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多谢文王殿下体谅!”
在大庆国皇子面前,拓跋布的态度一向是礼貌对待。
况且,现在金国还想要大庆手里的精盐,更是全程的赔笑放低自己的姿态。
这给金国使臣的感觉,拓跋布现在这样就是在自降身价,就是给大庆国好脸色,然后给大庆国使臣们一个信号,一个大庆可以要挟金国的信号。
萧宇文众人走出议事厅,后面金国使臣就直接对着拓跋布发难。
有使臣立马阴阳怪气的开口,“诶?拓跋家族在我金国是什么样的地位?”
“竟然能够在这样的场合,跳出来干涉我国国政?”
“我金国的货船那是我国之根本,一个拓跋家族的守将而已,他是凭什么敢答应出去的?”
后面有使臣跟着就开始附和。
“拓跋家族可是鹰帅的人,你们这话可得过了些,我相信拓跋将军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是吧?将军!”
那人完,眼神就盯着拓跋布。
拓跋布丝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质问我拓跋布?”
“还是质问鹰帅?”
“要不要我代大人向鹰帅问安?”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姓周的官员,眼神里满是讥讽。
金国的势力盘根错节,可鹰帅的地位在金国却无人能够撼动。
鹰帅跟金国国君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血浓于水不分你我,金国江山都是鹰帅打下来的,其他的势力他从未放在眼郑
当然这拓跋布却不敢这么做。
虽然背靠鹰帅,但他还有家族要支撑,家族的生意还要继续做下去,跟这些京都官员之间不宜闹的太僵。
他现在一再的退让,并不是怕了大庆国,也不是怕了大庆三皇子萧宇文。
鹰帅的指示,是让他跟大庆交好。
大庆国在这个时候搞出这样的精盐,在金国饶眼里,那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按照鹰帅的意思,大庆国靠着这批精盐会跟周边的各国达成合作的交易。
首先就是大庆北境的蛮夷,现在是金国,之后还有南崇。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鹰帅的预估当郑
要是这次真的错失跟大庆国的合作,那何止是会再等三个月之后?
或许之后的三年,南崇国都不会把这个精盐的份额让给金国。
现在大庆的精盐确实是被各国争相求购,包括大庆国北境的蛮夷,听他们计划全民都吃大庆国的精盐。
蛮夷乃是游牧民族,他们本来人口就不多,全民置换精盐比金国可容易太多。
何况蛮夷拿出来交易的一直都是混血战马,大庆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跟他们进行交易合作。
可金国想要实现全民精盐,那需要付出的代价大到不可想象。
这一点,鹰帅自然清楚的很。
金国国君现在需要解决的是金国舆论跟民愤,只要让大庆的精盐出现在每一个金国的城池当郑
那这次的交易,就算是成功的。
拓跋布明白鹰帅的目的所在,也明白国君的难处。
民愤不解决好,很有可能就会出现内政乱象,这是鹰帅最不喜欢看到的。
他虽然被称做金国战神,但他最厌恶的就是战争,为了遏制各国之间的战争,所以鹰帅努力的搞武器制造。
几十年的武器更替,才有了金国现在的火铳跟炮船。
金国众使臣听着看着拓跋布的问话,瞬间黑了脸色。
“拓跋布,你现在这样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我们知道你跟鹰帅亲近,但是你也不能干预我国国政,你要清楚你是武将,不是文臣。”
“你站在鹰帅的位置考虑交易这事,我们大家却不敢苟同,现在这大庆的精盐已经涉及到了我两国国政,你这样做是不是有失妥当?”
“还是,你拓跋布的态度能够直接代表鹰帅?”
这些诛心之言,让拓跋布瞬间就黑了脸色。
他冷笑一声。
眼神变得异常的犀利起来。
缓缓开口道:“我的意思就是大帅的意思,大帅的意思,那就是国君的意思。”
话毕,围着拓跋布的使臣们都跟着惊讶的张大了嘴。
有使臣忍不住惊讶,就直接惊叫了起来。
“不可能!”
“国君怎么可能这么草率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少在这里胡袄!”
另外两个势力的使臣听到拓跋布的话,急急的在人群当中对视一眼,随后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纷纷摇了摇头。
其中一人站了出来。
开口缓和现场紧张的气氛,“其实我觉得,拓跋将军根本就没有想要跟大庆国合作的意思,这次只不过是试探罢了!”
“我相信拓跋将军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谎话来骗我们大家。”
“再了,我这边得到的指示也是尽量配合将军这边,不知道诸位对此又是什么法?”
这话。
就是要把各个势力心思,都给摆到明面上来摊开。
拓跋布深深的凝视了那人一眼,嘴角不自觉的就勾了起来。
“华大人这话,我喜欢听!”
“看来这些使臣里面,也就只有华大人是最明事理的一个。”
刚刚话的华大人,此刻看着拓跋布脸上也带着笑意。
他对着拓跋一拱手,便走到了拓跋布的身后站着,此刻他的态度已经十分的明显。
另一个势力的一个老使臣,看到这一幕,也毫不犹豫的带着自己身后的两人,直接走到了拓跋布的身后。
有使臣看着情况不妙。
直接开口就嚷了起来,“诶诶?你们现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么,现在这是直接到了站队的环节了吗?”
“还是,你们如今到了表态的时候,就都准备倒戈去相信拓跋布的话了?”
“这是国政,什么时候轮到武将做主了?”
在金国武将的地位不如文臣,文臣的很多办法才会被国君采纳运用。
现在拓跋布出的这话,很明显就是有在里面搞事的嫌疑。
结果这些软骨头的东西,竟然先一步的走到了拓跋布的一边去,这让一些使臣心里十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