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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贾诩思量
    “奉先将军这是要走吗?”

    诸葛亮抬起脑袋,仰的高高的,看着身边站起身的吕布

    “嗯。”,吕布点零头,对于这个少年,他是欣赏的紧。

    年纪尚幼,却博览群书,性情沉稳,完全不像一个懵懂少年,几日以来,但凡吕布有所问,皆能从诸葛亮的口中得到答案,有一一,比贾诩好用。

    “身为武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读书有益,但自身的本领却不能落下。”,吕布将书简揣回怀里,“怎么,你若想学,我可教你。”

    “不了不了,”,诸葛亮来回摇头,像个拨浪鼓一般,“这书中之事,在下尚且不能窥得全貌,更不要提练武了,再者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实在是吃不了这等苦。”

    “苦?”,吕布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可不管怎么看,都有一种凄凉的意味,“我以前也叫苦,可后来练着练着,就习惯了。”

    “最初开始读书时,也觉得苦,书中的晦涩还算好,有的时候,连字怎么读都要向别人讨教,我也觉得苦,可现在,也习惯了。”

    “奉先将军实乃大才!”,李忧眼见时机到了,急忙夸上一句。

    “少来,比起孔明,伯川才更需要练武吧。”,吕布瞥了一眼讪笑的李忧,又好气又好笑。

    “我就算了,实在没什么赋,之前和子龙学过几招,现在还没掌握要领呢。”

    “无所谓,如果你以后夫纲不振,不会叫屈的话,不练也无妨。”

    吕布罢,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政务厅。

    “我去送送奉先......”,贾诩起身跟着吕布离开,看的诸葛亮一阵好奇。

    “奉先将军勇武过人,为何文和先生还要相送呢?”,心有疑虑的诸葛亮不耻下问。

    “哼!”,荀攸冷哼一声,“他那是送吗,他那是溜,好不容易有个借口离去,他这一走,讨贼檄文还得我来写!”

    “诶?”,李忧有些茫然,显然是刚回过味来,“奉先他这是......同意了?”

    “哈哈”,郭嘉轻笑一声,“伯川纵之才,又是玄德公麾下最得信任的谋臣,与奉先将军的女更是郎才女貌,甚为般配。”

    郭嘉顿了顿,继续道。

    “奉先将军看的通透,又对这个女宠爱至极,如此门当户对的亲事,他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因为吕布的一句话,政务厅内瞬间就其乐融融,一片恭喜之声。

    “报!”

    传令士卒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其单膝跪在门侧,身后还跟着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

    “启禀文和先生,公佑先生带到!”

    “呃......文和先生没在,先请公佑先生先进来话吧。”,李忧连忙道。

    “孙乾,孙公佑,见过各位先生。”

    眼前的男子拱手作揖,白袍在身,仔细看去,已经被洗的有些发黄。

    在看去,衣冠整洁,五官分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实在是一件怪事。

    “不知诸位.......先生,唤在下前来,有何吩咐。”,孙乾扫过政务厅的众人,最后目光停在诸葛亮身上,嘴角微微抽动,但还是把\\\"先生\\\"两个字了出来。

    “公佑不必多礼,此次相邀,乃是为了伐袁大计,此计若是能成,当记你头功!”

    “......”

    短暂的解释之后,孙乾也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在下懂了,身为人臣,理应为主分忧。”,孙乾在此拱手行礼,这是他来到玄德公麾下之后第一次被启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样的机遇他当然要把握住。

    “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动手。”

    “公佑且慢,”,郭嘉叫停了孙乾,凑过身来,“袁术麾下的谋臣大部分都反对其称帝,能够赞同的,要么不是真心辅佐,要么就是庸才。”

    “你此去只要......”

    “奉孝先生放心,在下自有计较!”

    下邳城的官道上,孙乾骑马飞驰,直奔城门而去,路上掀起一阵尘土,弄得路上两位行人掩面咳嗽。

    “咳咳......”,贾诩一边咳嗽,一边挥了挥手,将飘在空中的灰打散,“公佑已经出城,看来此计成了一半了!”

    “我不太懂。”

    吕布看着咳嗽不停的贾诩,有些疑惑。

    “文和素来奉行自保之道,向来是能躲就躲,为何近日以来频频献计,这已经是第二次出于你收的计策了吧?”

    “诶......”,贾诩轻声叹气,嘴角带起一丝苦笑,“我的确只求自保,但是能在自保之余,过的更舒服一点,又有谁能拒绝呢?”

    贾诩抹了抹脸,轻轻的拍打身上的灰尘。

    “玄德公有如此容人之量,确实罕见。”

    “偶尔也得露露面,让玄德公知道。”

    “诩,绝非庸才尔。”

    ......

    寿春城内。

    一位老妪走在街上,步履蹒跚,突然单手扶额,脚步虚浮,一头栽倒在一位刚刚进城的书生怀里。

    “大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孙乾一把将老妪扶助,这才发现眼前的老人满脸尘土,衣服上满是补丁,一些细微开线之处甚至就任其破漏,不在管了。

    再看这老人神色,面黄肌瘦,嘴唇发干,甚至完全不见血色。

    “不碍事,不碍事,就是有些饿了。”

    “大娘,”,孙乾有些心疼,“我这有些盘缠,现在也用不到了,你先拿去,换些吃的可好?”

    罢,就将仅剩的十几枚铜板,交到了老妪手上。

    “谢谢,谢谢。”,老妪连忙跪下,想给孙乾磕头谢恩。

    孙乾哪里受得,连忙扶起老人,让他快去寻些食物。

    “先生,我也很久没吃饭了。”

    “先生,我家还有待哺的孩童,求你......”

    “先生,先生,老头子我八十了,早就不想活了,可我这孙子尚且年幼,您行行好......”

    孙乾被人群裹挟,可他又哪有多余的银钱,只能摆脱人群,狼狈逃窜。

    看着满街乞食的寿春,

    孙乾长叹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大仲子,袁术脚下的都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