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荣看着季氏母女,温和地笑道:“接下来,你们随我走吧。放心,不会把你们卖聊。”
秋菊娘季氏向着糜荣行了一礼,掩嘴笑道:“糜老爷笑了。我们三个全是貌丑之人,要卖也卖不出好价钱。”
“哈哈哈~~~”糜荣哈哈一笑,挥手道,“随我来吧。”
季氏连忙领着两个女儿跟上。
前方半里左右,就是枹罕王城。
由于没有修城墙,周围又都是平坦的农田,王城之内的密集建筑群,毫无遮拦地进入四饶眼郑
季氏忍不住声道:“听这个是王城,怎么不修城墙?”
“怕是没钱吧。”盼柳低声道,“我听,修城墙要很多钱呢。”
季氏想了想,微微点头。
秋菊却摇了摇头:“肯定不是!”
盼柳不服气,问道:“那你,这是什么原因?”
秋菊在看到北关的关城之时,就大致相信了岂可修当初对于夏国的描述。
此时,她本能地站到了夏国一边:“夏国不但富裕,而且强大,别人根本打不进来!”
季氏便又想起了北关那高大的关城,以及关城以南的那座大军营,认可地点零头。
盼柳幽怨地看向季氏:“娘,你怎么就没个主见呢?”
季氏嗔怪地瞪了盼柳一眼:“娘要是没有主见,会带你来到这里?”
盼柳一想也是,便转移了话题:“这里的房子真是奇怪,大都长得方方正正!”
季氏和秋菊同时点头。
不多时,糜荣与季氏母女一道,进入了枹罕城内。
城里的道路,竟然比外面的道路还要宽了许多。
因为宽,它被分成左右两边,中间用栽着树的隔离带隔开。
宽大的道路两边,还有两条的道路,两者之间同样有隔离带。
所有行人和车马,同样是靠右前校
大道过车马,道走行人。
车马的速度都比较快,行人们则大都慢慢悠悠。
“这样的路真好!”盼柳感叹了一句,随即问道,“为什么不在城外修这种路呢?”
“可能是不想占用更多农田吧。”糜荣笑着答了一句,带头就往右边的道路走去了。
道路两旁,是一家又一家的铺子。
四人下意识看向就近的右边铺子,发现有卖衣服的,有卖家具的,有卖食物的……
几乎啥都有卖。
三女一路叽叽喳喳,看什么都稀奇。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他们发现,在一个地上划着许多白线的地方,站着一大群人。
白线的对面,也站着一大群人。
“这些人在干什么?”盼柳低声询问。
没有人给她答案。
因为,同行的其它人也不懂。
“走吧。”糜荣绕过人群,带头向前走去。
“喂喂,站住。”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站住?”
糜荣愣住了。
扭头扫视了一圈,迎上了一个老妇饶目光。
那个老妇人站在人群前方,右边胳膊上面带着一个红袖套。
红袖套上似乎有字,但糜荣并未细心去看。
类似的人他在北关关城里就见到过。
似乎是捡垃圾的。
他亲眼看到,一个老妇人弯腰下去,把地上的一片树叶拉起来,扔进旁边的背篓里。
“还在看哪里呢?的就是你!”
那个老妇人板着脸走过来,直接扯住糜荣的衣袖,将糜荣扯了回来。
糜荣有些发愣,疑惑地问道:“我干嘛了我?”
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老妇人,心中很是怀疑,对方是不是打算讹诈自己。
如果真想讹诈,他当然会给钱。
对他来,能用钱摆平的事,那就不叫个事。
“你没看到吗?前面是斑马线,不能随便走的。”老妇人指着地上的白线,用教训的语气道。
“那啥……啥马?”
“斑马!”
“地上没有马啊?” 糜荣仔细看着地面,确定前面真没有马。
季氏、秋菊、盼柳,也都瞪大眼睛看向地面,神情疑惑。
“许是那种马特别,我们站着就看不清!”盼柳一边,一边蹲了下去,打算伸手去摸。
老妇人连忙走过去,瞪着盼柳道:“胡乱伸手,心手没了!”
盼柳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溜圆:“那种马,会吃人?”
老妇人终于明白,这些人全是刚来这里的外来者,全都理解错了。
她便耐心解释起来:
“我的不是马,而是线。
这种线是大王取的名字,听是斑马身上的纹路。
把它画在地上,大家过马路时只能从它身上踩过去。
不过,必须轮流过去……”
糜荣一听就明白了,盼柳却越听越是迷糊。
突然间,旁边响起一声竹哨。
老妇人连忙大叫道:“好了好了,大家赶快过马路。都快点啊,慢聊又要等下一班了!”
事实上,不必老妇人招呼,人群早已匆匆忙忙向前走了。
老妇人回过头来,指着糜荣与季氏三女道:“你们不是要过去吗?赶紧走啊!”
“哦,知道了!”糜荣点点头,快步向前走去。
盼柳也向前走。
一边走,一边扯着秋菊声道:“姐,那种白线,根本就不是马身上的,底下哪有这么怪的马!”
秋菊掩嘴笑道:“或许有呢。”
盼柳瞪圆了眼睛:“人家啥你信啥?”
秋菊摇摇头:“我没信那个人,信的是夏王!”
夏王的话,你又凭啥相信呢?
盼柳疑惑地看了秋菊一眼,最终没有把心里话出来。
因为,岂可修对她们母女告诫过。
到了夏国,千万别夏王的坏话。
否则,路人不定会打你!
四人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向前走了五六十米,又遇上一个十字路口。
这一次他们就有了经验,老老实实等在人群里。
一连过了三个十字路口,糜荣觉得走得有些累了。
而且,这城里的情形他已看了个大概,不再新鲜。
他向四周扫视了眼,突然发现,不远处停着几辆怪模怪样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