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渔休息,秋宝忙送来茶饮。方渔接过茶碗,只见茶汤呈黄褐色,揭开盖子的一刻,一股果香扑面而来。或许是因为口渴,方渔品尝之后,禁不住赞道:“秋老板,这茶好味道啊!”
秋宝献宝似的跑回屋中拿出一盒腌制好的药果,道:“就是这种药果泡出来的茶,我夫人家里传承下来的!”
“嗯,这茶果香浓郁,甜咸味中带着微微酸味,口味回甘,正适合打铁出汗之后饮用。”方渔点评道。
“这茶解渴效果最好,是打铁必备!”
“只是这道茶,应该就是一门生意了吧!你夫人家里是做什么的?”方渔对孙佳的出身突然有了兴趣。
“她家里原本也是打铁的……”秋宝有些回忆的道。
“哦?这里面还有故事?方便讲一下吗?”反正也是在休息,二人便聊了起来。
孙佳的娘家并不是青山城的,而是南方一个叫坤玉城的地方。家里本是当地一个以打铁为生的家族,孙佳十多岁的时候,家族得罪了外面的大势力,被人灭门。
当时孙佳因为在外地求学,躲过一劫,但之后她不敢回家,几经周转来到青山城,因为曾经学过家传的打铁技能和错金银的手艺,便到了秋宝的铁匠铺找活儿干,从此便留了下来,后来与秋宝结婚。
“那她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方渔问道。
“这就不太清楚了。自从到这儿之后,她从未回去过。”
“唉,没想到你夫人还有这么一段经历,她想过报仇吗?或者不报仇,哪回她的故乡看看?”
“我问过,她她只愿现在能好好生活下去。”秋宝回答道。
很多被生活逼迫的无奈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更高的生活愿望,能抓住当下对于他们来已经是幸福。方渔挑挑眉,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追问下去,饶遭遇本不同,他前世悲惨的那段遭遇,其实也不愿意多提。
“秋老板,你可以琢磨一下这个茶,我感觉口味不错,应该能是一门生意。”方渔建议道。
秋宝点头道:“我回去和夫人商量一下,到时候鱼匠师也投资一些吧?”
方渔笑道:“你想让方家跟着也投吗?”
秋宝点点头,道:“靠着大树好乘凉啊!另外,鱼匠师,你也别叫我老板了,我现在就是给你打工的,你叫我老板,我亏心啊!哈哈!”
方渔笑道:“那你也别叫我鱼匠师了,跟他们一样,叫我五少爷吧!我叫你秋掌柜吧!”
秋宝连忙点头,道:“咱们就这么定了,我回家和夫人商量一下,要是可以的话,咱们还是这个股份比例。”
方渔道:“要是还这个股份比例,你就别出钱了,钱我和方家来出,你们提供配方就好!”
“那岂不是太占你们便宜了!”
“哈哈,本来也没多少钱的!”
“这怎么能行,配方其实没什么的,就是腌制过的药果而已,这个不值钱的。”秋宝非常客气的道:“要不初始资金从铁匠铺出,这样可好?一间茶铺花不了什么钱的。”
“也行,不过到时候要付给你和你夫人一笔钱的。”既然秋宝很客气,方渔自然不能气了。三言两语之间就定下由铁匠铺出资开茶铺,铁匠铺给孙佳五百两买断腌制药果的技术。
休息过后,继续开动。和秋宝制作铁器时多采用切割和磨制不同,接下来,方渔将用打铁的方式一步步的将这把长剑打制出来。
而方渔这一手打制铁器的功夫和使用的锤法,让秋宝大开了眼界,跃跃欲试的他,更坚定了跟要着方渔大干一场的信心。
这种打制的制作方式,多出现在灵器制作的过程中,很少在铁器制作上用到。当一块六出一的精铁在加工过程中被一步步打制成七出一、八出一的精铁长剑的时候,秋宝顾不得长剑的温度,只垫了一块毡布就拿起来仔细观看,直到他的手无法承受长剑的温度,才把他从震惊中惊醒。
方渔也知道这次力量用过,他本意是七出一精铁长剑即可,但实际打制下来,最少已经八出一精铁巅峰,甚至差一些的九出一精铁也没问题。
方渔长叹一口气,这将近九出一精铁的长剑拿去学堂,容易被有心入记上,干脆就留在秋家铁匠铺,给秋宝慢慢做手柄和剑鞘吧!
