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勇来顿时一愣,愣过之后,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渐渐浮现出不可思议,“我记起来了!翻修房子之前的一段时间,孟敢来去庙里去的紧了,之后房子翻修好没多久,就突然来了一个道士,道士来了之后,村子里有女婴出生的人家渐渐地都出现了很多怪事,再后来,鬼子的法就开始流传,这些年到现在,一共遗弃了······遗弃了十六了女婴······”
不不知道,原来这些年,没了这么多女婴,怪不得,村子里到处跑的都是男娃,女娃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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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堵墙壁的阻隔。
时刻注意着的孟敢来见苏暖芊和容陌进入了隔壁孟勇来的家里后,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却不知自己究竟因为什么烦躁。
直到他摆放在柜子高处的一盆桂花盆景的枝断了一枝,断枝从高处落下,他顿时一阵心惊肉跳,伸手掏自己的手机,却掏了个空,这才意识到手机不见了,再等他在整个屋子里都找不到后,这才想起,他可能是丢在了凉亭里了。
思及至此,他再也坐不住,顾不得自己的行为可能被人看见,换了一身衣服后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看那个方向,是往道观去。
观门很快被打开,一脸青黑,额头肿胀,像是皮肉里长出个鸡蛋的道士站在门口,阴恻恻地看着孟敢来。
孟敢来被吓了一大跳,“道长,你这么成这样了?”
道长冷哼一声,阴郁的目光在孟敢来的身上转了一圈,“你女儿呢?”
孟敢来顿了下,“我女儿······本来是放在凉亭里的,但是我家那口子又给抱回去了,还和我闹,我怕引起别人注意,就先没动。”着他又焦急地看着道士,“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今村里来了两个很奇怪的人,是讨水喝,但他们进了我哥家,就再也没出来,而且道长,你给我的转运盆栽断了一条枝,道长,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道长目光又是一阵闪烁,他默不作声,侧开身让孟敢来进来。
还是在中间的院子,孟敢来规规矩矩地坐在凳子上,也不敢让道长为他递茶水,将茶水为道士添上后,将苏暖芊和容陌的相貌对道长形容了一番。
道长冷笑,“果然是他们。”
孟敢来忙问,“他们是谁?道长您知道他们。”
道长冷冷,“了你也不知道,问这么多做什么?管好你的嘴!你的手机丢了,就是被他们捡去了。”
“什么?!”孟敢来一阵心惊肉跳,“我的手机是在凉亭里掉的,那他们岂不是看见了我在凉亭里做的事了?”
朽木不可雕!
道长撇了孟敢来一眼,“你又做了什么?不就是因为鬼子的流言,一时想不开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吗?现在你都把你女儿抱回去了,那错误也弥补了,就是警察来了都找不了你的麻烦。”
孟敢来一阵支吾。
他们都知道,他们做的根本不止这些,那些事,让他们断头饭都不用吃,直接挨枪子。
道长眼睛眯成一道细缝,摆摆手道:“行了,你也不用怕,这两人确实有问题,按照你的,他们既然已经进了你哥的家,破了我做的局,恐怕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孟敢来没明白,“道长你的意思是?”
“这就好啊,”他感慨,“我还怕他们看破了你们两家的事情,飞快离开,那时候才是放过他们。”
“道长是想······”孟敢来听着这话风,心中一阵惶恐一阵窃喜。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怎么也要报这一摔之仇。”道长将杀人得轻描淡写,他微微一笑,“我看今夜无星无月,气正好,你回家里等着去吧,看好你哥一家,别忘了我早就告诉过你的话,你与你哥命格颠倒,你想要富贵荣华,就必须换你哥的命格,如果你哥蒸蒸日上,你必然节节倒退,如何取舍,就看你的了。”
孟敢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后才道:“是,道长,我明白。”
“对了,”在孟敢来离开之前,道长又似想起了什么,不经意补充了一句,“晚上我会去抱你女儿,你的事情,你老婆知道多少?”
