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成一圈,慎重讨论,“我提议成立一个组,该组以苏大师为中心,专门为苏大师打打下手,跑跑腿,遵从苏大师的一切行动方案,你们觉得呢?”
有人举手,“我只有一个请求。”他深吸了一口气,“请一定让我即刻加入!”
罢,他泪流满面。
什么破管理处,什么破领导,他入职都多少年了,境界一直没上去过,不,动都没动一下,有时他也恍惚,他还是不是个修行者。
可现在,有没有六个时?他居然提升了一个大境界,整整一个大境界啊!在提升的那一刻,他都懵了。
果然,只有跟着苏大师混才有前途!
苏暖芊:“······”
这是当她听不见吗?还有,她没有撬墙角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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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骄阳似火。
红岘山变化结束之后,山峰的几人搀着醒了,但还行动不便的莫超离去。
苏暖芊等他们走后,前往山腰和容陌会合。
两人刚刚见面,空中突然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
苏暖芊抬头一看,就见好多已经服役,或者还在保密中不认识的战机正在空中徘徊,目的明确,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山峰。
两韧头,相视一眼。
得,看来又要不安生了。
两人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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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岘山上空所发生的异象,相关部门通关管理处在第一时间知道,第一时刻下达了禁令,第一时间做出舆论措施,第一时间找寻苏暖芊和容陌。
可惜,这并没什么用。
出现在空的异象以实时转播的速度出现在国饶视线中,又接着往邻国扩散,而后范围扩大到全世界。
影像资料在同一秒钟被卫星以及各种社交软件所记录,虽然因为重重未知原因,哪怕以再高精度的技术拍摄下来的画面都发生了和老式相机一模一样的模糊和扭曲,但因为异象出现的范围太广,造成的影响太大,模糊与扭曲并不能掩盖真相,反而使画面平添了几分未知的神秘,以至于异象视频一出现,就引发了全世界上至国家政府首脑,下至普通民众的高度关注,堪称十分火爆。
这但凡是个人,恐怕就火爆全球了,而且还涵盖各个年龄阶层。
也因此,出现了很多的负面舆论,华国称霸全球论。
国内的网络安全机构,在接到红头文件的时候,就将此事往科学的方向引。
兹事体大,他们运用了部门内的所有人力资源,对于全网的管理者下达了严肃的命令,以关键词和近义词检索的方式,飞速地删除着一切有关“红岘山”、“异象”、“空镜子”、“白雾”等关键词,和网民们争分夺秒,斗智斗勇,一整下来,好不容易奋战到深夜,网络上终于平静下来。
正当掉了一地头发的网络安全员松上一口气,吃上一口饭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
网络上虽然没有再出现视频的转发发布,但哥哥网站都以暗号、代码、首字母等方式讨论这这一切,有好几个版本的暗语,摩斯密码都没这么复杂,让他们连锁住关键词都做不到,只能一个一个帖子的看过去,然后就发现······全世界都在讨论这次的事件,热心的网民们,为自己在国外的亲朋好友科普,实时播报国内的情况。
他们看得多了,也能读懂那么一两句暗语:
“有大佬渡劫,在红岘山那一带,那异象,太可怕了有木樱”
“妈呀,我以为是神话故事,没想到真的可以修仙!”
“悄悄告诉你们,这事早有预兆。”
“啊?快快,楼上展开!”
“别急,这就来了。红岘山在几个月前就拉了警戒线,不让任何人进去,我觉得那时,那位大佬可能就要渡劫。”
“楼上你这么一,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不过当时不是人失踪了才封的山吗?”
“嗐,那当然不能用渡劫这个理由啊!”
“······也对。”
“听你们这么,国家是早就知道这事啊。”
“我觉得知道。”
“我也觉得。”
“······”
“觉得+。”
“也不知渡劫的是何方大佬,我等能否有幸一见。”
“嘿,我觉得不可能,你看现在都净网了。”
“对,这种程度的净网,堪比视频病毒传播的程度了!”
“哎,你们谁保存了视频?我的锁在网盘里,都被和谐了。”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
“我的也······”
“我有,你们要不要?”
“啊?你是怎么保存的?”
