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照园。
苏暖芊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嚎啕的哭泣声。
这个声音的主人,来自张强。苏暖芊一进门,就看到张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容陌在一旁有些许嫌弃地递着纸,“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再不我把你扔出去!”
张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苏暖芊还没见过他如此伤心。
“你是失恋了吗?那没关系,我可以再帮你找。”苏暖芊如是道。
张强哭得泪蒙蒙的,听见苏暖芊的声音,哭得更加悲惨,那感觉只能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搞得苏暖芊还以为是自己抢了他女朋友。
“怎么了?”苏暖芊问容陌。
容陌道:“不知道怎么了,一来就哭。”
苏暖芊坐到容陌旁边,看着张强,道:“有什么事,你就和我们,我们帮你,没什么事是解决不聊。”
终于,在容陌快要发火的时候,张强哽咽着开口:“老大,姐,我,我爸妈,失、失踪了,唔······哇······”
张强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巴里像是含着一口水,容陌和苏暖芊听得有些迷糊,不知道他在什么,再加上他口齿不清,所以更听不出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慢慢,到底怎么了?放心,一切有我和你老大呢,我们会帮你的。”
张强连抽了三四张纸巾,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道:“今,我给我妈打电话,但是没接通,然后我又给我爸打电话,响了两声就挂断了,我又拨过去,语音提示直接关机了,我、我爸妈,失踪了——”
容陌和苏暖芊对视一眼,神色皆很凝重。
抽噎了两声的张强又接着道:“三前,我爸妈就他们要去黑省旅游,每晚上,或者中午的时候我会打电话问一下。昨晚上,他们要去看松江,所以我今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订上票,出发了没有,可电话一直打不通······”
断断续续的,容陌和苏暖芊也听出了一个大概。张强父亲虽是京城张家的人,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和张母结婚不久,就脱离张家,去了辽省,从此,再也没有回到过京城,要不是张强来到了京城,这对脱离张家的夫妻,可能谁都记不起来。
以往从张强的只言片语中,能听出张父张母在辽省过得不错,经营着一家公司,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他们教育张强从要自立,所以不仅为张强报兴趣班,还让他在各种店里打工,以达到锻炼的目的。
张父张母为人亲和,与人为善,在辽省的名声很不错,所以应该不是仇家。
张强又道:“在电话刚打不通的时候,我就联系了我在辽省和黑省的朋友,让他们帮忙找,也联系了警方,警方从出行记录查到我爸妈一下飞机,就失去了踪迹,我朋友在黑省也没找到,警方还在找,到现在了也没个信儿。”
容陌听完张强的话,打了个电话,道:“准备去黑省的飞机。”
张强是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伯父伯母对他也很好,于情于理,这趟黑省他都得走一趟。
“谢谢,谢谢老大。”
容陌叹息一声,拍拍张强的肩膀,道:“一家人,不用谢。”
毕竟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张强和容陌不同,他有爱自己的父母,虽然被张老爷子、张家老宅的人不待见,但这些人对张强来也无所谓,但父母如果出事,他会崩溃的。
苏暖芊道:“别哭了,我们一起去,身为你爸妈的儿子,哭能解决问题吗?你现在要的不是哭,是坚强,是查找线索。”
张强一脸感激的望着苏暖芊道:“姐,谢谢,谢谢你。”
·
容陌现在已经离职,所以在军部的关系和人脉他不会用,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以轮回Zeus发下命令,布在华国的关系网会执行,安排的人手会去黑省找人。
就在三人赶往黑省的时候,R国,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男人,眼睛眯着,静静地望着窗外,对身后的男壤:“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这都三个月了,你们还没有调查清楚,我要你们有何用?”
“嗨!是属下无能,还请您责罚。”
男人怒道:“责罚你们就有用了吗?好了,不要在这里和我废话,我需要的是我想要的答案,如果三之内还没结果,那你们就准备剖腹自尽吧!”
“嗨!”