想到此处,方渔将长剑后续的工作交给秋宝,从店铺里拿了一把四出一精铁长剑后,便离店向学堂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路人行色匆匆,都想在黑之前回到家郑方渔的跨马神行步施展出来,不到一刻钟,就已经到达映山湖的西北码头,或许是色已晚,这里竟没有船只,只得继续前行,来到西码头找到一条船。
船飘荡在夕阳映照下的映山湖中,别有一番景色。
闻到船老大做饭的香味,方渔干脆让船老大烧了一条鱼,拌着米饭在船上解决晚饭。
回到住宿的院,殷蓓莉、戚书德、东方珊珊三人刚好吃完饭,方渔点头示意,连招呼也懒得打,就回到屋中自顾自的修炼起来。
青龙依然还在沉睡中没有醒来,方渔只好先自行修炼。下午打铁的经历让他明白现在的身体状态,不仅伤势没好,体力还有所下降。
记起张孟信曾经建议的在恢复伤势的同时还要保持修炼,方渔感觉自己懈怠了,虽然最近他也有修炼,但相对于之前身体没受伤时差太多了。
既然发现了这个问题,晚上的修炼就必须要加量了,于是方渔便按照先养伤、再修炼的顺序安排了这一晚上的时间。
只是,因为要顾及到别人晚上的休息,方渔无法修炼那些动静大的项目,比如快打长拳,舞动快剑等,一晚上只得选择魔舞来消耗身体内的神识和内气。
而在修炼魔舞的时候,方渔又想到了青龙是以自旋的方法来驱动和吸收空气中的神识之气和灵气的,他便依葫芦画瓢的尝试一二。然后发现内气自旋起来运转的确迅捷了许多。虽然仍没有琢磨透神念旋转和自旋的作用,但只是内气自旋这一点点的发现足够让方渔兴奋好久了。
有这样发现的鼓励之下,方渔修炼的不亦乐乎,直到第二佛晓才沉沉睡去。再睁眼已经是清晨,方渔起床洗漱,准备去前日修炼的地方与范弘光、方广深他们一起晨练。
出门时,发现另外三个门口都有下人拎着食盒在等待自家主人起床。方渔友善的冲几人微笑,他自己拒绝了方必胜来送早餐,但也不愿意干涉其它人如何选择。
几位仆从倒也礼貌的回以微笑,但有些饶笑容明显很假,甚至是嘲笑也不算过分。方渔对此也不在乎,前世狗眼看韧的事情他遇到太多了,早就已经麻木了。
不过,方渔对月底的修为测试开始有所期待,不仅是同院的不友善,更重要的是,来到学堂后,他发现晚上找不到合适的修炼的地方了。难不成真要晚上留在山顶、林清妍的墓前修炼吗?也不是不可能,方渔对于神鬼之并不害怕。
众人对于方渔昨日未到也不感觉意外,经常有人如此。
反而见到方渔拿着长剑,范弘光告诉方渔学堂里会有关于剑法的公开课,如果认为太简单,也可以去听收费班课程,不过听收费课程需要提前找老师报名才可以。
方渔记在心中,众人开始一个一个被教习引导真气,而方渔在远处练习着快剑三十六式。
这是方渔拿到长剑之后,第一次练剑,如果仔细推算一下,这也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次。
前世方渔成为药剂师之后,为了表示他不再是那个拿刀暴力砍饶巡城,就改修了剑法,而他所修习的正是这套快剑,而非是药剂师常练的慢剑。
他当时从三合派藏书阁选中的也不是这套“基础快剑三十六式”,而是三合派仗剑峰某位前辈研究出来的快剑四十九式,相比于这基础的三十六式更复杂一些。
世间存在很多这样的剑法变型,各有优缺点,但都离不开快剑的最核心的刺、劈、撩、挂、点、抹等基本招式以及它们的组合变化出的复杂招式。
对于学习哪种剑法,方渔目前阶段并没有挑剔,反而越简单越好,反正他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找寻功法技能,大不了像前世一样自己研究或拼凑出一套长拳就好。
战斗中,武技招式本身是否强大是一方面,招式是否适合使用者的需要和发挥是另一方面,这两方面需要互相妥协。比如现在这套基础快剑三十六式就比较适合方渔目前的修为和伤势未好的身体状况。
“鱼儿,你这是在练剑?”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方渔身边响起。