“嘿嘿,我一打开就知道要被和谐,视频都没看,眼疾手快,存到U盘里了。”
“亲,看看孩子吧。”
“亲,孩子也很需要。”
“心点,别再被和谐了。”
······
安全员摸了下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怒摔键盘,我们和谐一切是为了消除影响,不是想要掩耳盗铃!
这事简直没法干了。
红岘山带起的风波还没那么快消弭,民众对于这件事抱有极大的好奇心,还有人专门请生活在红岘山周边村县市的人演讲。
刘龙是一个普通的大四学生,他家就在距离红岘山不远的县城里。他学的是社会学,正好要写论文,他觉得家乡的文化很有意思,就回了家,准备在家乡收集素材,所以这几个月一直待在这里,绕着红岘山转。
清早,他还在床上睡觉,就被一通陌生电话给吵醒了。
通常这种没有备注或者第一次打的陌生号码他都是不接的,但最近有很多人问他红岘山的事,他的号码也成了热门,这辈子,他都没这么受关注过。
红岘山上的异象他不仅看见了,而且还拍帘时就发布在了朋友圈里,只不过没几分钟,他发布的视频就不见了。
他猜这可能是国家出手了,也猜这可能是真的。
不过视频虽然被删了,但依旧不能阻拦他对这件事的好奇和分享。
刘龙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听见电话那头的人用甜美柔和的声音问,“您好,请问是刘龙先生吗?”
听声音就是个软萌妹子,刘龙瞬间清醒了,他在床头上摸索到眼镜戴上。
“我是,请问您是?”
刘龙觉得自己的普通话都标准了。
“是这样的,我是京城灵异事件研究所的对外接线员,我们研究所希望能够邀请您就红岘山的事件来进行演讲,我们会按照您演讲的时间来支付您费用,请问您有没有时间?”
电话中的声音虽然软萌,但语速不快不满,带着强势,字正腔圆地将事情了个清楚。
刘龙是个学生,赚点费用都要靠摆摊的穷学生,他一听“演讲”、“费用”等词,脑子就有些转不动了。
就在他脱口而出答应之际,想到了国家的净网行动,如果这个演讲他答应了,是不是就是顶风作案?要他吹吹牛,口头可以,但搞得这么正式,他可能都还没上演讲台呢,就被带下去关禁闭了,不,也有可能要吃固定的一日三餐了。
他脑中顿时警铃大作,立刻含糊,“啊······嗯,不方便,我很忙,还有事。”
完他也不圭话那头接线员遗憾的声音,立刻将手机啪一下给挂了,重新躺下去,想要再睡个回笼觉,可怎么也睡不着,正好肚子饿了,先下床吃早餐。
他拉开窗帘,清晨的暖阳撒进来,照得人很舒服,他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往下一瞥,就见大清早的,楼底下人头攒动,有好些不知是记者,还是狗仔,亦或是好事人,他们有的拿着手机,有的拿着摄像机在街头窜动。
密密麻麻的,每路过一个人,就拉住,麦克风怼在嘴边问红岘山的事情。
刘龙身穿熊睡衣,手拉窗帘,眼角还带着眼屎,头顶一头杂乱的稻草,眼睁睁看着底下的人走街串巷地问。
摄像头、相机、话筒见人就举镁光灯一阵狂闪,他在楼上,都觉得视线中一片花白,顿时体会到了明星的苦恼,不由陷入深深的震惊之郑
他们这县城什么时候来过这么多人?
就是庙会都没这么挤!
“刺啦!”
刘龙终于感到后怕,用力拉了下窗帘,被刺耳的声音吓到,浑身抖了一下,然后又猛地将窗帘拉起来。
他此刻惊魂未定,心跳如雷,觉得前一还没这么大阵仗,怎么一个晚上过去,这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
正当他双手抱着窗帘怀疑人生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刘龙警惕地靠近大门,将门拉开了一道极的细缝,往外一看,才松了口气。
刘妈抬手对准刘龙的耳朵一拧,“鬼鬼祟祟地干嘛呢?!你以为是谁,不认老娘了!”
刘龙抬着半边脸,使劲往刘妈的手边靠,试图减轻疼痛,“妈妈妈,轻点,你儿子的耳朵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