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那吊睛白额虎一声痛苦咆哮,就要咬向陈惜缘。
陈惜缘正准备避开,然后寻找机会反击。
可万万没想到……
“咻~”伴随着一声极为凌厉的破空声,陈惜缘和高长恭都楞住了。
“好家伙……跑得还挺快。”良久之后,一直到陈惜缘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身影,陈惜缘才慢慢回过神来。
可是现在的话,再想以绝后患也是为时晚矣。
那疑似兰陵王的家伙实力相比那吊睛白额虎,还是要差上那么一些,他肯定是追不上的。
但是陈惜缘的话……他只能说抱歉,他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
“高肃?”松开拳头,陈惜缘回过神来,看向那站在不远处的野人,试探着问道。
那野人斜着眼看了一眼陈惜缘,并没有搭话,只是抱着怀中的断矛,似乎陷入了追忆。
“呃……这么不给面子的吗?”陈惜缘有点无语,这人的情商貌似不太高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似乎也正符合那位兰陵王,不是吗?
他越发觉得,这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兰陵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居然活过了几百年的岁月,哪怕是武者也属实不应该。
更不用说,按照历史轨迹来看的话,兰陵王应该是被赐死了才对。
可这,并不是陈惜缘无法接受对方就是兰陵王的理由。
其实言归正传,这里到底不是历史,哪怕有些相似……不是吗?
“行吧……那我姑且就称你为高肃,当然,如果你不是的话也可以选择反驳。”陈惜缘想了想,决定不惯着他。
不管他接不接受,反正这个身份就是他的了。
高肃撇了陈惜缘一眼,眼神出奇的平静。
他既没有选择同意,也没有选择反驳。
抱着怀中断矛,他没有再搭理陈惜缘,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啊这!”陈惜缘愕然,对方直接转身离开,是陈惜缘万万没想到的。
望着对方的背影,陈惜缘欲言又止。
“算了,反正……以后应该还有机会再见。”欲言又止之中,陈惜缘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有一种很诡异的直觉,她和这位兰陵王,迟早还会再见面的。
这种直觉很奇怪,而且也并不太符合陈惜缘的心意,但是就是有。
哪怕各种传说中,兰陵王一直都是一种美男子的形象,甚至还是历史拔尖的那种。
可是他陈惜缘乃是性别男,爱好女,对另一个男的有直觉这种……好说不好听。
不过言归正传,反正确实有直觉也是真的。
摇了摇头,陈惜缘大概整理了一下衣服。
说来也是,他都有段时间没有自己整理衣服了。
“叽叽喳喳~”沿途之中,鸟儿们的叫声宛如那清脆悦耳的风铃,一阵阵传来。
只见麻雀画眉争相斗乐,鹦鹉金丝个个出彩,真是好一番自然和谐好场面。
渐渐的,陈惜缘周围的情况开始变得熟悉起来。
或者某一颗大树,又或者某一块大石。
这里一片荆棘挡路,那边一丛藤蔓沿槐,有草深若木,有树高如山。
下午并不刺眼阳光,正一点点透过树木之间的缝隙,照耀前方的路。
或者也没有路……至少陈惜缘脚下的,也称不上路。
“汪汪汪~”一条白色的短毛细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对着陈惜缘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回来了……”陈惜缘看着眼前并不宽大的房屋,小小的院子外是一条泥土小路。
院子被篱笆包围,但是那短细的篱笆确定能够挡得住野兽?
由两根带叉的树木枝干组成所谓的大门,由竹片粗略编排的大门也是显得如此随意。
初时没有发觉,现在仔细看看,那小院之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凉亭被一片竹子包裹。
茅屋虽然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间正屋,一间堂屋,一间厨房,一间柴房,满足日常所需是足够了。
“去去去!一边去。”陈惜缘并不怕狗,眼前的白色细狗在他看来毫无威胁,甚至还有点可爱。
但是他虽然不讨厌,但是向来也没有什么撸狗的欲望。
于是乎,他还是选择撵走对方。
“汪汪汪~”哪里知道,那细狗似乎完全不知道陈惜缘在说些什么一般,仍然对着陈惜缘龇牙咧嘴的叫喊。
陈惜缘脸色一黑,阴沉着脸看着眼前这条细狗。
“真是不识好歹!讨打是不是?”陈惜缘举起拳头,一副满是杀意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
“呜~”那细狗终究是有些忌惮的,比较一米八的高个对它这种体长一米二的细狗来说,还是非常具有威慑力的。
狗这种东西,你越是怕他他也就越是叫唤,甚至想要咬人。
可是若是你反而第一时间就吓住了它,甚至给它一点教训,那其也没什么可怕的。
当然……看家犬素来是不会被轻易吓住的,为了保护家庭财产安全,对方宁愿受伤甚至死去。
狗和犬,其实是两种在生物学上相同,但是却又完全不一样的生物。
它虽然有些摸不透,甚至有些害怕,但是同得脚步缺并没有向后扭动半步。
“小白,回来。”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面容从柴房之中露出来,对那白色细狗呼喊道。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神秘的老太太。
“汪汪汪~”见主人出面了,那细狗总算是让陈惜缘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狗仗人势。
“你这死狗!”陈惜缘无语,反手一巴掌拍过去。
当然,他并没有多用力,已经掌控了肉身力量的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点。
会让那细狗感觉道有一点点的痛,但是并不造成伤害。
“汪汪汪~”可是这一巴掌,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倒是极强,刚刚好打在那细狗脸上,让那细狗忍不住狺狺狂吠。
“小白!”老太太大声呵斥,顿时让这细狗闭上了嘴,只是看向陈惜缘的眼神有些不善,似乎蠢蠢欲动。
“你这什么眼神?看哪呢?”陈惜缘眉头一皱,总觉得那死狗看他的眼神很不对。
而且……对方的视线所看的方向让陈惜缘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它想成肠!”莫名的,陈惜缘脑海之中就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他脸色一黑,真就准备狠狠给这死狗一个教训。
“呜~”那白毛细狗见大事不妙,顿时呜咽起来,开始一点点后退。
“好了……不要闹了,像个什么话!”老太太及时制止了这一场闹剧。
她狠狠地瞪了某狗一眼,然后看向陈惜缘都眼神有些好笑。
“怎么……你这年轻人,刚刚走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现在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硬气呢?”老太太的话似乎在嘲笑,可这并不足以引起陈惜缘的情绪波动。
便是那白毛细狗,实则也没有让陈惜缘产生什么情绪上都波折。
现在的他,冷静且平和,情绪几乎不会因为外界的情况受到太多影响。
“好叫婆婆知道,晚辈确实不知去路,总是要来请教婆婆恁的。”陈惜缘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仿佛一点夜不觉得尴尬一般,说得那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