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滑落,满室生辉。
许安怔怔看着毫无保留的李清雾。
只觉喉间有些干涩。
感受到许安炽热的目光,李清雾本能的想要掩住大白团儿。
但手上刚有动作,又被她强行制止。
压下心中羞意,身形微转。
故作大方的向许安展现着玲珑有致的玉体。
“小安,如...如何?”
许安没有言语,而是起身绕过桌案,走到李清雾身前。
一把将佳人揽入怀中:
“清雾姐,何至于此......”
许安到底是饱受狗血剧熏陶,此时已经隐隐猜到李清雾这是要做什么了。
大抵是准备先生米煮成熟饭,以此破了李家和凌家的婚约,然后再以死相逼诸如此类。
许安克制着内心躁动,俯首贴近李清雾耳畔,柔声道:
“我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堂堂正正的成为你的相公。”
“待真正洞房花烛之时再......”
李清雾死死搂着许安的腰背,听着男人柔情的话语,心中感动。
埋着头,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
旭日初升,鸟鸣声响。
许安睁开双眸,下意识摸了摸身侧。
只余坚实床板,温香软玉早已不知所踪。
若不是还残存着淡淡香气,许安都以为昨夜是在做梦。
说起昨夜,许安向李清雾表述心迹,做了一番慷慨陈词之后,立时便后悔了。
前两句倒是无事,他悔就悔在第三句。
也不知道李清雾在果酒里加的什么东西,劲儿还挺大。
不过李清雾到底是善解人意的大姐姐,看许安好像忍得颇为难受。
还是贴心的忍着羞意道了一句:
“小安,若是难受的话,要...要了我吧......”
家人们,谁懂啊?
鬼知道当许安听见这句话后,是怎样的感受。
但他却刚刚说了那些话,此时若因一句话便要了李清雾,不是当场打自己脸吗?
最简单的生理欲望都不能抑制,怎么才能让女子相信自己的承诺呢?
正是秉持着这个理念,许安硬生生压下了心中邪火。
故作正气道:
“清雾姐,你说什么呢。”
“我不是那种人,我忍得住。”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上值呢。”
说着许安便拾起地上衣物给李清雾披上。
准备待李清雾走后练习一番,缓解压力。
但李清雾见男人如此作为,爱意更深,借着心中余勇道:
“不,我就睡这里。”
“......”许安看着面前女子害羞而坚定的模样,有些欲哭无泪。
不是,您这么考验老干部的?
最终,不知如何拒绝的许安便与李清雾一起躺上了床。
佳人在侧,体香诱人。
再加上不太对劲的果酒。
许安周身仿佛一万只蚂蚁在爬,心痒难挨。
可他却不得不端起守正君子的架子,平躺在床上不敢妄动。
而得了许安承诺的李清雾似乎心情极为舒缓感动。
极其自然的侧身搂住许安的腰,将脸儿伏在许安的心口处。
闭着眸子,呼吸平稳。
这可苦了许安。
睡是睡不着的,传统手艺又不方便。
更不能碰怀中女子,只能一遍一遍运转着《天衍行气卷》,借此分散心神。
欸,你还真别说!
屁用没有!
运转不晓得多少遍后,除了体内真气在恐怖根骨的加持下再度壮大一圈,根本无法缓解心中躁动。
不过好在怀中女子似乎已经熟睡。
于是许安小心翼翼移开腰间藕臂,悄悄起身准备下床。
刚套上便鞋,寻了软纸。
李清雾却醒了......
她醒来一眼便看见男子......
好姐姐终究是好姐姐。
李清雾柔声唤住许安,向男人露了一手功夫。
而许安亦是被女子宽广胸怀所折服,难以呼吸。
————
胡乱的搓了把脸,许安收回有些飞远的思绪。
桌上的餐盘早已收拾完毕,取而代之的是一碟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
许安翻身下床,取了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小安,我上值了,好好吃饭,在家等我。”
好嘛,又被丢在家里了。
不过许安如今倒也不太担心李清雾又莫名其妙出城办案,从而深陷险境。
那日听了一夜布置与计划后,知道近些时日都会着重于城中防卫,静候支援。
毕竟巡夜司最近折损实在太大,人手已经严重不足,根本无法主动搜寻暗处的魔门余孽。
稍作洗漱后,许安一边啃着小笼包一边思索着如今处境:
这两日没有入梦,但梦境多半不会就此打住。
而梦中两位女子,一位已知是九尾天狐公主白玄玉。
另一位小夹子身份不明,但从那日长留山展露的手段来看,修为通天,只怕比白玄玉更不好相与。
梦境的秘密自己是必然要解开的,如今唯一的线索便是白玄玉。
但想从白玄玉口中获得信息,只凭自己如今开脉中期修为还远远不足,得修炼!
如今还有魔门余孽暗中窥伺,虽然不知其修为几何,但他炼出的飞尸便差点要了自己与清雾姐的命。
本人只怕更为强大,为了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还是得靠修炼!
总不能次次都指望危急时刻小夹子出手相助,而且小夹子的动机亦是不明,敌友难辨。
嗯,还有清雾姐的未婚夫......
他娘的,敢和我抢女人,早晚弄死你!
许安心中想到那个尚未谋面的凌傲白,便心中有些膈应,径直打上了头号大敌的名头。
恶狠狠的把包子三下五除二全部塞进嘴里。
许安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心中已经颇为明晰,这些事儿不管哪一件都得先强大自身。
所以许安今日决定足不出户,努力修行!
————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来来来!走过路过的瞧一瞧,看一看嘞!”
许安站在街头,眯着眼睛瞅了一眼炎炎烈日。
暗骂一声:“他娘的,这太阳真毒!”
旋即手掌撑在额前,稍作遮阳之用。
打望一番,寻了个方向,便沿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