诸万域,只能有一个恶霸。
就是芦花洲恶霸。
徐安山!
这又碰到个恶霸也就算了,竟然也是个芦花。
怎么事儿?
必须彻查,严查,一查到底!
“子!”
眼看着徐安山竟是不理他,沈境兵瞪着俩牛眼就嗷嗷喊了出来。
“滚犊子。”
抬手就是个大耳瓜子甩了出去。
嘴还挺碎。
被甩了耳刮子的沈境兵捂着脸。
仨耳刮子。
他已经被同一个人打了仨大耳瓜子了!!!
“反了!反了!”
沈境兵捂着脸嚷嚷着,忽然间一柄锋利的剑就抵住了他的脖颈,眉心处剑印闪着微光的破魔剑灵冷冰冰的盯着他。
感受着脖颈处的寒意,沈境兵怒目圆瞪。
“你敢...”
眼看着他就要喊出声来,就在他的怒喝声即将脱口而出之时,他就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眼中流露出难以遏制的恐惧,括约肌都跟着收紧。
破魔剑灵竖起手指。
“嘘~”
沈境兵干笑着点头哈腰。
“我嘘我嘘。”
娘诶!
这趟是碰到硬茬子了。
他贴身护甲器灵刚才在他识海内对他传音,是眼前的这剑灵能破开他的防御,这一句话让沈境兵颅压瞬间飙升,差点没把他灵盖给顶开。
什么情况?!
他能够在空域内如此横行,仗着的就是他背后老登给他的那件帝甲。
攻击不行,防御拉满。
就算是幽冥老祖给他个耳刮子都拍不死他可想而知。
老登跟他拥有篡甲,空域之内没有他不能去的地儿,也没有谁能够破开此甲威胁到他的安全。
谁成想,帝甲亲口跟他...
它顶不住!
这剑灵到底是什么级别,也是帝器嘛?
高等帝器?
哪怕是空域的老祖都未必能拥有上一件帝器,眼前这仙域修士竟能拥有帝器,看来他背景也是非同一般。
怪不得这子这么狂,上来就给他耳刮子。
想来在仙域也是个大爹。
可...那又如何!
沈境兵心底暗自咬牙。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家在空域根深叶茂,还能被个仙域的欺负了。
都是恶霸。
咱倒是要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恶霸!
忍一手!
命保住再琢磨怎么收拾这仙域恶霸。
“嘿~”沈境兵咧嘴干笑,“代喽,你们忙着,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得了,我突然想起来我炼丹炉里还炼着丹呢,再不回去丹炉要爆炸了。”
沈境兵一面着一面点头哈腰。
“咱有空聚啊,我就先...”
唰!
破魔剑的剑锋就又抵住沈境兵的脖颈。
他下意识的想要再换个方向,不料四方八方不知从何处竟是涌来无数柄嘀嗒嘀嗒好似往下流淌着鲜血的血剑,绕着他的脖子围了一圈。
哪怕他吞咽个唾沫,剑锋都能刺他的脖子。
“代劳~”
“咱何必如此啊!”
沈境兵人都要麻了。
走都不让?
他都已经从心想要避其锋芒,这机会都不能给一个么?
“你往哪儿走啊。”手里还握着玉简的徐安山抬眉看了他一眼,“咱俩的事儿还没解决,你还想走?”
“代劳~”
沈境兵吸着脖子,双手抱歉。
“是沈某有眼无珠,咱们俩其实没什么恩怨,是空域的那些沙雕修士让我来的,我个人是对您没有任何意见滴。”
“我知道。”徐安山笑着点头。
“那...”
沈境兵满眼狐疑。
知道就让我赶紧润吧,拿着一堆剑抵着我脖子做什么。
徐安山笑吟吟的抬了抬眼眉。
“你是芦花城恶霸?”
“啊~”
“问题就在这了。”徐安山眼底噙着笑意,“你放心,这个问题很快就会解决,到时候你自然就能走了。”
解...解决?
这是要怎么个解决法。
“等着。”
徐安山拍了拍沈境兵的肩膀,那沉重的负担每回落下都让沈境兵提心吊胆,生怕剑刮到他的脖子,他就硬生生的使劲收着脖颈往外伸着头。
“梅秘书,你聋了!”
握着玉简的徐安山又朝着玉简内咆哮。
唰!
忽然间,玉简内涌现出一缕光束,手里还拿着条黑布的梅及笄从光束中映了出来,在她周围还能看到不少衣衫不整的女修。
“兔崽子,你喊谁秘书呢!”
光束中的梅及笄瞪着双眼,张开的嘴恨不得将徐安山吃下去。
“你想造反啊!”
“呀,梅,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徐安山拿出把藤椅倚靠着座椅,神态丝毫不将梅及笄放在眼里,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注意你的态度!”
“徐安山,你是活够了?”
梅及笄眯了眯眼。
“梅秘书,有你这么话的么?”
倚靠着藤椅的徐安山瞪眼。
他是不在乎。
眼下他在空域,梅及笄远在星域,高皇帝远,梅及笄能奈他何。
“信不信我拿皮鞭收拾你!”
“徐安山,老子蜀道山!!!”光束中的梅及笄竖起手指,声压低沉的可怕,“你现在要是规矩点,看在咱俩的师徒情分上,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你吓唬谁呢?”
徐安山倚靠着藤椅,嗤了声。
“咋地,你打我呀!”
“我在空域,你能怎样我,老子也蜀道山,赶紧给我去查,空域芦花城,耽搁了我的大事儿没你好果子吃。”
“听懂了么?”
星域之时,徐安山还能略有顾忌。
簇,乃空域!
梅及笄又没来空域。
他就不信梅及笄还能顺着网线来给他个大耳瓜子。
倚靠着藤椅的徐安山就惬意的摇晃着脑袋,望着投影里眼瞅着就要红温的梅及笄,莫名鬼使神差的倒数起大拇指。
“略略略略略~”
“徐安山!”
梅及笄气到近乎要破防。
“急了~”
徐安山摇头晃脑。
“你打我呀!”
“好,这是你自找的!”梅及笄奋力将手中的黑布条一扔,徐安山依旧满眼笑意,“咋,打我呀,有能耐你打我,不要在玉简里哔哔赖赖,不服咱俩现实碰一碰,你看我扎不扎...我...”
藤椅上的徐安山就看着光束中梅及笄大手一挥。
一道空间裂缝从她面前浮现。
徐安山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玉手就摁住他的肩膀,他缓缓侧目正好看到梅及笄从裂缝中走出,恍若要吃饶眼神盯的徐安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师...师尊...”
玉简啪嗒一声落地,徐安山满眼干笑。
“您...您老怎么还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