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和四个随从看到萧尚仁气呼呼地摔门出来,急忙凑上前去。
“乡长您没事吧?”
“干爹您没事吧?”
萧尚仁一脸懊恼道:“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己强奸寡妇,耽误了上大学,把责任全推到我儿子身上了。岂有此理?”
“小李!”
小李俯耳倾听。
“回去你就写材料,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明天一早,就去县法院。我要到县法院告这个强奸犯。”
小王问:“告他什么?”
“告他……告他袭击政府官员,告他散布谣言,诬陷政府官员,告他霸占他人房产和庄基地!”
萧尚仁正要带着随从离开,王雅文挡在他面前,杏眼含怒,道:“谁敢动我兄弟一根毛,试试?”
赵宝平也跟了一句,道:“就是,谁敢动我兄弟一根毛,试试?”
萧尚仁冷哼一声道:“走着瞧,看我不把王海,连同你们全家人身上的毛拔光?”
“等一下!”王海乐呵呵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众人看到他一脸春风,感到不解。
在萧乡长走之前,我想把我的身世告诉各位。
“我,王海,和我父亲王寿山、姐姐王雅文并没有血缘关系。我是现如今大秦省林业厅郑国诠的儿子。”
还有人愿意当众说自己不是爹娘的亲生儿子,还如此乐呵呵地当众承认自己是养子。围观的乡党开始议论纷纷。
王雅文和丈夫赵宝平也愣了。王海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难道他和他父母早都相认了?
不对呀,要是早都相认了,怎么还会坐大牢呢?姐姐王雅文一脸疑惑,丈夫赵宝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萧尚仁冷笑一声,反问道:“别说你不是林业厅郑国诠的儿子,即便就是,又能怎样?我想区区一个林业厅的厅长,他能把我这个清正廉洁的干部怎样?”
“萧乡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王海提醒道,“三年前的今天,也就是我入狱的第一天,省治安厅可是派刑警到北河乡找过你,让你帮忙找一下现在的省林业厅郑国诠,十八年前失踪的儿子。他们可是亲口告诉过你和你手下的人,抱养这个孩子的女人叫杨慧霞,他的丈夫叫王寿山。”
萧尚仁愣住了,周围的群众全都停止了议论。
王海继续道:“你以为给大家发了10元钱的封口费,喝了一顿酒,就把所有人的嘴都封住了吗?你作为一乡之长,整个北河乡的父母官,你却对省治安厅派下来调查的人撒谎,说整个北河乡和南山镇都没有他们要找的人。你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岂不知,你手下的人早已把你出卖了?”
萧尚仁一脸懊恼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然后对着众人说:“坐牢把这人坐傻了,竟在这里胡说八道。大家可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啊!我当乡长十多年,在北河乡那可是有口皆碑的,我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缺德的事情?你再胡说,小心我告诉诽谤?”
说完,萧尚仁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临出门前,撂下一句狠话:“你小子走着瞧,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海笑嘻嘻地回敬一句:“您老慢走啊!我就不相信,我亲爹给大秦省治安厅厅长打个电话,撂不倒您?慢走,不送啊!”
王海乐呵呵地朝萧尚仁挥手送别。
听到王海的这句话,萧尚仁愣住了。他想,省林业厅厅长和治安厅厅长的关系,不就是他这个北河乡乡长和南山镇镇长的关系吗?
要解决这样的事情,不也就是打个电话的事情吗?想到这里,萧尚仁不禁冷汗直冒。
一听王海的亲生父亲是当今省林业厅厅长,王诚立马转怒为喜,道:“兄弟,我的好兄弟,你哥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世,你还有这么硬气的亲爸!”
王海笑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你。回家去吧,不送!”
王诚满脸堆笑道:“古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你看咱们做邻居都这么多年了。关系其实一直都可以。这房子和这庄基地,其实是我代我干爹买的。一来是他的确看中了你家庄基地的好风水,想在这里给自己建一座退休后养老的乡间别墅。二是也想借此机会,让你们全家离开北河乡。”
王海问:“为什么非要逼着我们一家离开这里呢?”
王诚回答:“古话说得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人要是做了亏心事呀,就老担心鬼半夜敲门。”
“你亏心事做得还少吗?你就不担心半夜有人敲你家的窗户,砸你家的门?”王海反问道。
王诚脸色煞白,皮笑肉不笑道:“瞧兄弟说的这话,好像我王诚真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王海笑道:“那你就夜夜祈祷吧,祈祷半夜没有鬼敲你家的窗户,砸你家的门吧。”
站在矮墙外的王诚媳妇佟红桃听了这句,脸色也跟着一起变得煞白。
不过很快他就将目光投向了王海。
王雅文看到佟红桃用一种暧昧的异样目光盯着王海看,一脸嫌弃地回敬她一眼。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佟红桃败下阵来,躲躲闪闪地扭头进了自家房门。
众人离去,院子里只剩下姐弟三人。
王雅文感到好奇,这也是丈夫想要问的问题。
“你啥时候知道你的身世的?”姐姐问。
弟弟一脸平静地回答:“昨天晚上刚知道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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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雅文更加好奇地问:“谁告诉你的。”
王海回答:“姚家村的侯寡妇。”
赵宝平追问:“就是诬陷你糟蹋她的那个贱人!”
王海点点头,道:“其实她也是个受害者。”
王雅文一脸不解,语重心长道:“她收了别人的钱,和人一起合伙诬陷你,让你蹲了三年大牢,你怎么还替她说话?她是只狡猾的狐狸,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的野路子女人。只要是个公的,你给她两颗枣,都能上她的炕。她的话,你可千万别信?”
王海道:“昨晚我扒光了她的衣服,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我料定她不敢对我撒谎。”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三个进屋讨论讨论,接下来怎么办?”姐夫赵宝平说。
三人进屋刚坐下,姐夫赵宝平就来了一句:“王海,你说这狗急了会跳墙,萧尚仁急了,会不会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听到这句,王海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不好,侯寡妇凶多吉少。”
王雅文半信半疑道:“不可能吧!”
“只要杀了侯寡妇,我这起案子将死无对证。即便有亲爹帮忙,也不能将萧尚仁怎么样?”
王雅文一听,一脸焦急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去找侯寡妇。你和姐夫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