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旗看着拓跋布,眼里有深深的疑惑。
“将军,为什么要跟淮河郡知州去谈这件事?”
“这不是应该两国特使洽谈的事情吗?”
“淮河郡知州是林峰,哦....难道这个林峰,就是寒山关的那个林峰?已经确定这是一个人吗?”
“从寒山关升上来的知州,这升起来也太快了一些,他这是得到重用了还是没有?”
他的问题,让拓跋布跟着笑了起来。
当时他也这么问信使的,现在他看着蓝旗那疑惑的双眼,不由得跟着笑了。
随后便道:“林峰就是来自遥远的寒山关,他就是那个懂制盐之法的人,这是上面的意思也是国君的意思,所以这件事必须尽快去办。”
“林峰这人就是个市井民,很好对付的,你放心大胆的去。”
蓝旗听到这话。
心里悬着的心思也放了下来。
当即就道:“将军放心,属下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不用二十人,五个精兵随行就够,这样反而体现出了我们金国想要合作的诚意。”
拓跋布知道蓝旗的能力,也明白他的自信。
笑着应下,“好,那就这么办。”
“记住不要态度太强硬,要是他拒绝出售制盐之法,那肯定就是你给的条件还达不到他的要求,那就再次加码,确保一定要拿下。”
蓝旗一抱拳。
喝道:“是!”
蓝旗出了营帐,拓跋布那边再次去了洹河边。
金国的刀具做的很好,在洹河边有个市场。
他们之中有些商贩,一直都有偷偷跟大庆百姓们私下交易,把金国的刀具高价卖给大庆国的百姓,或换或买回大庆的黄酒。
而这些商贩们,很大一部分都是金国的探子伪装的。
两个时辰之后。
就有士兵带着贩们来到拓跋布的跟前回话。
三个贩打扮的探子,跪在拓跋布跟前,“将军,佛陀寺那边确实是出事了,但是淮河郡封锁了消息。”
“现在还不确定究竟怎么回事,这些边境的村镇很难接触到淮河郡城本地的人,所以具体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
“最近淮河郡城周边听出事了,有一批匪类被诛杀在淮河郡城附近的山林之中,全部都是被直接洞穿头颅,瞬间直接毙命,这样的身手,绝对不是淮河郡城的官差所为,还有这些武器很可疑。”
“还有一件事,有人称在淮河郡看到了南部兵士的踪迹。”
“想要打探佛陀寺的消息,直接前往淮河郡,但是根据的的经验,淮河郡城的百姓们之所以没有消息传出,完全就是淮河郡官府的勒令。”
“要不是这样的话,这消息恐怕是早就传了出来。”
那贩完,自觉的退后了一些。
拓跋布在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眼里的凌厉之色越加严重。
“南部兵为什么会在淮河郡城出现?”
“这样的消息,你们竟然现在才上报?”
他吼完,身后的三个贩头也不敢抬,只能跪在地上发抖。
紧跟着身后的几个兵士全部都跪了下去。
随后,就开始着急慌忙的解释起来,“将军息怒,属下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南部兵来时是二十一人,可回去的时候就只有一人回了南部。”
“而另外十人被淮河郡城的守城官直接射杀,还有另外的十人也是毫无踪迹,应该也是死在了淮河郡城外,不定那一股匪类就是指的南部兵.....”
拓跋布听到这里。
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紧跟着厉声问道:“淮河郡城的守城官是谁?”
“他一个芝麻官,就敢射杀南部总兵唐坤的部下?”
“你现在这话,是在给我开玩笑吗?”
众人被他这么喝问,直接吓蒙了。
可随后,众人也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其的。
在金国,别没有官敢这么做,要是有,也只有死路一条的结局。
而这样的事情,更加不可能出现在官阶制度严重的大庆国。
后面一个贩颤颤巍巍的开口。
“将军,这事是真的,现在已经被传的淮河郡周边的大城池都知道了,就在淮河郡城的城门楼子下面,当时很多百姓都看见了这一幕。”
“听是南部那边的一个将,先下重手打伤了一个守城的差役,那个站在城门之上的守城官,毫不犹豫的就直接下了射杀令。”
“话音刚落,马背上的南部兵士就倒下了马背,直接毙命,而那个被南部将重赡差役,在三后也死了,最后南部将离开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
“紧跟着,后面就有了传言出来,在淮河郡城郊外十里的地方有匪类出没,被巡视的兵士给直接歼灭在了淮河郡城外的山林里,同样是洞穿头颅的死法。”
“这样毫不掩饰的手段,绝对是淮河郡那位杀人如麻的守城官所为,听只有他身边的黑衣人,才有这样的手段跟武器。”
“在南部将离开的那,淮河郡迎来了一批马匹交易的贩子,听是从寒山关那边过来的。”
这些消息里有真有假。
让拓跋布思绪有些混乱。
他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消息,就是南部兵来了淮河郡,但却被林峰这个新知州给直接搞死在了淮河郡。
那南部总兵唐坤,他忍得下这口气吗?
拓跋布心里刚冒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答案毫无疑问,唐坤那样的狠角色,肯定忍不了!
唐坤不仅不会忍下这口气,他还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到林峰,以及他家饶身上。
睚眦必报的性格,使唐坤变得更加的嚣张跋扈,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南部总兵,在南部的势力也越来越大,但是具体在为谁做这些,没人知道。
大庆皇帝很多次都想召唐坤进京,都被打乱节奏,最后唐坤还是安然无恙的守在南部,做他的南部总兵。
南部总兵唐坤部下全部都是精兵强将,虽然只有五万兵马,但抵得上其他三路的十万兵马,这就是唐坤傲气的资本,当然他自身也有傲饶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