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安全司初建之时,何信向赵云讨要了宁养浩等骨干,就去军队里挑选成员。
在一群主动报名者之中,站在最靠边位置的,是一个又黑又瘦的个子。
那个家伙,就是孟均。
因为孟均比较瘦,何信暗地里直接排除了孟均。
但是,为免打击到这些主动应募者,何信很是客气地和孟均了几句,并让孟均来回走了几步。
当孟均踏步摆臂之时,何信又发现了孟均的一个缺陷。
孟均的左手上面,多生了一根指头!
何信便遗憾地对孟均:“你多生了一根指头,特征太过明显,我不能要你。”
孟均先是满脸颓然,继而认真地问道:“如果我不多那根指头,你就一定会收下我?”
何信想也没想就点零头。
孟均便没有再什么,退了回去。
当何信挑完了人,往安全司的办公地走去之时,身后有人快步跑来,并连声叫他。
“何司正,何司正!”
何信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孟均。
“你有啥事?”
孟均举起血淋淋的左手,满脸得意地笑道:“何司正,我多出的那根指头没有了,可以加入安全司了吧?”
何信当时就呆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有人为了能够加入安全司,能够自己剁掉一根手指头。
何信当场同意了孟均的请求,这才把孟均劝进了医院里。
孟均对自己够狠,使得何信对孟均的印象极其深刻。
首批前往洛阳的六个人,都是何信认真挑选过的。
孟均就是其中之一。
何信本以来,孟均会成为拼命三郎一般的人物。
却没想到,孟均的脑子也是这么好使。
不!
这都不能是脑子好使。
而是脑子很烂,并且胆大包!
徐庶听完何信的描述,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孟均,很有一些意思。”
回头看向呼延卓:“这个钻空子的计划,你们应该知道它的问题吧?”
呼延卓尴尬地抓了抓头皮,却不话。
徐庶见呼延卓还想蒙混过关,干脆直接挑明:
“我给你算个帐吧。
你们5人发展的一级下线,一共25人。
这25人发展出的二级下线,一共125人。
依次累推:
三级下线,625人。
四级下线,3125人。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
约莫只需要发展出12级下线,数量就过亿了。
整个大汉的人,有一亿吗?”
“这……”呼延卓面红耳赤,不知什么才好。
何信板起脸来,喝斥道:“这条决议,当时到底是如何通过的?”
呼延卓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垂头丧气地道:
“当时,确实有人提过反对意见。
但是,5号坚持,国家没有明令禁止的,那就是可以做的。
他还,如果我们不想办法,那就注定会停步不前。
即使真的出了问题,也由他一力承担。
大家想了想,一致同意了。”
何信怒道:“相关的会议记录,以及你们这段时间的活动情况,为什么不发回总部?”
呼延卓声道:“5号,我们的动作有点大,总部若是得知,很可能叫停我们。”
“所以,你们就学会欺上瞒下了?” 何信红着眼睛怒吼,“简直是无法无!”
呼延卓吓得死死垂下脑袋,再也不敢出半个字来。
徐庶抬了抬手,对何信道:“先让呼延卓出去,我们商议一下。”
何信气呼呼地瞪着呼延卓:“你给我滚下去!”
呼延卓连忙起身,慌慌张张地走向门口。
“等等!”何信忽然叫住呼延卓,“给我们准备好食物和热水!”
听见何信这句话,呼延卓暗自松了口气。
何信还在支使他,明何信并没有一棒子打死他们的意思。
甚至有可能,何信只是基于面子,这才狠狠地喝斥他。
当即抱了抱拳,郑重应道:“诺!”
“喀嚓!”
房门被重新关上。
徐庶对何信道:
“这件事情,有好的地方,也有做得差聊地方。
好的地方是,洛阳分局的确做出了成绩。
别的不,那六七百个初经训练的人,就是明面上的成绩。
有了那些人,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将能争取更好的结果。”
何信面色稍缓,点零头。
他之所以愤怒,其实也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为什么?
内阁大佬就在这里。
狠狠地喝斥这些家伙,不仅是态度问题,更是原则性问题!
至于何信的这种好的地方,他也看出来了。
但是,他不能主动出来。
徐庶接着道:
“做得差聊地方,就是这些人看了上层的胸怀。
我夏国立国至今,离经叛道之事做得还少吗?
别的不,我就是受了大王的威胁,这才不得不追随了大王的。”
到这里,徐庶露出好笑的神情。
何信、宁养浩,全都露出诧异神色。
徐庶为了打消何信心中的忧虑,便将当初他如何进了匪寨,如何设计算计贼头和赵云,又如何被赵云强拉入伙,逐一了一遍。
何信听得啧啧称奇,感叹道:“我还以为,军师是慧眼识人,被大王的气度折服,这才主动相投呢!”
徐庶笑道:“蔡尚书是如何转变的,你们还不清楚吗?”
何信与宁养浩都是安全司的人,自然清楚蔡邕是如何来到夏国的。
想起蔡邕初到夏国之时的神态,二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这一笑,郁积在心中的浓浓担忧,也被清扫了许多。
宁养浩作为安全司的智囊,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朝徐庶拱了拱手:“军师,还请对安全司洛阳分局的这一伙人,进行一个初步的论断。”
何信一听,顿时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
若不让徐庶尽快给个结论,他接下来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其它人。
何信稍一迟疑,硬着头皮给两位下属求了个情:
“军师,秦铁牛的情况比较特殊,立功心切,有些不择手段了。
孟均则是心思马行空,且又胆大包。
这两个人,都是十分难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