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鱼对自己父亲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表现深感不屑,道:“我昨早晨才体悟到的气感后期,晚上我就和你了,你和娘都不信!”
方子墨顿时无语,他有一种手痒痒想打饶感觉。
张兆阳打断方子墨,道:“别孩子,是你对孩子不关心。鱼儿这孩子要是能好好培养,最少是个先高手!”
方子墨道:“借大伯吉言了,其实,我就是怕之前带孩子做真元冲刷,给孩子耽误了!”
张兆阳道:“真元冲刷的坏处我就不了,一般情况,只要不是五行冲突,只要不是反复冲刷,最多也就耽误一些修炼时间而已。鱼儿现在这个状态,你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听闻此言,方子墨道:“这就好,这就好!”
张兆阳继续道:“张家的规矩是真元冲刷的年龄限制在十八岁以上。那时身体基本长成,潜力也基本都表现出来,若还无明确气感,才用真元冲刷身体经脉,看能不能借助外力来建立气福”张兆阳所与刚才张家族老一致,但更具体一些。
方子墨躬身感谢道:“大伯,这些子墨闻所未闻,今方知,实在是后怕!”
张兆阳道:“方家这些年固步自封,哪能引进什么新观点?”
方子墨无语,方鱼也不知道怎么接了。
张兆阳继续道:“从鱼儿现在就能以意念推动内气运行来看,未来他的真气属性势必倾向于一种到两种之间啊,这个你要心里有数。”
因为如果内气属性过于平均,各属性内气之间冲突概率大增,这就需要有强大的神念来梳理,正常情况,方鱼这个年龄,意念怎么可能强大。
这是张兆阳第二次向方子墨点明这个可能性了,如此资质,将是各大势力争夺的重点。方子墨如果处理好了,是对方鱼修行的助力;一旦处理不好,得罪了大势力,甚至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方子墨当然也知极品修炼资质的法,只是他受限于自己的眼界,暂时还想不到张兆阳话背后的意思。
只听方子墨道:“真是那样就太好了!只是那样的一辈子都得跟丹药打交道了!”
张兆阳听方子墨如此,就只能呵呵了,他道:“你还担心这个?等突破真气期,去检查一下,真的是极品资质,各大势力抢着要,还能缺那点儿丹药?”
方子墨这才明白张兆阳刚才话的意思,只能尴尬的陪着笑。他是穷人思维,这些年到处欠账还账,生活的巨大压力限制了他的眼界。
只听张兆阳继续道:“心动期之前药剂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过几,让药师去给方鱼看上一眼,等药剂师看完,做出判断再吃药剂,药剂得谨慎着吃,杂质太多,吃了还得想办法排毒!……有必要的话,以后我也可以想办法弄来丹药!”这是相当霸气法了,即便对于三合派,丹药也是很贵重的药品,不然方鱼前世地位不会那么高。
张兆阳话里意思也很明确了,“有必要的话”,什么是必要?不言而喻,方鱼的资质极品且愿意接受张家对他的培养。
方子墨和方鱼连声道谢。现在推辞是完全没必要的,先不未来资质会如何,他们之间都已经的如此亲近了,再推辞就是疏远。只能等真的遇到了,再根据当时情况做出选择。
方鱼刚才对他修为的描述,来自前世他曾经帮助过的一位资质和悟性都很好的少年,当年他的判断也和张兆阳类似。今他把这些讲出来,一方面是为了以后他修为提升,显得不那么突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他的另一个目标,而现在张兆阳提出药剂来,正是他提出自己想法的好机会。
只听方鱼道:“大爷爷,我对制药很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制药坊学制药呢?这样我就可以给自己配药了。”
张兆阳意外的看了方鱼一眼,道:“做制药学徒啊,你这个资质太浪费了,修炼、提升等级才是根本,为了药剂,就跑去做制药学徒,实在是舍本逐末了。”
方子墨也很意外方鱼的想法,道:“你还是先专心修炼吧!要是能提升到练气期,到了三合派学堂里,也会学习制药基础的。”
俩人都反对,方鱼顿时没了声音,目标一提出来就被人否定了。
方鱼心:“还是去找一家制药坊吧,前世那家领他入门的制药坊就是个很好的选择!”想到这里,方鱼心里一阵暖意涌出,他是在这家制药坊入的门、学会制药的,完成了从普通修炼者到制药师的转变,而这其中,柴弘善师傅就是方鱼制药炼药的领路人啊!
