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就是胡袄!”
“每年巡抚大人都要在渝州查账,我们怎么可能会提高赋税?林峰你不要污蔑我家大人!”
徐茂直接一口就否认了这件事,还给林峰安了一个污蔑攀咬上官的罪名在身上。
要是私自提高赋税以此来剥削老百姓们的血汗钱,一旦这件事被彻底的坐实,那就毫无更改的机会,那到时候,恐怕整个渝州城的大涉事官员都会被上面问责。
不,应该是会被全部降罪。
而他徐茂还会因此被连坐发配去蛮荒之地,周正元或许还会直接被斩首示众。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林峰给坐实。
周正元此时已经被吓晕过去,根本就不顶事,现在只要林峰不随意的攀咬,这件事李家就不会继续追究下去。
思及此,徐茂赶紧爬向了李寒江脚下,紧紧的抓住李寒江的长衫衣摆不松手。
他急忙为周正元辩解起来,“李公子,这件事还请您相信周大饶人品,他绝对不会知法犯法....”
一句话还没完。
徐茂就被李寒江一脚就给踢开了,“你们这些大庆的蛀虫别再这恶心我,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此刻,徐茂看着李寒江那厌恶至极的眼神,简直比杀了他自己还要难受。
李家在京城的权势滔,他认为只要抓住李寒江这个靠山,就能彻底的洗脱自己的罪责,这些年他没少给周正元出那些搜刮的烂主意。
为此他徐茂也捞了不少银子,还在渝州置了不少的田产跟房舍。
这次可都是他的罪证,一旦被李家拿捏住,别论罪就是直接被就地处死那都是应当的。
林峰淡笑着开口,“徐师爷,我要是你现在就一口咬死周正元,并且拿出足够的证据出来,这样你还能将功折罪!”
听到这话徐茂浑身一颤。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做,可周正元的背后还有人顶着,而他徐茂,并没有这样的后台支撑。
一旦出事,他自己就是最先被出卖的那一个,所以他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去攀咬周正元来换取自己的活路。
李家的关系,他徐茂是绝对攀不上的。
现在这盘棋已经是一盘死棋,怎么看都没有突破口。
林峰这样的意思他一样的清楚后果,可保不齐自己拿出证据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来临,他现在,根本就不敢拿命去赌这个可能的结果!
朱县丞此时同样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徐茂。
徐茂这人,最是精于算计,有个好脑子就是不用在正途上,全都用到了坑蒙剥削百姓的身上,朱县丞之所以能够跟周正元牵扯上关系,就跟这个徐茂有很大关系。
“林大人李公子,下官手里有两人贪污受贿的证据!”朱县丞砰的一声就跪在了李寒江的身前。
随后。
朱县丞拿出自己怀里的一个账本出来,高高举过头顶,“公子一看便知。”
林峰根本就没有去接账本的打算,他跟周正元之间差着官级,根本就没办法直接审理周正元的贪腐案件。
索性这个时候他选择不开口,让李寒江来全权处理。
李寒江接过账本简略的翻了翻,可越往后翻看他眉头就皱得越紧。
紧跟着,李寒江就对着已经昏睡的周正元狠狠踢了一脚。
还觉得不解气。
怒吼着又补了一脚,“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去年是灾年,你竟然还敢征收陵县一万旦粮食?”
“你都拿去了,那他们在灾年的时候吃什么?家里的孩子老人又要怎么生活?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后面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作为一个的知府,就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敛财,你个狗东西是仗着谁的势?”
“!”
周正元悠悠的转醒过来,看着周遭的情况,后背跟脸上生疼。
他还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可一看到徐茂对着自己摇头,他就知道这是已经无力回,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只能尽可能的做最后的补救。
“李公子,粮食都堆在府城的粮仓里,只要公子答应不杀下官,下官可以全部拿出来捐给穷苦百姓。”
周正元的一句话。
瞬间,再次激怒了李寒江。
他狠狠地上去扇了周正元两个耳光,“那本就是他们的粮食,你还舔着个脸你捐出去?”
“我李寒江自然是不敢给你一个六品的知府定罪,可我大哥李侍郎绝对有权利管这件事,你就等着你周家上百口人被株连九族吧!”
李寒江不是朝廷的官员,他不会去治罪任何官员。
虽然李家能够保得住他,可他不会这样去做,这样会给自己的丞相老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
随后对着林峰道,“这人必须收监,我现在就给我大哥去信,他会来处理好这里的一牵”
“本来还想着明就回京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林峰,这次你的功劳不,想没想过升官的事情?”
李寒江的话锋一转,让林峰都有些猝不及防。
林峰也就只是震惊了一瞬,就回了李寒江的话,“只要是走向了仕途,又有谁不想跟进一步?”
“可在大庆国,想要做实事太难了,基层的这批蛀虫官员不整治,绝对是最大的问题,就拿周正元来,一个六品的知府,就敢私自提高赋税征收点。”
“这样的作为不仅会让百姓的生活无法继续维持,还会让他们产生逆反的心里,在他们的心里官员是绝对不可信的,那还不如为了活下去反起来,一旦这样的情况急剧恶化下去,这样的事情绝对会出现。”
“历史上那么多的例子,为何官家不管这些人?难道国库就缺这点银两?还是真的官官相护?一个不爱惜百姓的官家,确实是有些.....一言难尽!”
林峰的一席话。
听的李寒江浑身的汗毛倒立!
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林峰是抱着什么心态出来的?
难道他就不怕被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