孟敢来的脚步一僵。
刹那之间,他心头转了无数个念头,然后鬼使神差,“我老婆······她恐怕知道不少东西。”
完之后,他才一个激灵,顿时有点后悔,回过头去看道长,却见道长举着茶杯开怀大笑,“不错不错,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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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很快便黯淡了下来,太阳落下,星辰和明月升起,遥遥挂在幕。
孟勇来的家里,到处都亮着灯,苏暖芊闲着没事,不知玩着从哪拿来的一根绳子玩着。
低沉磁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二楼响起,是容陌在为军治愈生魂期间和孟勇来夫妻的交谈声。
随着声音渐渐停止,前方突然传来脚步声,苏暖芊抬头,就见容陌下楼,走到了她面前,然后在旁边坐下。
苏暖芊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怎么样?”
容陌:“已经好了,睡一觉后,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接着他又思考了会,才,“感觉还行,这种程度的不困难。”
苏暖芊点点头,旋即对着容陌伸手。
容陌:“?”
他不解苏暖芊的意思,但依旧坐得近零,凑到了苏暖芊身前。
然后感觉手腕被握住。
如美玉般温凉的指尖搭在手腕上,像是在探脉搏,又像是有别的用意。
“怎么了?”容陌问。
“查看一下经脉。”
容陌是生灵体,如果不修炼,就会一直拖着病弱的身体直至死亡,寿命很短暂,而一旦引气入体,那么修炼速度会很快。这不,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修为已经快到筑基期了。
过了会,苏暖芊收回手,又,“经脉很宽拓,筑基指日可待。”
容陌闻言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试着握了握拳头,力量很充沛。
苏暖芊见此,伸出手兴致勃勃地道:“来,我们试试。”
容陌一时没明白她要试什么,直到苏暖芊握住他的手,手肘撑在桌子上,才明白。
他哑然失笑,行吧,掰手腕就掰手腕。
苏暖芊和容陌在客厅里较量,而此时,隔壁的孟敢来,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睡在他身旁的菊花在喝了一杯加了料的牛奶后,就在床上沉沉睡去,就是孟敢来翻来覆去这么大的动静,也没吵醒她。
床铺的旁边放着一个有围栏的床,床上的婴儿正握着拳头,睡得很香,鼻子冒着泡。
孟敢来有些心酸,从床上爬起来,难得地把孩子抱在怀里。
但从没和她接触过的婴儿很是不给他这个亲爸的面子,转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瞬间大哭起来。
“哇——”
但这个只住着三个饶房子中,会保护她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变得绵长,好似再不会醒来似的。
孟敢来叹了一口气,哄道:“乖乖的,不哭不哭,爸爸的宝贝会帮爸爸的对不对?等爸爸发了大财,就让道长给你做法事,帮助你成仙,做个仙人比做人岂不是好得多?宝贝你也一定是这样觉得的对不对?到时候,你还会有弟弟妹妹,你可要保佑我们一家人呀······”
孟敢来抱着孩子慢慢摇晃,孩子习惯了这个动作,渐渐地停止了哭泣,只剩下一两声哭后的气音不时响起了。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房间里,明明借着月光还能看清,可这声音之后,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孟敢来顿时皮肤起了片鸡皮疙瘩,抱着孩子打了个寒战。
这······难道是,道长来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的时候,就见孟敢来屋子里的桂花盆栽自己移动了一段很的距离,他在也没有疑问,匆匆用襁褓捂住婴儿的嘴,抱着孩子毫不犹豫地摸索着离开了家。
到了门前,跟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黄符走。
空上的明月和繁星这时被乌云遮住了,村里的灯光开始依次熄灭,但再一细看,却好像是有一片乌黑的布将灯光给遮住一样,最后只留下了两盏,分别是孟勇来家和孟敢来家。
黑夜之中,道长准备充足,只见他身穿道袍,一手拿拂尘,一手拿着符纸。
来也奇怪,这符纸在道长的手中燃烧,却像是烧不尽,火焰一直停留在同个位置。
孟敢来靠着黄符,一路来到晾长所在的地方。
道长所在的位置正是在道观前,正面就是通往村子的路,站在这里俯瞰,整个村子的格局尽在眼郑
当孟敢来穿着睡衣和拖鞋、抱着婴儿气喘吁吁来到的时候,婴儿的脸已经被襁褓憋得通红,身体正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