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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又搂又抱,当我傻呀
    胡二饼一听可以赔偿,眼睛立即直了,眼神中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

    “啊!”马三力却不理解,伸手抓住王海的胳膊,将他拉到一边低语道:“这明明是胡二饼欺负侯玉茹,这到治安署告他个强o未遂,都是可以的。怎么咱们还要主动给他赔偿?”

    王海悄然道:“我和侯玉茹的名声都不好。咱们告他又没有直接证据。治安署的人一来调查,这事又闹得沸沸扬扬。对谁都不好。”

    “那咱就这样吃哑巴亏?”马三力紧握拳头,一脸的不服气。

    “你是愿意整天呆在污水潭里,和一帮臭鱼烂虾斗气斗狠,还是愿意远离它们,去寻找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

    “这?”马三力无语应对。

    “看似吃了亏,实际上咱们是占了便宜。如果能花很小的代价,摆脱掉这些人的纠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赚钱,如何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上,那侯玉茹岂不是天天晚上得给你捏脚捶背啊!”

    马三力抿嘴一笑,用拳头轻轻捶了王海一下:“你小子,说这话是啥意思?”

    “我啥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连外卖都憋着不‘点’了,就等着吃家里的这道大餐,还用我点明吗?”

    “你小子,啥都瞒不过你。呵呵呵,呵呵呵……”马三力领悟之后,高兴地笑出了猪叫声。

    胡二饼看两人叽叽歪歪,又说又笑,显得很不耐烦:“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没有?”

    王海走过来,问:“说吧,二饼兄弟,需要多钱赔偿?”

    胡二饼略作思索,道:“至少100块。”

    马三力愕然道:“这么多,你别仗着人多,狮子大张口啊?”

    王海脸色一沉,故作为难状。

    在原地徘徊了两分钟之后,抬起头,幽幽道:“我和马哥都是蹲过大牢的人。”

    马三力在王海说话的同时,又亮了亮自己的纹身,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我们也没个正经工作,没有一分钱收入。身上仅有的一点吃饭钱,也都是牢里的弟兄们周济的。大姐是个寡妇,早早死了男人。连个打官司的钱都没有,就更别提赔偿的事情了。”

    五人一听王海这么一说,面面相觑,表情一下子滞了。

    看五人面露难色,王海抛出最后的观点,对胡二饼道:“是这样,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侯玉茹家的狗把你咬伤了,衣服咬烂了。你身边的这四个好兄弟,也没少操心,没少帮忙,我看这样。我们三个回屋去,给你们凑100块钱。其中60块给二饼兄弟作为赔偿,剩下的40块,就让四位兄弟给自己买包烟,买瓶酒。”

    一听能拿10块钱的好处费,连胡三饼在内,四个人皆满意地点点头。

    “二饼哥,算了。别跟个寡妇计较了。传出去,说咱们五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这还让弟兄们在道上怎么混?我听我爷爷说,旧社会那些江洋大盗,宁可饿死,也不去偷,不去抢寡妇家的东西?”

    有人替侯玉茹说话了。

    王海的内心库库库地再次笑了起来。

    除了胡二饼稍微有些不满意外,其他几人,包括胡三饼在内,皆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拿了10块钱之后,屁颠屁颠地扬长而去,完全不顾身后一脸怒气的胡二饼。

    回屋听马三力说,王海自己掏了一百块钱,将五人打发走之后。

    侯玉茹拉着王海的胳膊,将他拉到里屋。

    关上门,双手把着王海的胳膊,眼神中透着关切,透着强势,透着质疑:“为什么要给他们钱?你啥意思,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是吗?你告诉我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偷的还是抢的?”

    王海被侯玉茹突兀的峰峦,挤压得节节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再无法后退,才深深吸一口气,被动接受锤击。

    “这都是为了你好。”王海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侯玉茹却不依不饶,胳膊压在王海胸前,手摸着王海的脸,眼泪汪汪道:“这分明是胡二饼欺负我,你怎么还给他赔偿了?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王海伸手擦掉了美妇人脸上的眼泪,不疾不徐地解释:“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和这些臭鱼烂虾有任何纠缠。我将三力大哥介绍给你,让你到他的店里打工,其实目的就是想让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好好赚钱养家,好好将娃儿养大。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心里喜欢的,就嫁了吧。我想,地底下的姚大哥和我一样,也是这么想的。”

    侯玉茹哭了,眼泪滴溜溜滚落下来,她紧紧抱着王海,抬眼望着他英俊的脸,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突然,侯玉茹咧开嘴,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你的仇人,是亲手将你送到大牢里的仇人,是让你失去上大学机会的恶人。你却这样对我,这个人情债,让我怎么还你?呜呜呜,呜呜呜……”m..cc

    侯玉茹趴在王海的怀中,哭得伤心欲绝。

    正在院子里整理餐具的马三力听到哭声,感叹一声,继续埋头整理餐具。

    见王海迟迟没有回家,心里并不踏实的柳香香骑着母驴过来看他。

    进门看到蹲在地上的马三力正在整理碗筷,柳香香一蹦一跳地过来问:“老马大哥,见我家男人了没有?”

    马三力嘴里叼了一根细麻绳,正在捆绑竹筐。

    面对满面春风的柳香香,点点头,又努努嘴,意思是:王海人在屋里忙着。

    柳香香蹦蹦跳跳,跳进屋里,发现客厅没人,又朝右边卧室的土炕上瞅了一眼,也没人。

    突然听到里屋传来女人的哭声,好奇地一把将门推开。

    却看到侯玉茹紧紧抱着自己家的男人,在怀里哭泣。

    “咚!”的一声,卧室的门被柳香香推开。

    看到自己的丈夫靠在墙角,怀里抱着一个美艳的妇人。

    妇人梨花带雨,嘤嘤嘤地哭泣。

    柳香香一下子愣在原地。

    侯玉茹急忙松开胳膊,迎了上去。

    不料,柳香香直接上去给了侯玉茹一个巴掌。

    “啪!”响亮的耳光打得侯玉茹嘴角流血,将院子里的马三力也吸引过来。

    柳香香苦笑一声,将耳环、项链、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狠狠往墙角的王海身上扔去。

    泪流满面地指着王海和侯玉茹。

    “脏男臭女,奸夫淫妇。”柳香香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难听的骂人的话,骂了出来。

    然后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马三力,大哭着跑了。

    马三力一看柳香香气得浑身发抖,对王海喊:“赶紧去追,她骑着毛驴,情绪不好,很容易摔下来。”

    王海恍然,边喊边追了出去:“等等我,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滚,少碰我。”柳香香流着眼泪,狠狠道,“明天上午九点,新沣县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