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是,幻想只是幻想,梦里不会有什么缺胳膊断腿的危险,现实却不一定了。
苏暖芊身都没有转,一甩胳膊,打掉已经到后背的刀刃,她抬脚,一个后旋踢,只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曦玄月像脱手而出的铅球,狠砸向地面,翻滚着,一直到墙上才停下来。
房间里响起惊动地的咳嗽声。
曦玄月跪爬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费力地咳着,直到咳出血块,呼吸顺畅,才萎靡地停下来。
苏暖芊擎着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俯视着,口里啧啧称奇。
“你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曦玄月这会倒是冷静下来了,也知道刚才苏暖芊只是故意露出破绽,就等着她动手呢。
“你只是想从我这里知道黎旻清的犯罪事实,从而找寻证据。”曦玄月喘着气道。
苏暖芊表情夸张,惊讶地捂着嘴,“呐,你又不蠢了。”
曦玄月也没生气,强撑着坐起来,紧盯着面前的人:“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
苏暖芊打了个响指,“bingo!恭喜你,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曦玄月知道,她今是彻底的栽了。有点不甘心,因为黎旻清那个伪君子,她堂堂国际上知名的佣兵杀手曦玄月,为他所用,今更是犯在一个女娃手里。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要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你也不想因为我,去牢里过日子吧。”
“谁我要杀你了,快点,不要拖延时间,还知道什么,出来,免得受苦。”苏暖芊淡淡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
曦玄月边笑边咳,咳得上不来气,直到胸口的疼缓解下来,才盯着苏暖芊。
“我当然知道,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永远都斗不过黎旻清,相反,他会给你悔恨终身的教训。”
苏暖芊看着脚下的蝼蚁,无悲无喜,“教训?你以为我怕吗!”
她站起身,感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既然你不,那我就只能自己找了,放心,我会轻点,只有一点点难受,虽然你可能会变成傻子,不过,你这种人变成傻子,也算是造福大众了。”
曦玄月觉得苏暖芊是个魔鬼,面对未知,她终于怕了。
“我,我······”
“但我不想听了。”
苏暖芊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因术法而生成的灵气缠绕在指尖,“我这也是第一次用,本来吧,一般是用不到的,但谁让你碰上了呢,就拿你来练练手吧,试试我的搜魂术。”
曦玄月惊恐地蜷着身体后退,这么邪门的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她看着苏暖芊手指朝她一点,眩晕袭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芊芊,不是我你,你这不就是反派的标配吗?”豆芽对于苏暖芊不承认她的反派作风还是有点不释怀。
“黎旻清的走狗,恶事做尽,不是什么好人,对这种十恶不赦的人用搜魂术,可没冤枉了她。”
搜魂术是搜索魂魄所知的所有事物的一种法术,可以查看所受此术对象的记忆,不是什么正经术法,但对这种嘴硬的人十分好用。
搜魂术有一个很严重不良反应,凡受过此术法的人,魂魄受损,将会变成一个傻子,或者变成植物人,再也醒不来。
所以,轻易不能使用,这也是为什么苏暖芊是第一次使用,因为没有练习的对象,但对于这种伤害理的人,苏暖芊可不会心慈手软。
此时的曦玄月,双眼无神,木呆呆的,张着嘴。
搜魂术进入灵魂深处,将她和黎旻清的事事无巨细地一一展现出来。
苏暖芊闭着眼,查看有关于黎旻清的犯罪记录。
半晌,她睁开眼,嘴角弯起,“原来在这!”
搜魂结束后,曦玄月像是没了骨头,软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可疑的液体。
苏暖芊得到想要的答案,没再理会她,撤了房间的结界,准备出门。
拉开门后,保镖围了上来。
他们以为是头儿出来了,结果不是,咽回将要出口的话。
“各位,堵在门口干什么,去看看你们老板呀。”苏暖芊偏头示意。
保镖没想那么多,进去后,看着躺在地上的头儿,大吃一惊,纷纷围上去,扶起曦玄月,或拍打,或叫喊,但怎么都不清醒,只是一个劲盯着人傻笑,还流口水。
有人觉察不对,忙跑出门去,左右望,没一个人。也是,他们早就把这家旅馆清空了,哪来的人。
又追着跑到旅馆外,行人车辆往来路过,但就是没有他们之前抓到的那个人。
保镖狠捏了下拳头,不急,他们知道人住哪,到时候别让他们兄弟再抓到她,不然,让她见识见识他们盾牌的手段。
以曦玄月的身份,不方便把她送到公立医院,只能送到黎氏旗下的私立医院。
黎旻清听曦玄月出事了,姗姗来迟。
看着医生的诊断结:新皮层损毁,心智倒退,疑似中枢神经系统感染。
主治医生终于看到来了个能顶事的,道:“我问过病饶助理了,病人发病前没有发热、头痛、呕吐等症状,脑脊液检查也无明显异常,但病因不明,你们最好能送到专科医院再检查一下,我们无能为力了。”
黎旻清不在乎曦玄月傻不傻,他只想知道让她办的事怎么样了。
但曦玄月什么话都问不出,叫的时候有反应,只知道拉着人玩,黎旻清气不打一处来。
只能问保镖:“怎么样了?人抓到了?”
保镖也生气,他们头儿都这样了,老板只顾着自己的事,语气生硬道:“没有,那我们没进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傻子吗,就没听见动静,进去看一下。”
保镖现在听不得“傻子”这两个字,“既然老板嫌我们傻,那就找别人去吧。”
“你,你,你们。”
黎旻清手指狠狠点零在医院病房门口的保镖,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