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凤钰卿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哦!我终于明白了。”王海其实心里早就清楚,只不过想引导凤钰卿谈谈自己的观点,从而测试一下,眼前的这位女署警,是靠什么赢得王正义信任。在他不在的时候,替他把控治安署全局的。www..cc
王海继续问:“你说许开岭会不会帮王正义的忙?”
凤钰卿凝神思索,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们兄弟几人之间,就王正义和许开岭之间的误会最深。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北山七雄,拜过把子的好兄弟。他们之间的情谊,不似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平常虽然不来往,但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王海点头表示同意:“许开岭是北山地区赫赫有名的黑帮头目,我想他萧尚仁不是不知道。只要让三叔许开岭出面,开门见山,直接告诉萧尚仁,自己的儿子是他绑的。要想得到儿子,必须让他想办法,将二哥王正义无罪释放。否则,就将他儿子撕票。”
侯玉茹将小手不自觉地搭在王海手臂上,大大的杏眼,满是疑虑:“这算不算黑吃黑?”
王海没有正面回答侯玉茹的问题,而是当着凤钰卿的面,抓着侯玉茹白玉似的手指,摩挲了两下,转移话题道:“大姐,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正义会迟到,但它不会缺席,是个伪命题。”
王海看了一眼默默喝茶的凤钰卿,继续道,“迟到的正义,毫无意义。”
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侯玉茹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没有听懂。”
凤钰卿终于抿嘴笑了,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光诚恳、语气认真,向身边的杏眼美人耐心解释,他刚才所提的问题:“想要让流氓屈服认罪,必要时,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就比如说,上一次,我们抓了一个经常在偏僻的路上,骚扰下夜班女工的小流氓。”
侯玉茹对类似的故事很感兴趣,手托着腮帮,听得极其认真。
“抓到这个流氓之后,他死活不承认。你猜我们是怎么让他屈服认罪的?”
“怎么做的?”侯玉茹睁大好奇的眼睛。
“我对着他的裆部狠狠踢了一脚。那流氓捂着裆,直接给我跪倒在地上。”
“你可真厉害!”侯玉茹的脸上写了个大大的“服”字。
“不是我厉害,是那一脚,真的将他裆下那玩意给踢流血了。如果他还不认罪,我第二脚就上去了。肯定会把他的小鹌鹑蛋踢爆。要是爆了,男人这辈子估计也就废了。”
“直接断子绝孙。”侯玉茹补充一句。
“没错。我想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谁也不会拿断子绝孙这事开玩笑。”
“呵呵呵,呵呵呵……”
“嘻嘻嘻,嘻嘻嘻……”
两个女人聊得甚欢,王海脸上显出一丝欣慰。
双手摩挲着茶杯,盯着两个风格迥异,但都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看了几秒,收回目光道:“如果能让王署长官复原职,他就如归山的猛虎,将萧尚仁抓捕归案,犹如囊中探物。”
“假如他的哥哥胡翰雄阻止呢?”凤钰卿问。
“作为双面间谍,秦宝宝一边将治安署的信息卖给萧尚仁,同时也暗地里在搜集萧尚仁犯罪的证据。我的一个老朋友,手里也有萧尚仁的诸多犯罪证据。”
“你说马……”侯玉茹正要说话,被王海的眼神怼了回去。
凤钰卿看了两人一眼,心领神会,微笑道:“把我当外人了?”
“没有,没有。”王海急忙敷衍,很快岔开话题道,“你们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秦宝宝是个双面间谍,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两名女人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晚,在北山煤矿宾馆,两人虽然没有互相研究对方的身体,但也促膝长谈了很久。
秦宝宝虽然表示出想和王海来一次“肌肤”之爱,但当王海表示自己此生只爱柳香香一人时,秦宝宝表示理解,内心也对男人充满了敬意。
为了挽回颜面,也为了倾诉和男友之间隔海相望的思念之苦,秦宝宝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
王海起先大为震惊,但很快神情恢复正常,表示对处于热恋中的人,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表示理解。
“如果能将功补过,我想王署长是不会和你计较的。”王海对秦宝宝道。
“从那天晚上之后,秦宝宝便决定做一个双面间谍,或者叫双面卧底,可能更恰当。”王海解释,“秦宝宝给萧尚仁提供了一些治安署的情报和信息,但她同时在和萧尚仁以及他手下人接触的时候,掌握了他们大量的犯罪证据。”
“萧尚仁借着哥哥胡翰雄的势力,不仅垄断了新沣县文娱市场,还将爪子伸到了秦都市。欺行霸市、非法经营,特别是ktv、夜总会等一些娱乐场所,还有非法拘禁、限制年轻女性人身自由的事情。”
“这些证据,足可以判萧尚仁二十年有期徒刑。他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再过二十年,也就是个七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了。他哥哥胡翰雄要是敢阻止,就是和全新沣县几十万人做对。我想,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敢包庇这个罪犯,就是和人民群众为敌。”
“我想,胡翰雄能当那么大的官,一定有他的精明过人之处。在自身难保的前提下,他是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给弟弟当保护伞的。”
“说的对。这次我完全听懂了。”侯玉茹笑笑,给王海的茶杯里又添了一些茶。
“王耀武还被秘密关押着,你觉得什么时候起诉他比较好?”凤钰卿征求王海的意见。
王海回答:“我还是认为,等王署长官复原职后,再起诉王耀武比较稳妥。”
“这个蠢货,为虎作伥,最后竟然把自己玩死了!”凤钰卿调侃了一句。
“王耀武可怜又可憎,是个没头脑的大蠢货。明明知道老婆佟红桃是个好吃懒做的浪荡女人,还非她不娶。哎,不择手段,想要得到一张好肚皮,最终还得失去她。”
凤钰卿冷笑一声道:“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户边闪过,凤钰现,下意识地去腋下摸枪。
侯玉茹神色一惊,盯着窗外的黑影,身体微微颤抖。
王海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一个黑影闪进了院子。
凤钰卿和王海同时朝黑影方向追去,发现黑影跑到水池边的假山后,消失不见了。
“莫非有鬼?”凤钰卿小声嘀咕,王海顿感身体一阵冰凉,犹如一条长蛇盘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