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材,这次被派驻到了最远的洛平城。
本来没有想要发言的任文材,现在被庆阳帝突然叫到,心里那份忐忑就更加明显了。
“陛下,微臣觉得这次税法新制的推行,肯定比几位大人认为的要容易得多。”
“首先,这套税法针对的就是我国的百姓而实施的,这事最终解决的问题是百姓获利,那百姓们就会毫无顾忌的同意这套新税制。”
“推行新制只要百姓们这边不出岔子,那后面也就不会有太多的阻碍。”
“其实,微臣觉得这新制推行还是要从主城开始,一旦衙门的告示贴出去,各地州县就都会知道这件事。”
“所属州县城池全部都会紧跟复步伐执行起来,这才是新制推行最快的方法。”
“我们还可以把主城所属城池的官员全部集结起来,让他们知道这次新制推行的重要性,遍地开花的方式展开,才最有效果。”
他完,也不敢跟庆阳帝对视,就先低下了头。
在庆阳帝眼里,任家长子顺利继承了忠勇侯爵位,继承三年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
事情不到自己头上他就没有压力的主,但京城权贵都是一样的心思,也不能全部怪他不上进。
这次,任文材随大流的跟着毛遂自荐。
庆阳帝本就有意让年轻官员做事的心思,自然就点了他的名字。
本以为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可现在听了他的这些见解,庆阳帝却是格外对这个年轻的侯爷,有了另眼相待的看法。
庆阳帝嘴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摸着胡须点点头。
“不错,任家交到你的手中,是你父亲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朕当初没有看错你,你刚刚提出的这些想法很不错。”
“这次朕之所以用你这样年轻的官员,就是想要跟林峰那边打配合,他的很多想法都很合乎朕的想法,所以你们之间应该有很多共鸣的地方。”
“林峰这个人,脑子活泛是个做事的人,你这次去的洛平城距离淮河郡也就五的路程,可以多去淮河郡看看, 多请教林峰税制上面的问题,你能学到很多东西。”
庆阳帝这话,要不是出自他之口,任文材估计会直接转身而走。
可这话,被庆阳帝这个帝王出来,那意义可就太不一样了。
在庆阳帝看来,林峰这人是个治世之才,才会让任文材跟着多学习他的新制推行的方法,在庆阳帝的眼里,现在推行税务新制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什么事情都可以放在这件事的后面,他的迫切,也让任文材看在眼里。
大庆国在各国之间的地位尴尬,要是能够在税制之法上面想到解决的办法,大庆国至少能够在这上面省去很多的麻烦。
百姓们接受这套改革的新税制,在短时间来还看不出来什么改变,但三五年之后,大庆国百姓们的生活水准,一定会发生翻覆地的转变。
而庆阳帝期待的就是这后面的改变。
现在大庆国手里握着精盐这个杀手锏,蛮夷、金国、乃至南崇国都纷纷抛来橄榄枝,这样的盛况在之前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就是因为这林峰,大庆国才有现在这样的地位。
有了精盐,大清国才会被这三国国君重视起来。
只有跟他们达成休战止戈的协定,大庆国边境才有发展的机会,大庆百姓才有休养生息的好日子。
百姓们的好日子,跟这税法改制相呼应,在这短短的十年时间里,大清国必然挤进整个大陆最强的三国之郑
任文材越想越是激动不已,他抬眼看向了庆阳帝。
他郑重拱手一礼。
随后道:“陛下放心,微臣这次去洛平城之前先去一趟淮河郡,跟林大人那边好好请教一番之后,再在洛平开始推行新制。”
“林大人这精盐之法,为我大庆国缓解了很多麻烦,邻近的三个国家都快要跟我大庆达成精盐交易,这是我大庆有史以来最出彩的时刻。”
“这之后,微臣相信我国精盐还会有更多国家知晓,不定还能开启海运交易,要是真的能够做到海上交易,那可真是可喜可贺.....”
到此。
庆阳帝眼里再次弥漫出了浓浓的笑意。
他笑道:“任爱卿你这脑瓜子确实是不错,能够通过这些想到海运,确实是不错。”
“你的这些,朕跟林峰也已经讨论过了,这次老三去淮河郡洽谈的就是关于精盐交易的事宜,林峰的意思当然是金国的船只。”
“要是金国这些能够答应下来,我大庆的漕运发展就能搞起来,可要是....”
庆阳帝没有继续下去。
下面的几个老臣倒是跟着开了口,“陛下不必担心,只要金国想要我大庆精盐,他们就会答应这个交易条件。”
这话,庆阳帝当然也明白。
三皇子近期的信件还没送到,他担心的就是那个万一的可能性。
任文材看着他们自信满满的神情,跟着附和安慰。
他道:“陛下,其实这件事的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金国的船只确实是邻国之中最好的。”
“微臣听,林大人在陵江那边也在搞船只建造,臣相信只要多给林大人一些时间,我大庆国也一样能够做出来我们自己的大船。”
这话。
倒是彻底的取悦了庆阳帝。
他当即哈哈大笑,“任爱卿,你这话的甚好!”
“朕也相信林峰有这个能力!”
林峰在前往淮河郡的时候,跟庆阳帝谈过这个问题。
那个时候,庆阳帝还不太信林峰的那些异想开的想法,也根本就想不到金国跟南崇国,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了淮河郡林峰那边。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开始想开启海运之路的计划。
这些想法都是庆阳帝之前从来不敢去想的,可因为林峰这个人,他不断地开始有了一些比较离谱的想法冒出来。
很多时候,还会因为这些想法,想的自己出神许久时间,自己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