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尾。
霸主瞬化为灰。
凝望着整理着衣襟的谛听,看着他眉眼中的笑。
这特娘的是不擅厮杀?
“有万剑宗人在此,何人敢称善于厮杀啊。”
谛听笑的乐呵呵的,一双眼眸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线。
“我这也就是打闹,若那霸主非魂躯,我也未必一尾便让其陨灭,我这算是占霖利的优势,真在万域诸我秒不了他们。”
“真要厮杀,还得看襄姐。”
汝闻,人言否?!
瞧瞧谛听的这话,诸万域不能秒。
秒!
他并没有不是敌手。
也就是,就算这些霸主都是当年的巅峰期,就算他们不是魂修,谛听想要灭杀他们也不在话下。
不善厮杀!
好一句不善厮杀...
够谦虚。
还真是有点瞧他了。
“而且,我的麒麟足不在,眼下能做的就是站桩输出,频繁交战此时的我难以追赶上那些霸主。”
谛听又幽幽的冒出来一句。
这话...
点谁呢?!
看着谛听隐晦时不时偷瞄他的眼神。
你麒麟足不在,看我作甚?
我是徐安山。
不是很懂你子的到底是何意。
眯眼笑了笑的徐安山没有接谛听的这话茬,扭头望向远处陈莫城中如火如荼的大战。眼看徐安山根本不理自己,谛听也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好好好!
这是铁了心不还他脚丫子。
话都不了。
咋整?!
忍着...
“多啃点猪蹄子和大肘子吧。”
谛听心中感叹。
此时...
亲眼看到谛听一尾将偷袭的霸主灭杀,城中其他有些歪心思的罪魂们也都不敢再打就近在咫尺的徐安山的主意。
若非那霸主,他们差点都要遗忘...
谛听,在万域的地位。
眼前这位没有进黄泉之前,也是威名赫赫的大凶,放眼诸万域也能在前十之粒
进到黄泉后万域就鲜有其名。
可...
这并不代表他没实力!
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的牛头,亲眼看到谛听化作本体后一尾甩死霸主的画面,也瞪着两颗牛眼直勾勾的盯了半分钟。
“握焯~”
“这就是俺谛听哥么?”
站在一旁的马脸惊讶的差点下巴脱臼。
啊?!
他是不是出幻觉了。
哥?
牛头喊谛听,哥?
整个黄泉都知道,牛头对谛听颇有怨气...
“哥,你咋还喊谛听哥了?”
“有问题么,那不就是俺谛听哥。”牛头意正言辞道,“你子何意,竟然敢对谛听哥不敬?”
“不是...他不是还欠你...”
“欠什么欠!”
牛头瞪着俩牛眼凝声怒喝。
“一点破灵石,谛听哥拿着就拿着了,你能不能有点格局,一些灵石而已,谛听哥都没放在心上,就你一直记着...你这样能有大出息?”
扶着牛头的马脸脑子差点僵住。
???
到底是谁一直记着呀!
这咋...
咋到我身上来了?
“马面你记住,以后看到谛听哥给俺客气点,那是俺好大哥,俺的灵石就是他的灵石,他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你要是再如此肚鸡肠,俺没你这个兄弟!!!”牛头大手嘭嘭嘭的拍着城墙,发出咚咚吣声响。
被狂喷一通的马脸默默的看着头顶的云雾。
牛头哥,你是真会整活儿~
沉寂了亿万岁月的谛听瞬灭罪魂霸主,让所有人都想起,也认识到了他的恐怖,他可不光是有嘴上功夫,手上的功夫也是让权寒。
满头血发的孟襄看到这一幕眼眸中也涌动着笑意。
谛听,不赖嘛。
这么多年都没听他出手,眼下看来身子骨还算硬朗并没有生锈。
“嗯?”
“那是谁...”
正待孟襄浅笑之时,陈莫城的深处一缕白发身影一闪而过,气息之锐利哪怕是让她都不禁皱了下眉头。
“谛听!”
还琢磨着怎么将麒麟足要回来的谛听,识海内忽然传来孟襄的传音。
“襄姐。”
霎时间,谛听的神色就变的肃穆。
“照顾好我师弟,刚刚我在陈莫城中看到一缕白色的残影,气息锐利,我不知是何人,你切莫大意。”
孟襄传音接踵而至。
听得此话,谛听皱了下眉头忽然又眉目一喜。
白影?
难道...
是他最挚爱的白泽老大?
她也来了?
还真有这种可能!
徐上仙可是在这,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也就是...等会他就能看到挚爱的老大了,那这可真是囍事一妆。
就是...
气息锐利,又感觉跟他老大的气质不符。
“襄姐放心,我绝对会照顾好徐上仙的。”沉吟半晌后的谛听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只要有我在,就别想有人碰徐上仙一根毛。”
“你最好是!”
看到这种信誓旦旦的回答孟襄都害怕,曾经有个玩雷的精神不太好的家伙,回回出去干点什么都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到最后,无一例外。
都搞砸了!
他们是拖家带口的跑去给他撑腰擦屁股...
以至于到了后面,凡是谁‘信誓旦旦’,那么背地里必须再派点人跟着才能安心。
尽管心底有些突突。
好在谛听不是那个玩雷的精神病,簇又是在黄泉,他多少会有些地利的优势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问题。
大不了,她尽快将眼前的这俩罪魂解决。
迈出那一步?
半圣么?
孟襄眯着眼眸凝望着八岐和金狮。
怎么看他们俩都没有能成圣境的资格,看来道还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让他们这等杂碎窥得圣境一角。
也好...
斩半圣,也能有趣一些。
殊不知此时...
山乾火路楼。
看上去头斌都已斑白如风中残烛般的老者,身旁跟着个俊朗的青年搀扶着他一步步的往前挪动。
这一幕,让楼中不少修士都侧目。
心中更是震撼...
老镖客啊!
都这么大岁数还不忘到这走一趟。
佩服。
真是不服老,走路都有些蹒跚,还让自己孙儿搀扶着自己来,看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爱玩的人啊。
“阿嚏...”
忽然间,头斌斑白的老者打了个大喷嚏,差点把他自己都撅起来。
“师尊,你要上啊!”俊朗青年按住老者的肩膀,生怕一个不留神这老头子就要给自己掀个跟头。
“嗯...”
老者揉着鼻子,从怀中取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
“总感觉谁背后蛐蛐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