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门口果然站着虎刺梅凤钰卿和他的两个手下,杨震廷和陈祥林。
凤钰卿神情轻蔑,嘴角微扬,问:“昨晚睡得可好?”
王海回头瞅了一眼关闭的房门,反问:“我妻子在里面正睡觉,谁刚才那么粗野敲门,把我妻子惊醒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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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问:“你结婚了。”
王海苦笑一声,摇摇头,道:“不到一个礼拜又离了。”
“你们没证,昨晚睡在一起?”陈祥林指指房门。
“有时间,再去补领一张。没时间,就这么凑合过吧。我们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谁也别想将我们分开。”
王海语气果断,正说着,门开了。
一张白皙美艳的杏仁脸,从门缝中探出来。
杨震廷和陈祥林的眼珠子立马直了,凤钰卿也被美人绝美的气质所折服。心想,果然是王海的女人,整个秦都城都找不出几个来。
“有事你就走吧。我收拾完就回学校去上课。”柳香香微笑着点点头,“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事。”
王海关上房门,手扶着女人的腰,再次将她抱了起来,手托着她的屁屁,将嘴对着女人的唇,轻吻了一下道:“注意安全。等我处理完姚满仓的案子后,我就来秦都找你。”
女人将嘴凑到男人耳边,呵气如兰,柔声道:“你要快些哦,我会一直等你。”
“嗯!”男人将女人放下来,打开门,跟着凤钰卿等三人一起往新沣县方向赶。
上车后,凤钰卿开门见山道:“昨晚,王署长被省治安厅特勤人员秘密带走。我们对内对外都严密封锁了消息,只说王署长因病,需要休一段时间长假。”
王海脸色渐沉,心情更是落到了低谷。许久之后,沉声道:“他给我说过,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凤钰卿扭头问:“知道我们为什么第一时间来找你吗?”
被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气所吸引,王海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冷血美人,发现她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于是干咳两声,若有所思道:“我不动,敌不动。我若动,天地崩。”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后,冷血美人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拍拍身边男人的大腿道:“两天前,署长告诉我说,如果自己被抓,能救自己的只有你一个人。我真不明白,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屁孩儿,有多大能耐,比我们这些专业的署警还厉害。”
对于凤钰卿的藐视,王海并不生气,她们都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不仅有理论,还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对于自己的专业以及专业工作,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因此对于他这样的门外汉,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王海沉默了几秒,让自己的气质变得更为沉静、更为稳健一些,随后,徐徐道:“和你们相比,我差远了。其实,我只是一个粗鄙的庄稼汉而已,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只是想要为侯玉茹讨回一个公道,顺便将诬陷我,把我送进大牢的人绳之以法,还社会一个正义。”
王海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令同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凤钰卿略显尴尬。
凤钰卿心里品味着王海说的话,脑海中现出了不曾有过的画面,那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被人迫害时的情景,那是一个可爱的丈夫被人害死的画面,那是一个无辜的少年,被人诬陷坐了三年大牢,失去了上大学机会,受尽了委屈和责骂的画面。
凤钰卿的眼眶有些湿润,将头扭向窗外,美眸中除了迷茫,对身边这个壮硕的粗鄙的庄稼汉,产生了进一步好感。
这种好感,说不出口,总之,很喜欢他坐在自己身边,也喜欢听他说话。
车子行驶在平阔的马路上,两边是高大的杨树,杨树的背后是成片成片成熟的庄稼地。
果园、菜园,美好的家园,矗立在马路两边。
多美的家园!但邪恶同时充盈期间。
铲除邪恶,匡扶正义,王海似乎越来越明晰,自己未来人生的道路该怎么走了。
“下来怎么办?”凤钰卿的话打断了王海的思绪。
男人扭头,和冷美人那双冷峻的眼睛对视着。心说,大姐啊,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毕竟你是专业的啊,再说,这也是你的工作内容,我充其量只算一个打酱油的伙计而已。
看王海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冷美人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犀利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用一种姐姐看弟弟的神色安抚着面前的男人。
看两人沉默,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杨震廷扭头道:“我看,咱们直接带人到省治安厅要人。他们凭什么将王署长带走?”
“没有十足的证据,省治安厅的人,也不会随随便便下来抓人。”凤钰卿拍拍王海的大腿,继续道,“署长原来也说过,他有把柄被人抓在手里。这是政治报复,无关其它。”
杨震廷听完,皱着眉头问道:“我疑惑的是,王署长只是一个小小的新沣县治安署署长,怎么会得罪上面的大领导呢?再说,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怎么会和咱们署长过不去呢?”
“人命关天,只要和人命扯上关系的案子,都不是小案子。只要和人命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情。即便你是王侯将相,一样得坐牢,一样得被砍头。”王海以老师给学生讲题的口吻解释着杨震廷的疑惑。
杨震廷听后,无可辩驳,只好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车内再次陷入到沉默当中,凤钰卿再次拍拍王海的大腿,问:“言归正传,刚才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王海看到凤钰卿的咸猪手,在每次问他话的时候,总喜欢拍拍他的大腿,于是回答问题前,也学着凤钰卿的样子。
怕了怕她的大腿,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凤钰卿的事业线位置。
凤钰卿轻哼一声,掀开王海的手,瞪了一眼,道:“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王海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不知何时踩到了凤钰卿的皮鞋上。
杨震廷和开车的陈祥林忽地回头瞅了一眼。
凤钰卿瞪了两人一眼,神情严厉道:“转过去,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谁也别想占老娘我的便宜,一根指头都不行。”
杨震廷和陈祥林不约而同地库库库偷笑。
“你们两个想一想,我们下来怎么办?”凤钰卿将话题交给前面两位偷笑的署警。
两人停止偷笑,开始沉默。
片刻后,王海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凤钰卿语气急切。
“晚上再说,我现在困了,想眯一会儿。”说着,双手抱头,身体斜靠在车座椅上,闭着眼开始睡觉。
凤钰卿盯着男人阳刚俊美的脸,冷艳的目光中透出埋怨的神色,心想:拽什么拽?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