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中,女人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将身体置身黑暗之中。
两分钟不到,王海感到背后的床在轻微颤动,很快,背后传来台灯开启的声音。
“叮!”
位于卓玛一侧,被扭亮的台灯发出灰黄的灯光。
此刻,卧床上正坐着一位穿鹅黄贴身背心、白色三角裤头的女人。
灯光拉长了她的身影,又为她雪白的身体涂抹上一层火色的光晕。
卓玛盯着王海宽阔的后背,静静等待男人的回应。麦色的脸颊一半被染成温润的橘色,一半被黑暗所覆盖。
正如她此刻矛盾的内心,既想不顾一切地扑到眼前男人怀里,无羞无躁地与其翻来覆去,让他帮忙去除身体的燥热。
又无比希望男人能主动将其拥入怀中,如波斯猫般将她爱抚,将她征服……
王海不算情场老手,但他从背后女人倔强的等待中,猜透了她的心思。
王海无奈,怕她着凉,只好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背对着身后的女人道:
“你先进去洗吧,我等会儿进来。”
“耶!”女人兴奋地叫了一声,身后的床,猛地往下一陷,又快速弹了起来。
卓玛从床上跳起来,脑袋差点挨到头顶的灯泡。
王海苦笑着盯着墙上欢动的人影。
下床的那一刻,女人将自己贴身背心和三角内裤,甩到了男人身上。
背心挂在了他的耳朵上,裤头扣在了他的脑门上。
王海闻到了内衣上的女人味,犹豫了一下,苦笑着将其抓取下来,不经意间,看到了不着寸缕的女人后背。
像被电流击中似的,王海感到身体麻酥酥的,同时,一股热血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短暂的眩晕之后,男人很快冷静下来。
卓玛除了脸和脖子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外,脖子以下竟然是白色的。
那种白如凝脂,润温如玉的皮肤,根本就不像巴族人所具有的小麦色或者淡棕色。
难道她是汉人?
在沉思了一分钟之后,浴室里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王海拿起枕边卫星电话,悄悄地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三言两语之后,又快速挂断。
“快进来,我帮你搓搓后背,你身上好脏,好难闻。”浴室里,传来卓玛急切的声音。
“你是巴族人吗?”王海隔着玻璃门问。
“废话,当然是啊,你问这个干嘛?”卓玛有些不耐烦。
王海放缓语气,一边悄悄穿衣服,一边道:“我听说,你们那里,有走婚的习俗。”
卓玛肯定道:“没错。”
“能具体讲一讲吗?”男人明显在拖延时间。
“嗯呀,你先进来,洗完澡之后,我在床上给你讲。”卓玛不知是计,依然催促。
“洗完澡后,人困马乏,哪有心思听这个。你先讲,讲完我再进去。”王海已经穿好了衣服,还随手点燃了一根华子。
浴室里的水依旧哗哗地流着,热气中蕴含着香皂的茉莉花香味。
“你进来,进来我给你讲。”
“你讲完,我再进来。”
“不进来就算了。我不稀罕你。”卓玛生气了,她冷冰冰地回应王海一句。
王海斜着身体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从浴室门探进去,扫视着磨砂玻璃后不断晃动的人影。
“那我给你讲,你们巴族人,是不是有走婚的习俗?”
“有怎样,没有,又怎样?这你管得着吗?”卓玛闻言,关掉了淋浴器开关,又长又翘的睫毛,轻轻蹙起,语气焦躁地回应。
双手抱着胸,耳朵不自觉地聆听外面的动静。
“怪不得你这么没羞没躁!原来有这方面的遗传啊!”
“这是我们那里的习俗。”卓玛将玉臀一甩,转过身,打算掀开浴室门,在手碰到浴室门的那一刻,又担心自己再被王海数落,第二次拿起香皂,开始在身上摩擦。
“你们汉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巴族人,可不是这样的。”卓玛对王海的话题产生了兴趣,一边往身上擦香皂,一边饶有兴趣道。
“我们那里没有这样的习俗。男大不娶,女大不嫁。男人和女人如果互相看上对方。晚上,这男人就到女人家里来住一晚,第二天天亮必须返回自己家。白天女的不能去男的家,男的也不能待在女的家,而是在各自的母亲家里耕种劳作。”
“那生的孩子,到底算谁的?”王海继续问。
“所生的孩子,可以由男方的家人抚养,也可以由女方的家人抚养。这个需要双方友好协商……”卓玛喋喋不休,讲着家乡人的婚俗。
在长达三五分钟的时间里,不见王海的回应。
女人的第六感觉开始启动。
她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急忙将身上的香皂沫冲洗干净,裹上浴袍。
“王海,王海,你在吗?别吓我!”卓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有我在,你很安全。”一个陌生的男人声,传来。
“谁,你是谁?”听到陌生的男人声,躲在浴室里的光屁股女人,像受惊的猫一样,浑身的毛瞬间炸了起来。
“陈刚,你的贴身保镖,比王海那小子靠谱一百倍。放心,有我在,你一根毛都少不了。继续洗你的澡,从现在开始,我会全天候寸步不离地守护你的。”
呼!
卓玛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些。
陈刚身材高大,五官俊朗,也是一等一的帅哥。如果没有王海,陈刚将是卓玛主动投怀送抱的不二选择。
卓玛不懂“既生瑜儿何生亮”的道理,但她将两人作比较后,还是觉得王海更有魅力,至少和他在一起,自己更踏实,更有安全感。
要不怎么说被人劫持后,将自己平安救回的不是陈刚,而是王海呢?
“王海呢?”隔着门,卓玛一边用毛巾擦拭湿头发,一边问坐在椅子边抽烟的陈刚。
“回家和老婆洗鸳鸯浴去了。”陈刚在卓玛的伤口上撒盐,这让女人很不爽。
卓玛气得咬牙切齿,嘴里嘀咕道:“死陈刚,你不会说话,就给老娘把臭嘴闭上。”
陈刚走到房门跟前,再次打开门,透过门缝,看到王海已不见踪影,回头盯着浴室的门,想起王海临走时交代的话,匿笑了一下。
“我绝对不会欺负她的,但她要是主动欺负我,王海你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