方子墨又和张兆阳又聊了一阵子家里的情况,就让方鱼收拾带来的布匹,准备告辞回家。
张兆阳还叮嘱方鱼记得要常来看他,他还要介绍张家的后辈给方鱼认识;又叮嘱方子墨,要是修炼上有拿不准的地方,随时上门来找他。方子墨、方鱼一一应下并表示了感谢。
三人走出厅,穿过偏厅向外走去,路过正堂时,一人快步上前拦住张兆阳道:“三长老,正去找您老,这是我们刚才拟出来一些对联,您看一下是否可以?”着,那人将几张写着字的纸递给张兆阳。
张兆阳抬手接过,对方子墨:“子墨,先等我一下。”
方子墨停下脚步看向那人,却不认识,便微笑着冲对方点一下头,表示问好,那人也回以微笑。
张兆阳看两人之间互相致意,就道:“子墨,这是张礼生执事。礼生,这是方家制衣坊的方子墨掌柜。”
方子墨行礼道:“见过礼生执事!”
张礼生回礼道:“见过方掌柜,久仰大名了!”
张兆阳对方子墨道:“礼生不是外人,之前一直在外地跟着我跑前跑后,这次我回归家族就带着他也一起回来。”方子墨一听,这明显是张兆阳身边之人。
张兆阳转向张礼生道:“礼生,子墨是我当年结义兄弟的后人,我的子侄,你们两个以后要多亲近啊!”
俩人这会儿听明白张兆阳的意思,估计嫌两个人刚才疏远了,就再次见礼:“见过礼生兄”、“见过子墨兄”。
张礼生继而又道:“子墨兄的大名我早就听过了,青山城的方裁缝做得一手好衣服。”方子墨赶忙一阵谦虚。
这时,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方子墨,是子墨吗?好久没见你了!”
方子墨扭头看到话之人,也惊喜道:“孟维兄,的确好久不见了!”
这话的人叫张孟维,是方子墨在学堂时的同窗,当年算是颇为谈得来的好友。
张孟维道:“最近还好吗?生意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太忙,生意也还可以,这不是量尺寸来了!”
“忙些好,证明方大掌柜的生意好啊!”
“什么大掌柜啊,就是个裁缝罢了!孟维兄,最近怎么样了?”
“还那样,没什么变化,就是个混日子的米虫而已!”张孟维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他虽然是张家嫡系子弟,可是本身修为不高,也没有过硬的后台。
方子墨知道一些张孟维的情况,便安慰道:“孟维兄写得一手好文章,当年我们同窗都羡慕不已,怎能自称米虫!”
听方子墨提到他引以为傲的文章,张孟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随即又叹道:“当年就是总把精力放在文章上面才耽误了修炼!”
方子墨也感慨道:“我也是如此,彼此彼此了!”
两人相视一笑,同病相怜,似乎又找到帘年的默契。
张孟维又道:“咱们同窗聚会好多次了,每次都见不到你!”
方子墨道:“都不凑巧,太忙,错过了!”
其实,经常参加同窗聚会的主要是一些又有空又有闲的嫡系子弟,旁系子弟们忙着生计,很少参加这种聚会。
张孟维笑道:“还是大掌柜忙啊……”
这时,张兆阳已经看完纸上的内容,有些不满的道:“看着一般,没什么新意!”
张礼生有些挠头道:“这是我们这边和族老那边讨论了三的结果!”
张兆阳皱眉道:“那就找学堂的先生来帮帮忙!”
张礼生道:“这已经是咱们学堂的先生帮着想出来的了!”着,回头看向长桌边坐着的几个教书先生打扮的人。
“那就请外面的人了,别怕花钱,老祖大寿是家族大事儿,关系到体面,七曜宗都会有人来!”
七曜宗是三合派的上级宗门,三合派对张家已经是巨无霸一样的势力了。
张礼生没答话,估计心里在盘算着要请哪些人。
在一旁的方子墨问张孟维道:“你们这是在给张家老祖寿辰写寿联?”
张孟维道:“是啊,老祖的一百二十岁寿辰要到了!”
方子墨道:“这得需要不少副寿联吧?”
张孟维道:“可不是,从大门开始到每个堂屋、门厅、垂花门、月亮门,一共百多副对子,全都得换成祝寿用的。”
这就是大家族的体面了,再麻烦也得干,不然就要被嘲笑,嘲笑多了家族地位就没了。方家这些年在这类事情上没少糊弄,因此没少被大家嘲笑。
张兆阳把事情交代完,就准备领着方子墨和方鱼往外走。
方子墨忙与张孟维道别,只听得张孟维道:“子墨兄,要是不着急的话,留下来帮着参详几副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