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一刻钟即将过去,似乎一直在计量着时间一般,赵煦悄然睁开双眼。
见到下方只剩下三十多人,他不悲不喜,冷静而冷漠。
“那么……你们都考虑清楚了?孤不管你们是抱着一个什么样的想法,或者出于一个什么样的原因留了下来。
接下来……你们将按照我的想法行事,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赵煦看了看燃香的方向。
“香还没有燃尽,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若是不离开,之后的行动之中又百般推辞的,孤绝不会留任何情面。
你们大可相信我的话,孤不会选择秋后算账。
但是你们输不起,孤一样输不起,孤并不想亲手将你们杀掉,知道吗?”赵煦言闭,没有再看那台下留来的三十七人,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香炉之中,一截檀香一点点化为灰飞,落在那香炉之中。
而听到赵煦的话,下方三十七人都不为所动,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
“好!哈哈,果然不负孤的期望,尔等都是我大宋的肱股之臣啊!
而且!孤相信,孤不会人大家失望的。”不久,檀香殆尽,赵煦忽然站起来,大笑道。
“陛下万福,必能成就不朽伟业。”田公公自始至终都在赵煦身边,此刻也是第一个表面两自己都忠诚。
“陛下万福,必能成就不朽伟业。”一众留下的大臣们连忙附和道。
“好!既然各位选择了相信孤,拿孤也为各位交交底。
此事虽有风险,但若能成就大事,吾等未来可期爷。”赵煦大声叫好,而后说道。
赵煦和一众大臣都商讨,陈惜缘并不知晓。
他此刻,已经再一次进入了顿悟的状态,仿佛平衡的法则就近在眼前一般。
他淌游在平衡法则的海洋之中,不断的领悟着平衡法则的奥义以及真谛。
但是虽然有着平衡真意的存在作为基础,可是法则和真意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直接顿悟,而且只需要入门,可仍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感悟成功的。
第一天,大宋这个国家机器终于开始运转。
这一刻,大宋仿佛变成了一艘巨轮,不知将要驶向何方。
这一天,陈惜缘仍然还在盘腿感悟着法则。
圣端宫,返老还童的朱太妃第一次开始修炼,并且出乎意料的顺利,很快炼体成功。
第七天,陈惜缘还在领悟法则,赵煦再一次稳稳的掌控了兵权,以三省六部制为基础,他将再一次整改大宋。
第十四天,两周的时间并没有让陈惜缘苏醒过来,赵煦都第一次尝试开始。
因条件不足,尝试失败,这并没有出乎赵煦的意料之外。
他并不气馁,相反还非常的高兴,因为确实有了回应。
只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再加上亿点点运气,夜不是完全没机会成功。
第二十八天,陈府……
又是一个日月更替的时候,阿碧一如从前,端来一盆热水,便要为陈惜缘擦洗脸庞。
“也不知官家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一旁,另一个仕女玲儿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一般说道。
阿碧没有搭理她,只是自顾自的将热水帕稍微拧干,就要为陈惜缘洗脸。
“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现在可以吗?”就在这时,陈惜缘忽然睁开双眼,出声道。
“呀!”阿碧吓了一跳,就要落在陈惜缘脸上都热水帕眼看就要掉落。
陈惜缘随手接过,开始为自己洗漱起来。
“呀!官家你醒过来啦!”相比阿碧,玲儿这丫头倒是更加心打一些,欣喜的说道。
“嗯……”正在擦脸的陈惜缘闷声回应。
“官家这是提升境界了吗?这一次用了好久诶!”玲儿不知不觉来到陈惜缘面前,有些好奇的问道。
陈惜缘将热水帕重新递给一旁的阿碧。
“哪有那么容易,只是刚刚打好基础罢了,还差一步。”陈惜缘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这样吗?可是官家你用了好久诶,都差不多一月了。”玲儿有些疑惑道。
她是不能理解的,明明陈惜缘不吃不喝修炼,这么久时间过去了,都还没有突破的吗?
“一月了?”陈惜缘恍惚,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修炼这么久吧?
“嗯嗯!算上今日,已是四次七曜了。”玲儿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啊……好快”陈惜缘感慨万千道。
“快?”玲儿的小脑袋瓜一时间没转过来,都用了一月时间了海快吗?
“玲儿!”见玲儿越发没有了规矩,阿碧眉头一皱,轻声娇喝道。
“哦~”玲儿显然是有些怕阿碧的,委屈巴巴的退到了一边。
“还请官家莫要见怪,是玲儿不懂事。”阿碧向陈惜缘歉意都说道。
这段时间下来,她们一直知道,陈惜缘是个很好是话,而且不讲究什么规矩的人。
但是他们身为仆人,虽然她们并不是奴籍,可是依然需要讲究规矩。
陈惜缘不需要讲规矩,那是因为他是主,而她们终究是仆。
其实她也知道,或许陈惜缘都完全不在意这些。
可她是个讲规矩的人,这并不是死板,而是一种为人处世都准则。
“你啊!”陈惜缘无奈,阿碧什么都好,但就是这一点他不太喜欢。
为人有行为处事的准则是一件好事,可对于陈惜缘来说多少会让他有些不适应,还不如和玲儿一起轻松。
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了,和皇帝最相似的莫过于,称得上是个孤家寡人。
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开开心心说得上话的人,很难。
“陛下最近过来过吗?”没有在玲儿的事情上多纠结,陈惜缘转头向阿碧问道。
“来过两次,但是见官人没有醒过来,只是喝了口茶便离开了。”阿碧根本不带思考,轻声回应道。
“皇兄……唉~”陈惜缘低声轻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大宋最近的变动大吗?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陈惜缘想了想,继续问道。
“大事……这些阿碧倒是不太清楚。”阿碧摇了摇头,她终究只是一个仕女,对什么算得上大事的概念其实都很模糊。
更不用说,为了照料陈惜缘她根本没怎么离开过,又谈何听来有什么大事?
陈惜缘稍微想了想,夜表示理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话。
“原来如此……”陈惜缘闭上双眼,神念感知了一番,恍然道。
“还在是意料之外……却又有些情理之中。”他神色平静,说不上喜悲,但是也可见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