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达君带着巴族少女卓玛在服装店买衣服的一幕,恰巧被和闺蜜一起逛街的梁伊宁看在了眼里。
韩达君新交的女朋友?还是个少数民族女孩?
梁伊宁没有朝其它方面多想,只是感慨,作为情场老手的韩达君,手段的确高明,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快。
这更增加了她对这位渣男的认知。
和闺蜜挽着胳膊走出服装店,梁伊宁破天荒地从喉咙里吸出一口浓痰,朝出租车离去的方向喷射而去。
“靠!”身旁白白胖胖,摇着臀儿走路的闺蜜,看到这一幕,一脸惊呼道:“真够霸气的你!”
“那男人是谁啊?”闺蜜问道。
“一个真正的海王,真正的渣男。”梁伊宁一脸嫌弃。
闺蜜捂着嘴,悄悄问梁伊宁:“你一直喜欢的那个高考落榜生,人品怎么样?啥时候我让也瞧一瞧,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让咱们系里的系花,谁都瞧不上,非那个男人不嫁?”
“嗯呀,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梁伊宁噘嘴蹬腿,抖了抖身体,埋怨闺蜜,“以后不许你再提这个人。我没有喜欢他,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你再提的话,我就再也不陪你逛街了。”
“呸呸呸,呸呸呸……我错了,我错了。”胖闺蜜挽着梁伊宁的胳膊,悄然问,“你买这套火辣内衣,穿上是要给谁看呀?”
“去去去,去去去……我自己欣赏还不行吗,不理你了。”梁伊宁红着脸,去追已经跑到前面的胖闺蜜。
两个女孩哈哈哈,哈哈哈地,在街道上笑着、闹着。年轻人的快乐,有时就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韩达君叫的出租车,已经驶出了秦都主城区,朝郊区萧家别墅开去。
萧尚仁死了,萧峰坐牢。韩达君现在是萧家别墅的主人。
韩达君几乎复制了萧峰以往的业余生活。
有钱人的生活,无法想象和理解,但出身农家的韩达君,终极梦想就是能够像萧家人一样,过上奢靡的生活。
但萧尚仁的死和萧峰的坐牢,也给了他深刻教训,那就是:“人狂没好事,狗狂啃坨屎。”
“低调做人,悄悄发财。”在萧峰被抓走的第二天晚上,父亲韩渊告诫儿子。
……
新沣火车站,月台上。
听胖大姐说卓玛被一个黑矮胖子接走,王正义的脸上显出少见的焦虑神情。
“通知下去,让咱们的人,今天晚上巡街的时候,注意这个黑矮胖子和他身边,穿着巴族服饰的少女。一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www..cc
王正义对凤钰卿下命令,“另外,你和胡令能一组,陈祥林和杨震廷一组,我和秦科长一组,咱们分头到新沣县的招待所、宾馆,包括民宿等地方跑一趟,看他们有没有在新沣县住宿。”
“那今天晚上就别睡了?”胡令能话刚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他发现,自己自从当了署警之后,很少有按时休息的情况。
王正义瞅了一眼胡令能,深邃的眸子暗沉了几分。过了片刻,轻叹一声道:“我们的工作特点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署警,只有忘记了自己,才能赢得百姓的尊重。”
“署长,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替你担心,你已经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了。”胡令能低头,眼睛盯着地面,压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凤钰卿眨了眨杏花大眼,眉宇间少了一丝清冷,多了一份凌厉,好像一言不合就想上去打人的刁蛮公主一般。
男人婆舔了添纤薄的嘴唇,顿了顿神情,将手腕搭在男人瘦硬的肩膀上,道:“等找到卓玛后,我请你去泡一次温泉。解解乏,缓解缓解压力。”
女人明亮的眸子中透着真诚,透着信任,胡令能转过身,盯着女人的俏脸,重重地点点头,道:“一言为定。”
王正义笑笑道:“去的时候,一定记着把我也叫上。”
凤钰卿和胡令能双双将目光移向国字脸男人,异口同声道:“假如你请客的话,我们当然没意见!”
“你们呀,又想薅我的羊毛?”王正义呵呵笑道,“没门,我不去。你们年轻人去玩吧。”
胡令能瞅了王正义一眼,又朝凤钰卿笑笑,心说,“领导,你身上还有毛可薅吗?再说,即便有,我也不稀罕啊!凤助理,我倒是求之不得啊!”
“哧溜!”胡令能忍不住吸溜了一口口水。
凤钰卿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盯着男人抿嘴笑了笑,拉开车门,第一个上了车。
胡令能急忙上前,打开后车门,极有眼色地将手挡在车顶位置,以防上车的王正义碰着了脑袋。
国字脸男人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下级如此恭敬的待遇了,朝胡令能感激地笑了笑,眼里流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
兵分三路,七个人连夜排查,将新沣城大街小巷,包括饭店、招待所、小旅馆、民宿……凡是能想到的地方一一做了检查,结果可想而知。
一脸疲惫的老男人挥挥手,对众人道:“今天没有特别任务,都回家睡觉去吧。”
“那你呢?”微胖女神秦宝宝一脸关切。
“我回办公室,以防蔡俊臣安排新的任务,找不见你们刁难你们……”王正义脸色蜡黄,眼袋浮肿,神色疲惫。
“他敢?”凤钰卿杏眼凌厉,透出一股要和人拼命的寒光。
“不要锋芒太露!”王正义摇摇头,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提神,“天黑前,如果还没有卓玛的消息,就去通知王海,让他跟咱们一起到秦都去找人。”
凤钰卿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胡令能却一脸不屑,沉默不语。
秦宝宝打了个哈欠,伸手扇了扇嘴里哈出的口气,没有表态。
杨震廷和陈祥林异口同声道:“同意。”
……
此时,柳香香还在宿舍的架子床上沉睡。
学校已经放假了,其他同学昨天陆陆续续离开学校,回家过年去了。
她之所以没有走,是等王海来学校接自己。
可好几天过去了,王海没来,韩达君也不见了踪影。
女人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早晨的闹铃骤然响起,孤孤单单一个人躺在宿舍的柳香香,睁眼的瞬间不是穿衣,而是从枕头下抽出一把水果刀。
她昨晚做了一个噩梦,半夜里,梦见有人压在她身上。
刚开始,她以为是王海,于是尽情配合着男人。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柳香香发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然是韩达君。
女人出了一身冷汗,发现身下的褥子都被汗水浸湿了。
想起还没放假,韩达君就不见了踪影,又想起王海说放假前来接她回乡下。
女人敏感的心中,顿时有了一丝不祥之感。不会这么巧合吧!
凌晨时分,柳香香再次进入梦乡。
被早晨7:30分的闹铃惊醒,女人睁眼的瞬间不是穿衣,而是举着水果刀,对着宿舍的房门。
发现宿舍里安安静静,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女人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贴身的粉白色里衣,勾勒出玲珑浮凸的身段,精致的眉眼,白皙的皮肤,青丝如瀑披散,身材比例极好。
从小在乡间田野长大的女人,已经将身上野风烈阳留下的小黑皮完全蜕掉,从头到脚,浑身上下,白而坚挺,像极了健身房里的性感美人。
“死东西还不来接我!”柳香香埋怨一句,拿着洗脸盆往宿舍的盥洗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