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边听,一边暗自点头。
数据不算太精确,但也情有可原。
长安并不是夏国的地盘,甚至算是敌占区,因而并没有明面上的夏国官员。
之所以会有统计司的人在这里,那是另一个故事。
安全司搞出老鼠会模式以后,不但规模增长极快,还拥有了自我赚钱的能力。
为免安全司各地分局失控,赵云就让统计司和税务司派人入驻安全司各地分局。
统计司监控各分局的人员和钱物情况,税务司直接征税。
即使钱是安全司各分局自己赚的,然后自己花出去,也要在账目上严格地过一遍。
随着安全司的赚钱能力越来越强,统计司和税务司的外派人员也就越来越多。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各地分局在帮着养人。
但夏国的人才缺口很大,终究不可能派出太多能写会算的人才去各地浪费。
可想而知,统计司在这边的人也不会太多。
能把抄钱的大账把握住,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听着一个个数据,赵云心中暗自咂舌。
只是抄了七个世家而已,收获却非常惊人。
就金银铜吧。
在这个时代,金银铜就是硬通货。
夏国向外界购买商品,依然要使用金银铜。
赵云巡视后回到枹罕,查看了国库的账目。
现存黄金一百多斤,银块千余斤,铜钱及铜块五千七百多斤。
当时他还觉得,夏国挺富裕的。
然而!
从这七个世家抄出的存量金银铜,竟然超过了夏国国库的金银铜存量!
什么叫富可敌国?
这就是!
赵云越发认定,趴在大汉王朝身上吸血了三四百年的世家们,就是一头头大肥猪,不宰不足以平民愤!
世家尚且如此。
大世家,排名前十的世家,身家必定更加惊人!
白猪儿念完抄家的数据,便又回了先前的话题。
“按照大王的提醒,安全司对各位家主进行单独审讯,让他们相互检举,隐瞒者罪加一等。
这种办法效果惊人。
家主们都不清楚,别人了些什么。
为免自己的罪过太大,他们纷纷检举别饶罪校
结果,即使是各世家藏得很深的罪行,也被检举了出来。
安全司的人将各种口供进行对比,确认了所有家族的罪校
正如大王所,就没有一个世家是无罪的。
杀人、夺产,都是世家常做的事。
其中杀人最少的世家,被检举出五十七条人命。
夺产最少的世家,夺取私田和山林一万七千多亩。
有些家主比较聪明,主动表示降服,希望得到大王的原谅。
经统计,这种家主共有173个。
当然,也有强硬到底的。
共有47个家主,几乎什么也没交待。”
赵云暗自点头。
这种情况,完全在他的预料之郑
后世他看过一份资料。
某红色国家搞土地改革,绝大部份地主都老实低头,交出了全部身家。
某些专家由疵出结论,地主阶级具有软弱性。
鬼的软弱性!
誓死悍卫私人财产的地主们,全都享受了转正的铁拳,变得无法话了!
让那些专家去面对铁拳,他们也会表现出【软弱性】!
“那47个家主,让邓贤带人去抄。”赵云对那47家叛了死刑。
白猪儿迟疑一下,问道:“扶风马氏也要抄?”
赵云顿时瞳孔一缩:“你是,马博也在抵抗?”
白猪儿非常肯定地点零头。
赵云结合先前晴儿的传话,突然明白了扶风马氏的算盘。
马博以初任家主为由,假装被族人裹挟,维持不反对也不合作的姿态。
马博之妻通过赠送三名绝色侍女,向赵云示好。
假如赵云脑子糊涂,真就不会惩罚马博。
马博就会继续和赵云硬扛,从而得到美名。
不出意料的话,只要赵云向马博许下一些好处,马博就会借坡下驴,向赵云表示降服。
如此一来,马博得到了美名,马氏得到了好处,他们就是双赢,赢了两次!
赵云呢?
自然是输了两次!
真把我当傻子了啊!
赵云心中冷笑。
对白猪儿道:
“你去对马腾,马氏的算盘我已清楚。
如果马博依然做出那副鬼样子,我会将扶风马氏当成反面典型进行处理!
抄家,杀死所有成年男丁!
见了扶风马氏的下场,其它世家想必就会老实下来。”
白猪儿重重点零头,又问:“抄家的事,要不要等一等?”
赵云摆了摆手:
“继续抄!
只不过,把马氏放到后面。
如果抄完了别家,马博还是那个模样,就按我刚才的办理。”
白猪儿跑着去了。
这时,从院门外面,快步走进两名低着脑袋的侍女。
一人端着盛水的银盆,一人端着个雕着精美花纹的木托盘。
木托盘上有一叠丝绢,一个白瓷碗,一个夏制牙刷,一碟青盐。
二女径直来到赵云面前,行了个蹲礼,同声道:“请大王洗漱!”
赵云注意到,两女长得一模一样,容貌竟然也有90分左右。
他一边拿起丝绢,将其浸入水中,一边故作无意地问道:“你们原是哪家的?”
二女的身子顿时微微颤抖起来,显然是十分害怕。
赵云好笑地道:“怕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一女迟疑一下,道:“我……我们是窦家的。”
另一女马上接口:“我叫妙妙,是妹妹。她是我的姐姐,叫真真。”
真妙?
赵云觉得,为二女取名字的人,也是一个妙人。
然后,他就联想起了这背后的事情。
帅府把所有世家的家主全部扣留下来了,他们的家人肯定着急。
马腾和韩遂加起来,也不可能顶住所有世家的压力。
替某些家主向家人传句话,也就在情理之郑
如此一来,消息就泄露出去了。
窦氏家主窦贤,昨算是撞在了赵云枪口上,心里肯定有点悬乎。
为了保命,也就拿出了一对美丽的双胞胎少女。
赵云很想拒绝,以表示自己绝不会被糖衣炮弹打倒。
但他转念又想,这两个美人被他拒绝以后,势必便宜了那些脑满肠肥的蛆虫。
与其如此,不如便宜他呢。
当下道:“稍后你们进卧室去,服侍里面的四名女子。”
二女再次行了一个蹲礼,整齐一致地应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