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她当初。
被劈腿，被嘲讽，连说都不敢跟家里人说。
就怕大家觉得她丢人现眼。
甚至现在都不敢说，怕影响到自己在集团的位置和威信力。
她走到今天的位置，都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上来的。有了一定的选择权之后，她再也不想过被人操控的人生了。
所以格外的珍惜。
但真的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这些。
跟她对外的人设一模一样呢……
林江看着她溢于言表的羡慕，有些不理解，虽然知道不该问，但还是问出了口。
“你爸对你不也很好？”
“……”
晋娇娇抿唇，没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这些消息准确吗？这么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江眸光微动，见她不愿回答，也不再追问，只是回答，“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再……”
“当然相信呀！我不相信你还能信谁啊？”晋娇娇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又恢复了那副欠兮兮的样子。
林江瞥了她一眼，难得没冷冰冰的让她注意分寸，而是继续道，“舒婉媛对舒老来说，很重要，合理利用，可以达到很好的效果。”
至少比这个项目带来的利益牵扯，更加稳固。
晋娇娇斜眼看着他，嗔怪道，“怎么说话的？我跟媛媛姐之间是出生入死的友谊，怎么能利用呢？”
林江，“……抱歉，是我口误了。”
“我下午得去看媛媛的回应现场，万一她要是紧张，我可以安慰安慰她！”
“你刚刚不是说，她脑子转的比你快？”
“一码归一码，两个脑子总比一个好用啊！合作什么的，报复什么的，都是次要，我还是得先考虑我朋友的名誉问题！”
“……”
林江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
但良好的职业道德，让他一忍再忍。
晋娇娇是行动派，说到这里，看了眼时间，站起来拎着包包就要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折回来，看着林江询问，“你要跟我一起吗？”
林江想也没想就拒绝，“不了。”
“我猜你也不想去，我也不想你去，要是被媒体认出来，就麻烦了！但是你可以等我吗？你不许悄悄回帝都！”
事到如今，合作是不可能合作了。
这个合作就是个坑。
但跟舒婉媛搞好关系，就是跟舒老搞好关系。
目的一样的可以达到。
可如果这样的话，林江作为助理，留在这里就没必要了呀。
他很有可能，抛下她走人……
林江定定的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晋娇娇着急了，继续义正言辞，“我去那什么发布会，也容易被认出来的！认出来了万一大家扒出来我是魏旭尧的前女友怎么办？之前你撤下去的消息，不就白费功夫了？你自己都说了，好的助理，应该做好善后工作！我这都还没处理完呢，我目标还不稳固，你不能丢下我走！”
林江撤热搜，只把晋娇娇撤离漩涡中心，是有用意的。
那样晋娇娇就跟这件事无关了啊，现在再力挺舒婉媛，就是帮忙。
这个人情，舒老必须认。
但如果她再次被卷进去，前面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目标什么的，不都是次要？你现在首先考虑的不是你朋友的名誉问题？”林江仿佛心情比较好，拿她的话噎她。
晋娇娇被揭穿也毫无压力，当即承认，“我装的，我就是无利不起早的人，我想稳固这段关系！”
林江，“……”
逗这种没皮没脸的小屁孩儿，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刚准备开口，面前一道身影快步凑过来了。
晋娇娇风风火火的冲过来，蹲在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我不管！你不许走，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哪有你这样做事做一半的，你必须等我一起回去……”
谈工作束缚不了他了，晋娇娇直接上绝招，撒泼打滚抱大腿。
林江被她这一出惊到了。
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下，想避开这尴尬的境地，但对方整个身子够快压上来了。
完全没有边界感。
“晋娇娇！”
“你答应我。”
晋娇娇抱得死紧，仰着小脸期待的看着他。
林江太阳穴突突的，他闭了闭眼，“我可以答应你。”
并且一开始他也没想早走，将人带回去，才预示着这一趟行程圆满完成。
本想逗一逗她，但是这小姑娘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深呼吸一口气，觉得已经到这时候了，有些事情也该说清楚了。
“但是你也答应过我，这件事了，就不再纠缠我。”他正色了些，带着些劝诫的口吻，“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你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应该，注意保持距离。更何况，男女有别你不懂？”
她动不动就挽着他，或者时不时凑近他的安全范围内，真的挺考验人的心脏承受能力的。
这让他很不适应。
并且想到她是不是在跟别的男人说话时也这样，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这种陌生情绪已经困扰住了他，他必须要说清楚……
晋娇娇难得的，没再不正经的调侃他，而是反问道，“所以，你当我是成年人，没当我是小孩子？”
林江有点想爆粗口，这不是废话吗？
她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成年人，会对自己的行为和想法负责任！
“当然。”
他努力心平气和。
晋娇娇勾唇笑了笑，意味不明道，“那你之前说我是小屁孩儿，看不上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林江，“……”
他是说过这话，在晋娇娇第一次大胆向他表白的时候。
谁信啊。
晋家大小姐并非花瓶大小姐，有冷静的头脑，在事业上上有卓越不凡的成绩……
就这么一个有野心，有想法的女孩子，第一次见面就说喜欢他了？【1】
【6】
【6】
【小】
【说】
像是猜到他的想法，晋娇娇继续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觉得我别有用心。但这件事从头到尾，我利用过你吗？”
“不管你会不会答应我，我都要纠正，我没有答应过你不纠缠你。你问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
“让你陪我到丰庆，也只是想让你多认识我，多了解我，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心怀不轨。”
“……”
女孩子声音诚恳，表情真挚。
那双漂亮的眸子像黑曜石一般纯粹，没有平时的狡黠和恶作剧。像是盛满了所有真诚，都用来表达自己的真心。
可是，她跟舒婉媛相处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的……
林江很难相信她的真诚有几斤几两，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冷静理智回应她，“即便了解了，我们也不合适。”
晋娇娇追问，“是不合适，还是你不喜欢？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