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忧的全力推动下,
刘禅为帅这件事也就算定下来大半,毕竟时间上还有一年大半的光景,刘禅到时候也确实十五岁了,按照正常情况,这个年纪,就算纳一偏妾也没人能说什么,从年纪上否定他,实在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但之所以说定下来大半,是刘备对自家儿子还是有一点不放心,毕竟这些年来虽然刘禅的聪慧沉稳都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但究竟学成了什么样子,到了什么地步,刘备还是打算考较一下,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古时也有甘罗十二拜相的例子,但那也不是说甘罗一上殿,说我要当个秦国上卿,然后秦始皇一听就拍手说道:“好啊,那你当嘛!”,
人家甘罗也是完成了出使赵国的任务之后才被秦始皇拜为上卿的!
虽然当时甘罗的出身肯定无法和刘禅相比,但就算是刘禅,也得先过了服众这一关,要不然,结果不但无利,反而有害!
若是刘禅连自家人都不能对其认同,又如何能对许昌那边攻心呢?
所以刘备想了又想,
还是决定,先由李忧去将这件事告知刘禅,如果后者觉得自己能够胜任的话,便来政务厅中接受一众人等的考较,若是过了,那便顺理成章的让其担任这个主帅之职,若是没过,考较他的也都是自家人,也不会有谁到处去宣扬,怎么看,都是最中庸的选择,
于是,
在众人商议过后,
李忧便闲庭信步般的走出了政务厅,朝着自家方向走去,他的府邸本就离政务厅没有多远,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李忧便推开了自家府邸的大门,
迈步入府,
抬眼看去,便是刘禅正手捧书卷,目不转睛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待到李忧走进,后者才抬头说道,
“师父!”,
“看来师父今日运气不错,又从政务厅溜出来了?”,
“这是什么话!”,
李忧翻了个白眼,看向刘禅手中的书道,
“今天看的是什么?”,
“阴阳斗数!”,
刘禅将书放在桌子上,如实说道,
“不过是民间流传的版本,上面有不少错漏,消遣解闷还行,不指望能学什么真本事!”,
“嚯!”,
李忧拿起那本书,随便翻了翻,又扔回了桌子上,
“用来解闷是不错,只是......”,
“这阴阳问卜之法的局限性我早就同你说过,若是过于依赖这些,还不如不学呢!”,
“这东西,可不能帮你继承玄德公的志向!”,
“师父教训的是!”,
刘禅点着小脑袋,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只是偶然瞧见这本书,看着有趣,自然不会真的依赖这些东西,毕竟师父曾经说过,真的信命的人,从他深信不疑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往往也就固定了!”,
“说的好!”,
李忧颔首点头,一脸欣慰,说的刘禅都有些无语,也不知道他是在夸刘禅还是在夸他自己!
但不等他开口,
李忧便直接步入正题说道,
“今日我回来,其实有事来找你?”,
“要委我职位了?”,
刘禅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却让李忧有些诧异,只见李忧好奇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吗?”,
刘禅摊了摊手道,
“师父你脚底抹油的功夫这么厉害,政务厅那几个叔伯肯定要把你看的死死的,这种情况下,若不是为了公事,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师父回来?”,
“既然是公事,又是来对我说的,估计也就是委我职位了,毕竟我也十二岁了,秦时甘罗在我这个年纪都已经成了秦国上卿,父亲想在这个时候历练我也实属正常!”,
“行啊!”,
李忧嘴角一勾,十分欣赏的看向刘禅,
这孩子的本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监督刘禅的学业,而后者也十分听话,李忧那近乎变态的教学规格,换做平常人家的孩子,早就叫苦不迭,但唯独刘禅没有,硬生生的坚持到了现在,
可以说,
若是真论学识,年仅十二岁的刘禅已经不亚于那些从平原学堂毕业为官的学子了!
现在的刘禅,
已经具备了初步推算事情的能力,这一点,从他坑过周瑜那次就可见一斑!
虽然现在的刘禅还过于青涩,但只要假以时日,必然又是一个可比拟始皇的雄才之主!
“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李忧微微一笑 ,看向刘禅道,
“咱们那位公瑾都督已经让西凉转危为安,但我们和曹操之间的关系依然没有缓和,两年之后,停战协议一到,我们依然要和曹操开始全线作战!”,
“玄德公让我问你,下次与曹操开战之时,有没有信心当一次三军主帅?”,
“啥?”,
刘禅瞬间抬起脸来,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忧,
“我爹肯定干不出来这事,这是哪个孙子坑我?”,
“嗯?”,
一听这话,李忧顿时眼睛一瞪,伸出手来,直接就给了刘禅一个暴栗,
“我坑的!你有意见?”,
“啊!”,
刘禅痛的叫了一声,委屈的揉了揉头,
“我又不知是师父的想法,若是知道,我哪里敢有意见!”,
“哼!”,
李忧翻了个白眼道,
“你那各位叔伯已经在政务厅摆好架势了,若你想胜任,便随我去会会他们,若是不想也无所谓,你师父我还是当打之时,再罩你十几年还是能做到的!”,
“师父!我去!”,
刘禅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
“此次是师父举荐的我,几乎算得上举贤不避亲了,若是我不去,岂不是让您脸上无光!”,
“反正此次考较,应该也不会涉及到军略兵法,多半应该就是看我能不能调度得当罢了!”,
“只不过......若是这样,恐怕这本《阴阳斗数》多半是没用了!”,
说着,
刘禅直接将桌子上那本《阴阳斗数》扔在一旁,又从桌底掏出了另一本 ,
只是这本要比刚才那本厚上半掌还有余!
仔细一看,
封皮上只写着硕大的三个字,
《厚黑学》,
李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