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病房里,王叔、周睿和宋启泉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挤眉弄眼的互相交流。
此时,病房里的所有仪器都被挪走,只剩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苏暖芊拿出一个箱子,这箱子是从洞府里随便拿的,大适合做药箱,里面装着此次治疗的必须品。
箱子呈暗红色,材质似木似铁,上面刻着奇异的纹路。
苏暖芊打开箱子,取出一双手套,手套很精美,整体呈现银黑色,半透明,表面闪烁着微微流光,像是点缀着繁星。
手套将整个手掌全部覆盖,关节处很是灵活,不会影响到手的动作,靠近手腕处铭刻着玄奥的图案,好像是要和腕上露出的皮肤融为一体。
三人紧紧盯着苏暖芊动作,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
只见苏暖芊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卷布,布帘展开,露出泛着青色的细针。
苏暖芊戴着手套的手划过,取出其中一根,三人这才看清针的全貌:整根针一分为二,一头是火红色,一头是青色,两种颜色界限分明,青色的那头正被苏暖芊拿在手里。
三人没见过这样的针,只觉得有点不靠谱,女孩子,啥都喜欢花里胡哨的。
苏暖芊拿着针,走到床边示意。
王叔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课堂上被老师提问,满脸懵的学生,一脸的不知所措。
苏暖芊“啧”了一声,“拉开被子,解开衣服,不会吗?要我教!”
宋启泉首先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解开老爷子的衣服,露出胸口。
苏暖芊捻着针,找准位置,准备下针。
周睿弱弱地举手打断,“都不用消毒的吗?”
苏暖芊带着凉意的眼神撇过,周睿立刻放下手,当个乖乖好学生,好像刚才话的不是他。
实在不怪周睿对苏暖芊的态度发生十级反转,事情是这样的:
前,在周家会议上一致决定了,让苏暖芊治疗老爷子的决定,会议结束后,由周睿告知苏暖芊这个结果,彼时,苏暖芊正在喷泉那边看阉割版的聚灵阵,就见周睿来找她。
鉴于初次见面周睿就威胁她,她也不是个多大肚的人,就给了周睿一个的教训,苏暖芊发誓,真的只是的教训。
不方圆十里,但百米总有的,都能听到周睿的叫声。
听到周睿的惨叫后,王叔王婶、宋启泉都赶了过来,三个人,六只眼,目睹了苏暖芊的凶残,当场吓得宋启泉捂住心脏,脱口而出,“苏妹子,我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吧!”
话回来
苏暖芊按照胸口穴位,一针深,一针浅的行针。
胸口完成后,又在头部印堂、百汇、鱼腰三穴分别下针,头部完成后,走到床尾。
这次不用苏暖芊示意,周睿很有颜色地拉起周老裤腿。
苏暖芊在双腿膝盖和腿处下针。
全部完成后,苏暖芊脱下手套,在胸口正中的针上轻轻弹了一下,瞬间,针尾颤动,带动着周围的针抖动,发出嗡嗡声,随后,头部的针也轻颤。
王叔三人看着这碎三观的一幕,瞪大了眼睛,颇有默契的同时转头,看向腿部。
果然,也在颤动,不知是不是眼花,在针尾颤动的同时,似有一缕浅青色的气流从胸口开始,又转向头部,然后再转向腿部,然后消失。
苏暖芊无视三人石化,活动了下手指和手腕,第一次行针,不熟练,有点僵。
随着苏暖芊动作,三人眼神越发惊恐。
苏暖芊没想着解释,凑近观察灵气运校刚才她弹的不是针,而是一团灵气,灵气撞击针尾,发生颤动。
此针名为幽火玄冥针,是上古时期冰齿兽的脊骨和地心炎火,外加多种辅料炼制而成,针体一冷一热,触之即死,就是她如今金丹期的修为都不敢直接碰触。
在行针过程中,苏暖芊以灵气包裹,才能使周老爷子不被针所山。
在苏暖芊的眼中,带着幽火玄冥针一丝能量的灵气,以胸口开始,转自头部,顺体而下,直至腿部,然后自腿部进入,流转全身,修复老爷子的身体,头部的肿瘤在触到灵气时,瞬间萎缩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待灵气运行三个来回后,周老爷子身体里的病灶全部清除,萎缩的肌肉逐渐恢复弹性。
幽火玄冥针不再颤动后,身体里的灵气消失,代表周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康复。
苏暖芊净过手,重新戴上手套,从胸口开始,逐次取针。
苏暖芊收好东西,合上箱子。又想了想,打开箱子,借着箱子掩饰,从洞府中取出一瓶补气丹。
无视三人欲言又止的眼神,对王叔道:“周老爷子病来已久,现在即使清除了病灶,身体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还得精心养着。”
将手里的瓶子扔给王叔,王叔手忙脚乱地接住,握着瓶子的手还能感到之前因太过惊恐和匪夷所思,所留下的酸软。
“呶,这药三一粒,吃一个月,应该就可以好了!”苏暖芊对王叔道。
王叔战战兢兢地道:“姐,吃这药有什么忌口的吗?饭前吃还是饭后吃啊?”
“没什么忌口的,直接吃就行,不过以周老爷子的身体,还是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宜操劳,多注意休息。”
王叔对着苏暖芊鞠躬,“谢谢姐,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姐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我等必定义不容辞!”
周睿终于回魂了,听到王叔的话,连忙道:“对对对!有用得上我周家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苏暖芊锁好箱子,“不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宋启泉再一次觉得能认这么个妹妹,是他走了大的狗屎运,真诚道“苏妹,谢谢!”
“不用谢!现在事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王叔急忙道:“芊姐,您千里迢迢而来,我们还没怎么尽地主之谊呢,您不着急走,再住几,休息休息,好好玩玩!”
苏暖芊也没纠正王叔的称呼,推辞道:“不用,出来的够久了,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