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罢,
宴会也缓缓进入尾声,
直到宴会结束,众人各自离去之时,张夫人也没提起将甄宓许给刘备为妾之事,只是轻描淡写的交代了自己想要举家迁入平原的意图,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刘备自然点头允诺,
非是张夫人改变了主意,
实在是李忧所的那句“四世三公”太令人震撼了!
张夫人行商多年,比起常人来讲,更加愿意相信这些所谓的命格学,毕竟她时候就被相士断言,日后定然能飞上枝头!
现在怎么样呢?
试问底下各路世家,有几个是女子掌管族中事物的,难道这还不算飞上枝头?
因此对于李忧的话,他确实是信了八九成,毕竟张夫人全心全意都在刘备身上,哪里会注意到一个坐在角落的书生看自己女儿的眼神不对,
而且别张夫人没能发现,就算她真发现了,估计也会当做无事发生,毕竟下间的男子,能有几个见了自家女儿不动心的,若是每个人他都要管上一管,估计每也就不用干别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张夫人自然不会觉得李忧会诓骗于他,
贵不可言,
确实是个寻常人或许想都不敢想的上好批注,可要是跟四世三公比起来,张夫人无疑还是会选择四世三公!
贵不可言,是甄宓一饶贵不可言,但四世三公,一定和甄家脱不开关系!
李忧的话的已经很明白了,在张夫人看来,刘良批注中贵不可言的“贵”字,经过李忧的解释,很可能就是母凭子贵的“贵!”,
四世三公啊!
若是真能有这样一个好外孙,张夫人就算是死了,都能从坟里爬起来乐上一阵!
别看上一个四世三公的袁绍坟头草都长出来了,但这个下就是这样的,或许现在所有人都在否定袁绍,
但试问,
又有谁不想成为袁绍呢?
“母亲?”,
甄宓好奇的看了看自家母亲,从她舞曲结束后,他就坐在了张夫饶侧后方,可直到宴会结束,他也没听到母亲出让刘备纳自己为妾的请求,
这让甄宓心里不出来的畅快,同时也让她更为担忧,她在甄家这么多年来能过的如此舒适,靠的就是那精准揣摩母亲心思的本事,
而张夫人不知为何出尔反尔,则是让甄宓无形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今日为何没向玄德公提纳妾之事?”,
“嗯?”,
张夫人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女儿,
“你当初不是反对来着,我不问难道不好?”,
“没有......”,
甄宓嘀咕了一句,没有多问,他哪里知道,李忧的一句话在张夫饶心里掀起了多少波澜,
四世三公,确实荣耀至极,
但是凭刘备的身份,四世三公这个词跟他的后代绝对没什么关系,身为下有名的诸侯,日后要么成为那万人之上,要么就只能功亏一篑,沙场枯骨,绝无抽身的可能,
而他的后代,要么就等着继承刘备的千秋大业,
要么或是被人杀死以绝后患,或是囚禁深宫,永远不见日,怎么想,都不会和四世三公有什么关系,
因此,
张夫人愣是将准备好的一肚子腹稿,又咽了回去!
只是这下有才学的能人异士何其多也,
究竟谁才是她的乘龙快婿,
张夫人不得而知,
可不管如何,既然当时没有将联姻之事出口,现在自然也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
事到如今,
张夫人也只能先将甄家迁入平原,然后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与此同时,
南皮政务厅中传出一阵声响!
“让我去监督平原诸商?!!!”,
荀谌指着自己鼻子,一脸震惊,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李忧掏了掏耳朵道,
“这不是好事吗,也能让你与那张夫人多多交流,提前留下个好印象,不管怎么,那也是甄宓的母亲,若是人家对你无感,就算是玄德公,也不好强人所难吧?!”,
“胡!”,
荀谌那羊脂白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指着李忧支支吾吾的道,
“你你你......休要胡,我与甄宓清清白白的君子之交,哪里有那些奇怪心思,”,
“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
“啊?”,
李忧嘴角抽动,一脸无语的看着荀谌,
大哥!
你要不要找个铜镜来看看自己,
你练脖子都红透了!
“友若啊,你也别嘴硬了,伯川也是好心!”,
刘备走上前来拍了拍荀谌的肩膀,安慰道,
“适才你在宴会厅中对那甄宓的爱慕神色,我们都看在眼里,大丈夫娶妻而已,有什么好推诿的!”,
“玄德公......”,
荀谌脸上的红晕更深一层,可嘴却仍是倔强道,
“读书人,什么爱不爱慕的,我只是单纯的欣赏......”,
“好!”,
李忧突然拍手道,
“原来是我们误会了,还以为友若对那甄家女有意,既然如此,我看孔明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诸葛家照甄家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不如就让玄德公早日提亲,以免夜长梦多......”,
“万万不可!”,
荀谌当即喝到,随后又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一时间竟然不知些什么才好,
犹豫良久,才扭扭捏捏的道,
“我不通商法,也不曾行商,这里面的弯弯绕,我一窍不通啊!”,
“这有何难?”,
李忧摊手道,
“你不懂行商的道理,那糜家不还有个糜子仲呢,你问他不就好了!”,
“那你怎么不直接让他当?”,
“那我直接让玄德公替他向甄家提亲得了呗?”,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荀谌当即就老实了下来,
“你的位置就是那种什么实权都没有,但是所有商人都要通过你,才能和玄德公交流,你也可以直接把这个职务理解成吉祥物,百利而无一害,有什么不好的?”,
“何为吉祥物?”,
荀谌不解的问道,
“呃......”,
李忧手指摩挲着下巴,思索半晌道,
“就是祥瑞!”,
荀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