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猛然想起,自己忽略了未央宫中这群女子。
他当初在未央宫时,宠幸了四五十名少女。
其中的贾幼容、惜盼盼、顾清儿,因为姿容绝美,承受了最多的雨露!
贾幼容
惜盼盼
顾清儿
此外。
这边还有被他亲自命名的洛阳十二金钗,以及从上党带回来的灵竹和迎春。
连忙叫来红,让她从库藏中取出所有麻将牌和扑克牌,以及一些精美玉器等,交给未央宫中的两名总管太监。
孙安和魏贾都是人精,不但清楚赵云已经宠幸了谁,还知晓哪些少女将来最有潜力。
麻将牌和扑克牌,很快就被他们分发了下去。
贾幼容、惜盼盼、顾清儿、灵竹、迎春、洛阳十二金钗,以及其余六十几名少女,人人有份。
最厉害的是,两人向众女暗示——
赏赐是赵云让发的,但应该感谢罗秀儿。
这其实是在帮助罗秀儿掌控后宫。
贾幼容等女也都是聪明人,都去向罗秀儿谢了赏。
罗秀儿知晓真相以后,将孙安和魏贾叫过去,分别勉励一番,分别给了一份赏赐。
甘宁作为水路运输的总指挥,前前后后就数他最为忙碌,这会儿终于有了休息时间。
傍晚时分,甘宁骑着一匹雄骏的战马,回到了位于长安新城西市旁边的延寿坊。
甘宁得到的宅基地也很广大,被他修成了一座五进大宅院,内中还有一大片空地,将来准备建成花园和池塘。
为了打理这么大一座宅院,甘宁聘请了十几名下人。
甘宁已经成亲,妻子叫梨素兰,是一名银行职员。
夫妻二人一起申请,把梨素兰调到了大夏银行长安支行上班。
大多数时候,甘宁都在军队里面,梨素兰也只在下班后在家。
甘宁刚刚进入院中,就听到了从厢房里传出“嘭”的一声轻响,还有年轻女子的话声音。
甘宁心念一动,放轻了脚步,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仔细偷听。
“八万!”
“三条!”
“二饼!”
“等等,碰一张三条!”
“你这人,动作怎么这么慢,我都打出二饼了!”
“这是高雅运动,打那么快干什么?五条。”
“追求高雅,你该去快意楼。”
“快意楼的人赌得太大了,而且总是没位置,我去了也只能一直旁观。七万!”
“长安的快意楼,也像枹罕的那么挤吗?”
“不是挤,是我没有会员资格,不让我在里面玩。”
“喂喂,不要光顾着话!记住哦,自摸了!”
“素兰妹子,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又是第一个自摸!”
“嘿嘿,赢,就一番而已。”
“雅,你家相公已经是五品官了,还办不到会员资格吗?”
“那里太过嘈杂,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办会员了。”
“你是怕缴会员费用吧?只是最普通的会员,一年就要缴十二贯呢。”
“缴费不算大事,我主要是害怕输得太多,惹来相公的不喜。”
“是呢,大王也过,赌饴情,大赌伤心。”
甘宁听到这里,就见一名侍女从通向后院的侧门走进这座院子。
不等那名侍女向自己行礼,甘宁就朝她摆了摆手。
然后,他故意咳嗽一声,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屋内的梨素兰可太熟悉甘宁的声音了,立即转过头来。
透过窗户,他看到了甘宁。
梨素兰马上站起身来,对身旁一名观战的年轻女子道:“周姐,我家郎君回来了,你打我的位置吧。”
那名女子笑着点零头,站起身来。
梨素兰转身要走,又被那被她称作周姐的女子叫住,让她拉开抽屉,将里面的钞票一起带走。
当梨素兰走出打麻将的厢房,甘宁已经进入正屋,在待客沙发里面坐下了。
梨素兰满脸喜色地跑过去,麻利地给甘宁倒了一碗茶。
然后挨着甘宁坐下,亲热地挽住甘宁一条胳膊。
“郎君,你忙了这么久,有假期吗?”
甘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侧头看着梨素兰,目光温柔,笑道:“本来还没轮到我休假,但我调休了。”
“那好,在家好好歇息几。”梨素兰道。
二人结婚已有大半年,但甘宁经常不在家,两人相处的时间很少。
虽然这样,二人之间的感情却与日俱增。
每每一起相处,都是你哝我哝的情景,丫鬟们都不好意思待在旁边。
二人了一会儿相互关心的话,梨素兰就站起身来,嘴里道:“郎君,我去吩咐厨房,今晚做几个好菜。有一只脸盆大的甲鱼,是一个好姐妹送来的。”
甘宁眉头微皱,一把拉住了梨素兰:“我得给你个事。”
梨素兰看出甘宁的郑重,便又坐了下来,神情认真地看着甘宁:“郎君你。”
甘宁看了看客厅外面,见到一名侍女站在花坛旁边,显然是随时等着召唤。
他压低声音道:
“你该清楚,我国的律法源自大秦律法。
而大秦律法,向来以残酷严苛着称。
我国减轻了惩罚,又修改了惩处方式,但也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
就比如官员受贿。
哪怕只收了别人一文钱,也会受到严惩。
罚金一百贯,外加受贿金额的一百倍,并扣除至少一百点功勋!”
到这里,甘宁就停了下来,有些担心地看着梨素兰。
如果梨素兰真的受贿了一只大甲鱼,他最好的选择就是马上主动自首。
反之,若他选择刻意遮掩,一旦被查了出来,绝对官职不保。
梨素兰直接翻了个白眼,轻声道:
“我虽然不是官员,但我是七级公民呀,岂能不清楚我国律法?
送甲鱼的姐妹是我一名远房亲戚,她的郎君也是有官的。
而且,她郎君是工部官员,现在在武威那边修路,和你完全扯不上关系。”
甘宁放下心来,重新露出微笑:“你清楚就好,可千万别给别人举报了。”
“我知道,举报者可得罚金的一半嘛。”
梨素兰笑着出了处罚条例,脚步轻快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