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跑得近聊阎柔儿,高声喊了焦有福一声。
焦有福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其他人了,直接迎了上去。
他有不弱的身手,腿脚又长,很快就来到三女面前。
三女一起停下,个个双手扶住膝盖,细细地喘息着。
“柔儿,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阎柔儿暗骂夫君蠢笨,稍稍喘匀了气,方才板着脸道:“夫君,你赶紧……把军队带回去!”
焦有福下意识答应下来:“好好,我马上……”
到一半,他就反应过来,连连摇头:“这个事情不能答应你,会死饶!”
阎柔儿气得连连跺脚,娇喝道:“我的夫君!那张松是在害你!要害得你我……还有你我的家族,尽皆不得好死!”
焦有福为难地道:“但我要是不听张松的,张松会攀咬我。”
阎柔儿乃是巴西阎氏嫡脉出身,自读书识字,还被教过许多大道理。
哪怕巴西阎氏在下不算什么大家族,但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嫡脉女子,自就是为政治联姻而准备的。
阎柔儿也很为阎家争气,坦然嫁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低贱男子,并一举捆住了这名男子的心。
到了此时,阎柔儿开始为自己和家族的命运而努力了。
她柳眉倒竖,厉声道:
“夫君,你忘了吗?大王是英明神武的!
只要你不主动犯事,你就一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如果你当时直接就将那些人举报了,你甚至有功无过!”
两名妾也加入劝。
凌春抓住焦有福的衣袖,认认真真道:
“夫君,你能得到现在的位置,不是张松的赏赐,甚至不是阎家的赏赐。
是大王英明神武,惠眼识珠,这才让你有了用武之地。
这一辈子,你应该始终忠于大王,不做任何对大王不利的事!”
寒霜脸上真如挂上了寒霜,瞪住焦有福道:
“夫君难道没有想过,一旦事败,我们所有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大王那般厉害,就凭你这一千多人,能够做成什么事?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和我们商议一下,直接就敢去做?”
焦有福脑子不太灵光,因而十分容易轻信于人。
更不必,三女都是他的心肝宝贝。
三女的话还很有道理,句句都如重锤一般敲在他的脑门上,让他觉得眼冒金星,惭愧不已。
他垂下脑袋,嗫嚅道:“阎圃过来劝我,我被他服了。”
寒霜冷笑道:
“阎圃是阎圃,你是你!
阎圃是陷得太深,自知必死,想拉你救他性命!
他这样害我们,就不算是自家人了!
若是族长在这里,肯定会让他自裁谢罪!”
阎柔儿趁着凌春和寒霜话的功夫,快速向四周扫视了一遍。
对于容貌丑陋的张松,她也是认得的。
眼见张松面露焦急不奈之色,正在向这边频频张望,阎柔儿立即心生一计。
他压低声音对焦有福道:
“夫君,事已至此,你已铸成大错。
即使带兵回去,罪过依然不。
你可以将谋逆之人尽数捉了,然后主动去向大王认错。
大王为了安抚人心,多半会对你从轻发落。”
凌春和寒霜听得双目一亮,齐齐点头道:“夫君,赶紧去做,晚了就来不及了!”
焦有福重重点头,道:“三位娘子,你们速速回去,我这就按你们的去办!”
罢,大踏步往回走去。
旁边的一条街道上,十余骑正在奔校
为首之人正是禁卫军第二师师帅王国。
他一边策马奔行,一边大声喊道:“让开,都赶紧让开!”
王国身后之人,大多佩戴着禁卫军军官袖标和领章。
另有两名士兵,护卫着一名身材娇,脸长得像狐狸精的美貌少女。
少女正是罗秀儿。
听了罗秀儿的描述以后,王国并没有前去集合军队,而是立即带着师部的军官们赶往现场。
因为王国已经知晓,第二旅的将士,都被蒙骗了,是以搬东西为名出营的,个个赤手空拳。
若是集中军队就太慢了,而且也用不上。
只要他带着师部军官团出现,立即就能接管军队。
不一会儿,王国就看到邻二旅士兵的尾巴。
那些士兵背对着这边,安安静静地站着军姿。
个个身姿笔挺,无人交头接耳,体现出极高的素质。
距离军队二三十步左右,有一支商队停靠在街道右侧。
商队有三架货运车辆,三匹挽马,十来个人。
由于周围并无其它百姓,家家关门闭户,这商队就显得有些扎眼。
王国也没多想,继续驱马前校
路过商队最前面的车辆之时,一名中年人向王国躬身行礼。
王国继续向前,在距离街口六七步处甩蹬下马。
跟在王国身后的众人也有样学样,留下两人照看马匹,其余人则护着罗秀儿向前步校
王国转过头来,对罗秀儿道:“前方街道被堵上了,我们……”
着着,他的眼睛就瞪圆了。
他亲眼看到!
那些商队之人,突然掀开那三辆货运马车的蒙布,取出七张新式连弩,径直对准了他们!
那些连弩都是军中最新式的钢弩,威力大,准头高。
双方距离实在太近!
哪怕对方未经训练,也不可能射不准。
只要对方首领一声令下,就有整整七十只强劲弩矢密集射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十来个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
事情太过突然,又太意外!
除了王国这个转身去看罗秀儿的人,其他人甚至至今没有发现异常。
“所有人都不要乱动!不然,我射死罗秀儿!”为首那名中年人高声喝道。
走在罗秀儿身后的两名士兵听了,下意识就用身体去护罗秀儿。
其余人马上就去拔刀。
那中年缺即对一名持弩汉子道:“警告射击!”
那人早就瞄准了罗秀儿,这时便将弩身前端向下一压,扣动了扳机!
“哧!”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