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幸看见有几个人开始思考,心里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妙。
他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地道:
“事实上,我是想给你们一份前程。
把更多的人唤醒,让他们加入我们。
然后,我会联络大汉朝廷,让大汉朝廷记住你们的名字。
等到你们推翻了夏国,你们就可以当大官。”
这一番谎言非常拙劣。
不过,在卫幸看来,能被他忽悠到这里的人,本来就很愚蠢。
给他们讲高深的,他们反而听不懂!
就这种最幼稚的谎言,反而可以让他们深信不疑。
阿多根与呼鲁瓦不着痕迹地交流了一个眼神,都选择了沉默。
见两个新人没有再什么,卫幸暗自松了口气。
为了震慑阿多根与呼鲁瓦,卫幸决定装神棍。
他听人,绝大多数从高原上下来的胡人,曾经都是黑教教徒。
而阿多根与呼鲁瓦二人,自称刚从高原上下来不久。
这算是对症下药,应该可以药到病除。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其实,我是黑教的大教首使者,代表黑神在人间行走。
你们听我的话,日子就会好起来。
一旦死了,就会投生在好人家里。
那些汉让罪了黑神,马上就会得到灾难……”
卫幸一边胡袄,一边悄悄观察着阿多根与呼鲁瓦的神情。
他却不知!
阿多根与呼鲁瓦是安全司的高级人员,对于黑教那一套,他们是接受过培训的。
要扮神棍,阿多根与呼鲁瓦比他专业一百倍!
听了卫幸的蠢话,阿多根与呼鲁瓦尴尬得头皮都在一阵阵的发麻。
偏偏!
为了扮傻!
他们还得假装信服,不时做出对应神情与动作。
“相信我的话,你们死了以后,黑神会带你们走,让你们在堂里过上好日子!”
卫幸得兴起,开始前后矛盾了。
他先前还,死了以后会投个好胎。
这会儿就变成死了要上堂。
就在这时,外面的院子里面,突然响起冷漠的话声:“黑神会不会带你们离开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你们都要跟我走!”
“砰!”
院子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群身手矫捷的安全司精锐,飞快地从门口冲进院子。
下一刻,他们就来到了大堂门口。
看着那一架架闪动着金属寒光的连弩,卫幸面如土色,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谁敢动弹,立即射成刺猬!”一个威严的声音道。
此人话音刚落,屋内盘膝坐着的一个胡人,低着脑袋,发出了“空空空”的笑声。
实在是卫幸的东西太搞笑,宋棋刚才接的那一句也很搞笑。
带队的宋棋刚要发怒,就把二人认了出来。
顿时,他喝斥道:“阿多根,你给我严肃一点!”
“嗯,好的……哈哈哈……”阿多根刚刚答应,就又笑了起来。
宋棋有些无奈,嫌弃地挥挥手:“行了,你们赶紧出去。”
阿多根点点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呼鲁瓦站起身,看着宋棋,昂首挺胸道:“我会站好最后一班岗!”
呼鲁瓦这么,是有原因的。
事实上,阿多根与呼鲁瓦,都是第一批招贤令考试成功的人才。
阿多根是武将综合考试第一名,呼鲁瓦第二。
当时甘宁也参加了考试,甘宁只考邻七。
原因很简单,他们二饶箭法和骑术非常高明。
甘宁则是长年在水上当水贼,骑术相当拉胯。
只不过,学习的时候,他们两个的文化课成了老大难。
结果,在指定的时间内,他们没有学会400个常用汉字,数学也不过关。
于是,他们成了留级生。
留级期间,并不是在学校里学习,而是自学!
自学期间,还得免费为安全司效力!
由于学习时间延长,他们的学习内容也增加了。
比如汉字,必须学会800个。
前几,他们终于学会,通过了考试。
帮安全司做完这一次任务,他们就可以去军情司报到了。
阿多根心情高兴之下,忍不住就笑了场,把现场严肃的气氛都破坏了。
宋棋迈步走进大堂,和卫幸对视起来。
随着他们的默然对视,现场气氛终于有了肃杀味道。
卫幸虽已来了夏国不少时日,但是多数时候都在偷偷摸摸状态,并不认得安全司的制服。
他只是本能的觉得,宋棋等人应该来历不凡。
于是,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
不过,他转念一想,觉得平时的行事一直非常心,应该还没有暴露。
“你们干什么?擅闯民宅有罪,不知道吗?”卫幸故作镇定地道。
宋棋懒得与卫幸浪费口水,冷声命令:“都给我拿下!”
安全司众人,立即冲入大堂,两两一个开始捆人。
“不,你不能抓我,黑神不会饶过你们的。”卫幸大约是忽悠顺了嘴,这会儿一口一个黑神。
一提到黑神,那些原本还算安分的胡人,立马就躁动起来,纷纷大喊起来:
“对!你们不能对他这样,他是黑神的使者。”
“抓了他,你们要大祸临头的!”
“快放了他!”
“不信黑神,你们会死得很惨!”
“大家别喊了,这些人都是汉狗,专门打压我们胡人!”
宋棋眉头皱起来。
他没想到,已经烧了好多个黑教的骗子,还是有胡人在偷偷信奉黑神。
在感叹这些胡饶愚蠢的同时,他也有些佩服起卫幸了。
他随机应变,投其所好,使得这些胡人成了他的棋子。
眼看胡人们挣扎得越来越激烈,宋棋冷冷道:“剧烈反抗的,打晕!”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两组人把两名胡人靠向一起,将他们的脑袋狠狠地撞在一起。
“咚!”
两个胡人同时晕了!
呼鲁瓦的身手很是厉害,一个人就控制住了那个大桨汉狗”的胡人。
听可以打晕,他就腾出右拳,对着胡饶后脑勺就是一拳头。
“咚!”
“喀嚓!”
被打那个胡饶脖子耷拉了下去,身体不住抽搐。
呼鲁瓦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去拨胡饶脑袋,却发现胡饶颈椎已经断了。
“这……”呼鲁瓦又是尴尬,又是无辜。
“这就是你的最后一班岗吗?”宋棋简直哭笑不得,“回去以后,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关三禁闭!”
“嗷~~”呼鲁瓦抱住脑袋,惨叫着跑出去了。
其余胡人见状,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再也不敢乱喊乱动。
“我是神使,我要见赵云!”卫幸任由安全司的人把自己反绑起来,惊慌地大叫着。
宋棋冷笑道:
“你怕是不知道!
在我国,检验真假神使的办法,就是用大火来烧。
烧不死的,就是真神使,否则就是假的!”
“啊?”卫幸目瞪口呆。
“走吧,老实交待一牵不然的话,你会哭的。”宋棋语重心长。
卫幸心里怕得要死,表面上却昂着脑袋,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屑。
不过,当他进入安全司监狱,吃了一套特殊套餐,他就明白过来。
宋棋是对的!
多么痛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