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货百年?”
“鹰帅可真是敢想敢说!”林峰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意,定定的看着应翱。
百年时间?
那个时候金国恐怕跟大庆国闹掰了,等金国的海运之路彻底的打开之后,只怕那时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搞到制盐之法,然后把大庆国彻底的踢到一边去。
他们还怎么会让大庆国存活下去呢?
林峰心里知道这些,但他却没有表露出来任何情绪,只是定定的盯着应翱看。
应翱看着林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不见,心里正爽,便笑问,“我金国愿意跟大庆国重修旧好,达成两国百年之好,难道林大人对此还不满意?”
满意?
林峰对于这样的回答,当然不满意。
“这样吧,我也让一步!二十年是我能够答应的最高权限,你要是觉得不行,那我就只能请鹰帅原路返回了。”
“那你这边好好考虑考虑,近几天就住在我码头上,也可以让拓跋将军带你到处转一转,再过明天又是交易的日子,大帅可以去逛逛看看。”
“我就不多打搅你了,告辞!”
林峰说完,不给应翱多说的机会就直接走了出去。
一百年之久,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现在就是两人僵持不下的场面,林峰提出二十年,就是想要给对方思考的时间。
他刚走,拓跋布这边就进了会客厅。
一进去,他就跪在了应翱的面前,“大帅,我金国跟林峰合作那就是与虎谋皮,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同意我们的提出来的条件。”
“相反的这次他还会让我们金国大出血,给他大庆国搞到不少的好处去,其实最后却让我们金国来买单。”
“大帅,这样的条件我们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拓跋布此刻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看法,但他自己说的口干舌燥,最后也不见应翱有任何的反应。
最后拓跋布的声音,也不自觉的跟着小了下去,“大帅,您究竟是怎么想的?要不要属下这就去回了林峰那边?”说完拓跋布就打算退出去找林峰。
应翱却在这个时候先叫住了他。
“站住!”
“我金国何等的强大,何时需要这么低声下气的跟别国谈判了?”应翱不满的看着面前的拓跋布。
拓跋布一听这话,瞬间就更加来劲了。
他知道,只要应翱不同意这事应该是稳了,后面肯定要给林峰好看。
林峰这次恐怕要完了,这是拓跋布心里最乐见其成的事情,此刻他心里想的就是林峰跪在应翱面前的样子,那感觉心里别提多爽。
可正当拓跋布站起来的那一刻,应翱一句话就把人给定格在了原地。
“这事,我必须要争取到五十年才行,还有瓷器的价格还要继续往下打,三五年的时间我金国肯定会研究出最好的瓷器来。”
“一旦我们掌握了林峰手里的瓷器烧制的技术,大庆国就彻底的失去了作用,到那个时候我金国就能直接把大庆国彻底的铲除掉。”
“最后把林峰给直接搞到我金国,让他彻底成为我金国的奴隶,在我金国给我国卖力,最后把制盐之法彻底的交出来为止。”
应翱眼底的占有欲快要溢出眼眶,拓跋布看着他的神情不禁跟着低下了头。
和谈到现在为止,应翱竟然没有占到林峰丝毫上风,这是拓跋布没有想到的,他以为林峰会惧怕应翱这位大帅,结果现在这事搞成了这样,这让他确实是没有想明白。
现在看应翱的神情,他心里对这事肯定早已有了定数。
结果现在看来,应翱还真拿林峰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应翱现在说的这些话,他当然也十分的认同,可林峰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拓跋布看着应翱,问了一句,“大帅,您觉得这件事林峰会同意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林峰当然绝对不会同意。
应翱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眼里怒意翻涌不止。
随后,直接开口质问拓跋布,“不同意?他凭什么不同意?”
拓跋布腾的一声跪了下去,“大帅,这事现在是林峰在主导,恐怕有些难.....要不我们还是换一个策略吧?”
他的话刚一出口。
应翱的质问就紧接着响了起来,“换一个策略?换什么策略?”
“现在还有什么策略可以换的?”
“你要是早说林峰有这样的打算,要不我们早就换了策略,这个时候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为什么这些事情早不禀报上来?”
现在事情谈到了这种地步,他心里早就有气不顺了。
这个时候质问拓跋布,就是想要出一口在林峰哪里受得气而已,拓跋布要凑上来挨骂那这就是他自找的罪受。
拓跋布现在被林峰这一手,给搞的一个头两个大。
他赶紧跪行到了应翱的跟前。
苦着脸解释起来,“大帅息怒,这事属下确实是有责任,但林峰那边也确实是没有透露一丁点风声出来,要是我早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属下一定会不留余地的汇报到您的面前去。”
“也还能在这件事里面从中调停一下,现在这事搞成这样全都是林峰搞出来的,他就是想要看我们窝里斗他才好借机下手。”
“林峰看似长得年纪轻轻,但确实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这次的和谈他早就在做筹划了,意图就是想要看我金国在他的面前做出妥协。”
在拓跋布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峰搞出来的。
是他让自己在鹰帅面前失去了信任,他心里现在恨不得林峰去死。
恨之入骨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拓跋布此刻的心情的,他现在恨不能把林峰给拆吃入腹,这样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本以为林峰跟自己一样,是个爽快人,但从这件事上面来看,这林峰绝对不是自己平常看到的那么简单。
就从这件事上面来看,林峰从刚刚开始跟金国和谈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就是要收回大庆国失守的淮河三郡城,只不过现在见了金国掌兵大元帅才说出了真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