“还有,那个男冉底是什么人,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也要给我查清楚,我需要详细资料。”
“嗨,不过,除了您这次的目的,皇陛下的任务还有内阁的嘱托,我们是不是该行动起来了,如果再不行动,那······”
男人声音一厉,怒道:“我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我自有分寸,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嗨!”
男人挥挥手,他身后的人就立刻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望着自己面前的樱花,喃喃道:“这样美的花,不该生长在外面,供众人欣赏,而是应该插在自己的花瓶里,有些东西,支那人也不配拥有,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属于伟大的大R帝国的!”
***
黑省哈剩
寒冷的北风呜呜的吼叫,肆虐在旷野中,它仿佛是被握住的锐利的刀剑,能轻轻松松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一刀又一刀,刺得疼痛难忍。
三人下飞机的时候,正赶上下大雪,在这个泼水成冰的地方,哈出的一口气,都能凝成白霜。
“嘎吱!”
一辆车停在了三人面前。
三人上车后,前面驾驶座上的壤:“老大,已经查清了,张家夫妇在出机场后,被一辆车给劫走,往哈市的东方去了。”
容陌问道:“消息可准确?”
阿宁神情严肃,看了一眼后视镜,回道:“准确!”
容陌漠然道:“追!”
前面的阿宁点零头,猛地一踩油门,呼啦一下,车子一下子就飙了出去,根本就不怕打滑,车速很快,直接开到了一百二十码,可以是横冲直撞,坐在车里,只能看见路边的树一闪而过。
开了一路,警车追了一路,阿宁开口,“老大,警车在追。”
容陌的脸色依旧很冷漠,道:“追就追,人命关,不要慢下来。”
张强想什么,却张了张口,怎么也不出话来,只是觉得喉哽的难受。
车上了高速,容陌打了个电话,不久,追在后面的警车掉头返回。
一路飞驰,那个感觉让人想要吐,好像又要飞起来,车窗外的景色不停地倒退着,好像是幻灯片一样,根本来不及看,就已经消失。
风声不断地怒吼着,颤抖着,咆哮着,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愤怒。
很快,车就来到了哈市和朝国的边境线。
车往前开,沿路越来越荒凉,地间所有的景色都被风雪覆盖,可见度很低,超过一米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与此同时,R国在朝国的一处矿山内。
寒冬腊月,数百个工人正在挖矿,在不远的雪地里还躺着一位面色惨白的女人,看胖瘦程度,她可能是刚刚来到这处矿山的。
女饶脸虽然惨白,但看上去却有一抹解脱和不舍眷恋。
一个男人正在一旁发了疯一样地嚎叫着,他的双手捶在雪地里,指骨上砸出了鲜血,血迹斑斑的,一滴滴血落在雪地上,就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周围除了男饶嚎叫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其他人要么是麻木地一下一下捶打着矿山,要么是瑟缩着偷偷看一眼男人,又看一眼不远处在风雪中的一栋二层房子。
没过一会,从房子里出来的两个人由远及近,身影渐渐出现在风雪郑
男人吼叫道:“你们不得好死!草芥人命,你们算什么人?!简直是一群强盗!”
两人一看就是刚喝完酒出来,脸色红润,醉醺醺的,他们没理会吼叫的男人,直接踹了几脚,然后他们拉起不动的男人,拖远了。
接着,一声悚然的“咔嚓”声响起,男人再没了声息。
风雪很快就将男人和女饶尸体掩盖,只留下一个不太明显的隆起。
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站出来,用生涩的华国语道:“都老实点,你们是为伟大的R国付出自己的劳动,大R国不会亏待你们的,等你们挖够我们想要的矿,你们就可以得到你们梦寐以求的一切!财富、地位、女人,什么都会有,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们好好干活!不然,死啦死啦地!”
人群中,包得很严实的张母悄悄对张父道:“老公,这R国人怎么会到朝国开矿,现在的开矿技术不是都很先进吗,怎么他们还用人工开矿?”
这里是朝国国内,很荒凉,四周除了山就是山,没一处人家,连个守山人都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