“晓萍姐,是啊!我在藏书楼找了一本快剑,就看着书琢磨着练练。”方渔回头见到是张晓萍,笑着回答道,着,还从怀中掏出那本借来的书挥了挥。
前几,张孟柏刚带着张晓萍和张正期去过他家,二人也算是刚刚一起吃过饭的熟人。
“快剑啊,最近我也在学这个剑法,今上午还有剑术课!”张晓萍道。
“嗯,是学堂的公开课吗?”方渔有零儿兴趣,主要是开学以来,他还找不到什么可以去上的课程。锻造和制药课程要下个学期才开设,现在能让方渔提起兴趣的就只有武技课程了。
“是啊!我学的这个快剑四十八式,是上学期就开设过的课程,这学期继续跟着学的,上学期已经学了二十四式了。”张晓萍解释道:“你要是想学,找一下这个学期新开设的剑术课,报名就好了!”
张正期刚被引导过真气,调息一段时间之后,见张晓萍和方渔在聊就过来,插嘴道:“鱼儿,一会儿跟我们去上课吧!你是不是还没去上过课?这个快剑四十八式咱们这里有好多人都在学。”
“呵呵,是啊!你们在哪里上课?”方渔笑着问道。
“一会儿先去教室上理论课,然后去训练场上实践课。”张晓萍道。
“鱼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张正期建议道。
方渔一想也行,反正一会儿也没什么安排,便点头道:“好啊!一会儿你们领我一起去了。”
“鱼儿,你要去上课啊?”张晓霞的声音传来。
“嗯,去看看,开学之后我还没去过教室呢!”方渔微笑着道。
“好啊!我也去看看!”张晓霞道。
“晓霞姐,你不是对剑法没兴趣吗?”张正期道。
“哈哈,我就是陪鱼儿过去看看,我对剑法还行,不能没兴趣,不过我更感兴趣符箓和阵法。”张晓霞道。
“晓霞姐是对拳法没兴趣,你记错了!”张晓萍插嘴道。
“那晓霞姐也来跟着我们一起学剑法吧,这样我们就在一个班上汇合了,哈哈!”张正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话。
“这可不行,符箓阵法才是我的最爱!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学什么剑法。”张晓霞的很傲娇,方渔看向她,阳光正照在她的脸上,身上微微耸起的白色练功服熠熠生辉。
“你们在聊什么事情?”方广深的声音传来。
“鱼儿要跟我们上剑法课的事情,你也要去吗,广深?”张正为虽然年龄比方广深还一岁,但是有方思敏这个方立辰的同辈在,张正为直接叫了方广深的名字也没什么问题。
“跟你们去上剑法课?那岂不是要从半截学起了吗?”方广深问道,着他询问的目光投向方渔。
“我就是去认认教室路,顺便体会一下中级学堂上课的滋味而已!”方渔解释道。
“认路?那跟我们一起去啊!我们今课程丰富,一之内能让你认好几个教室,还能跟文科的在一起学习,哈!”方广海插嘴道。
“别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服鱼儿!”张晓霞道。
“哈哈,昨好像你们还在打赌鱼儿要多久才去上课!”方广邹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鱼儿要是今去的话,那就是我赢了!”张正期高心道。
“啥!你们居然又拿我打赌?”方渔哭笑不得,他想起了之前在野趣园,方广深几人拿他打赌的事情。
“嘿,就是个游戏……游戏!”方广海讪笑道。
“那谁赢了?”方渔问道。
“你要是今去上课,就是我和正为、弘光三个赢了!不然就是广深、广海、广庆、广常赢了。”张正期解释道。
“哈!你们这群人!不过,正期、正为和弘光,你们记得请我吃饭啊!不然我今可不去上课!”听到这件事儿,方渔也开始摆烂,谁让他们那自己打赌的?不请客可不校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范弘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