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司马懿仿佛冥冥中有所预感一般,整夜都未曾睡好,翻来覆去的打喷嚏,惊的曹操连夜亲自找军医为其探脉诊治,
当然了,
这并不是曹操对这位司马懿到底有多关心,主要是他令司马懿为帅的军令已下,如果司马懿真有什么身体上的状况,临阵换帅,对军心的打击不可谓之不小,若是真因为这老狗得了什么病,恐怕整个计划都要像后延迟,这才是曹操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只不过结果是好的,
司马懿身体上根本没有什么大碍,这也让曹操放下了心,再次警告司马懿一番后,曹操才抽身离去,
整个过程中,
只有司马懿一个大冤种,
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却要被曹操再三警告不要妄想通过装病躲避战事,可是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最后,司马懿也只能归结自己今夜的被子盖的不够严,便是凭他的智慧,也猜不出来个一二三来,最后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可他想装成无事发生,但贾诩却早已经死死的盯上了司马懿,
在这个天下,被谁盯上,都要比被贾诩盯上好过的多,因为被其他人盯上,终归还有斡旋的余地,但被贾诩盯上,那不好意思,这老货绝对会在一个你最意想不到的时间,用你最意想不到的方法,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别看贾诩是个惜命的,但惜命这个特点,也有两种解读,
往好的方向看,既然他惜命,那么便不会轻易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
但要是往坏的方向看,
既然他惜命,
那么他出手就必然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当然,
这些都是后话了,
三日之后,
吕布传回捷报,
二十万贵霜军被他和陆逊夹击在阿姆河流域,弹尽粮绝的贵霜军准备做最后的突围,背水一战,但很显然,他们虽然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但在绝对的劣势下,依然没能突破陆逊和吕布的包围圈,
这一战,
冠军侯再度立威,与陆逊全歼敌军,斩首八万余众,降卒十万,大获全胜,
经此一役,
花拉子模彻底落入大汉的掌控中,
随后,
司马懿立刻率大军开入山谷,在山谷后段安营扎寨,刘备也派出赵云、黄忠、陈到、徐庶等人统兵五万,一同随行,为东南方向突破佯攻做足了准备,只为将司马懿送到哪迦毕试城中,
而刘禅也将巩固马拉坎达城池的任务交给了廖化,率大军入山谷中段,指挥那群贵霜俘虏伐木累石,为建造开伯尔要塞而准备,
之前在确定建立要塞的时候,刘备就斩钉截铁的说过,要么就不建,要建,就不能做表面功夫,必须建出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来,
而想建成这种程度的城池,便绝非数日之功,若是李忧等人所料不差,未来的半年乃至于一年的时间内,恐怕都要耗在这个要塞之上,
这其中的困境实在是不用多说,如此规模的要塞,其耗费的人力物力暂且不提,一旦对方得知了这个情报,便是傻子,也会晓得要趁着这个机会派人前来破坏,
所以大汉这边的计划就是,在建立要塞的同时,将司马懿送出开伯尔山口,用司马懿来牵制对方,然后寻伺战机,再出山谷,将战火彻底铺开在开伯尔山口之外,引得贵霜无暇来顾及开伯尔山口中正在建造的要塞,
兵法有一计,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只不过,现在大汉这边直接反着用了一遍,
这样做的风险自然是极大的,毕竟在敌军眼皮子底下修筑要塞这种事,实在是太容易招来敌军强攻了,
但同样的,
这样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
只要这座要塞能够建成,从今以后,便只有大汉南下的份,贵霜想要北上突破要塞,何其难也!
而且,
这件事虽然确实有现实上的困难,但李忧等人却觉得其成功率并不算低!
首先,
一旦能突破山口,将司马懿送到迦毕试城中,必然会极大程度的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将战火在贵霜南部点燃这个计划也有极大的可行之处,
其次,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贵霜方面本身对开伯尔山口的重视程度不够!
很显然,“兵家必争之地”这种概念对于贵霜人终究还是有些早,负责任的说,在战术、兵法层面,贵霜比起汉朝来终究是落后不少,在大多数贵霜人的眼中,开伯尔山口只不过是一个通道罢了,即没有土地,地势也算不上多好,让了也就让了,
也正是因为对方这种短视,才让汉朝没费什么力气就彻底控制住了开伯尔山口,
若是易地而处,
不管是李忧、郭嘉还是贾诩,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开伯尔山口!
可以说,
贵霜战局上的劣势,其实本质上还是决策上的劣势!
只不过,
各家人有各家愁,
中军帐内,
李忧等人齐聚在此,
对于他们来说,将司马懿推出山口的计划已经板上钉钉,但别忘了这个计划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靠着这次进攻,将张飞等人的军伍从贵霜内平安接回来!
“情况怎么样?”,
看着贾诩从帐外姗姗来迟,李忧立刻抬头看向贾诩问道,
“呃......”,
咽了下口水,贾诩略显无语的说道,
“最新消息,三将军在奢羯罗得到粮草补给后,波调立刻勃然大怒,派出三支军伍,共计兵马三十余万,其中甚至还有三千象兵!”,
“只不过......”,
“文和,这种时候就别卖关子了!”,
荀攸翻了个白眼道,
“到底还有什么消息,速速讲来!”,
“好!”,
贾诩耸了耸肩,无奈说道,
“反正我这边收到的消息是,对方有一支兵马的统兵将领是波调破格任命的,名为安巴尼!”,
“而且......如果这个消息没有出错的话!”,
“这个安巴尼......似乎是一个汉人!”,
荀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