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早就验证过了!”
“你……”
秦掌珠气得脸颊通红!
也没什么底气再杠下去了!
她父亲秦政业,这些年,像寄生虫一样依附着宋家吸血。
宋厉霂念在两家姻亲的关系,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也早对秦政业不满了!
若是这个节骨眼激怒他,以宋厉霂冷戾无情的性子,真的对秦家下手怎么办?
秦家那些个吸血虫,她压根懒得理。
唯一担心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哥哥——秦芍墨。
对宋厉霂,硬碰硬,是行不通的。
再忍一忍吧!
她看向窗外,紧紧咬着嘴唇,只能无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宋厉霂见她终于安静了,这才踩下油门,开往第一人民医院。
下车后,她就像他手中的提线木偶,被拽着来到了急救室门口。
越是人多的地方,宋媛儿愈发现眼,狂刷存在感!
作为一个不温不火的三线演员,荧幕上被喷的一无是处的演技全都竭尽全力的发挥在了此刻。
声行并茂的演了一出死了亲妈的哭戏!
宋媛儿瘫软跪在地上,双手扒着急救室的门框,哭得凄凄惨惨:“干妈……您不能死啊!您若死了,女儿也不会独活!干妈!”
声音很大。
吵得急救室里的医生不耐烦地提醒她:“宋小姐,请保持安静!你这样会妨碍我们救治病人的!”
宋媛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头,可怜巴巴的望向宋厉霂:“厉霂哥哥,干妈不会有事吧?”
宋厉霂眼角都没给她一个,眼睛死死的盯着急救室门口,语气不太好,“我又不是医生!”
“厉霂哥哥,你干嘛凶人家?”
宋媛儿剁了剁脚,那薄薄的一层布料都快被胸前的波涛汹涌撑爆了,扭的腰都快断了!
秦掌珠看过去一眼。
不禁地咋舌。
这一年,宋媛儿这是又动了多少刀?
全身上下,大概除了脚指头,没一处是妈生的。
为了变美,对自己真毒!
“嫂子,你看我干什么?我没惹你,你可不要打我,我很怕……”
宋媛儿注意到秦掌珠打量的目光,戏说来就来,一副很怕的样子,往宋厉霂身边靠过去一些。
秦掌珠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你想多了,我打人,可不打假人。”
“你……嫂子,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我没得罪你呀!”宋媛儿红着眼睛,往宋厉霂旁边又挪了一下,委屈巴巴的看向男人俊冷的侧脸:“厉霂哥哥,嫂子她说我……”
“如果安静不了就回去!”
宋厉霂扭头,瞅她一眼,很是不耐烦。
“厉霂哥哥……你也说我!”
宋媛儿小脸涨得通红,撅着小嘴儿,又嘤嘤抽泣起来。
见没人安慰,只得擦着眼泪,坐回长椅上,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掌珠。
秦掌珠翘了翘眉梢,没回应,懒得搭理一个戏精!
这时,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宋先生,宋夫人只是惊吓过度,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宋夫人血压偏高,不能再受刺激,休息半天就可以出院了。”
“多谢。”
宋厉霂就像经历了一场劫难似的,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沉靠在墙上。
疲累的捏了捏眉心。
转眸,瞅了一眼身旁一脸淡漠无谓的秦掌珠,“你知不知道你又差点闯祸了?”
一个“又”字,狠狠地揭开了她的伤疤!
他在提醒她!
一年前,唐馨微摔下楼,是她闯祸了!
现在,江凤华住院,她又闯祸了?
呵!
秦掌珠是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发火:“我再怎么闯祸,也不用你管!一年前,你都把我管到监狱里去了,我怕了,四哥!你别再管我了,可以吗?”
“所以,因为一年前的事情……你恨我?”
他好像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秦掌珠迎着他锋锐的目光,一字一顿道,“不恨!”
他不爱她,是事实!
她不会因为他不爱她,去恨他!
也不会因为一年前他不护她,去恨他!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的去爱、去护另一个人!
只有爱与不爱,情与不情愿!
新婚夜,宋厉霂就明确说过,他心有所属!
本来就是一场契约婚姻!
他没有义务去爱她!
是她单方面泥足深陷,入戏太深,怨不得他!
所以,她不恨他!
若说恨,也只是恨自己太爱,才会伤得鲜血淋漓!
“真的?”他似乎不信,盯着她咬破了的嘴唇,追问。
她撩笑:“你是我们秦家的财神爷,我恨你,岂不是自断财路?”
“还真是秦政业的好女儿,爱钱如命。”
“过奖!”
在他心里,她本就是一个贪财之人。
她不想再作无意义的争吵。
转身,看向窗外。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冷风吹散了她的长发,一缕发丝拂过宋厉霂的面颊,淡淡清香,扰人心神。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缱绻留情。
她瑟缩的抱紧双臂。
只觉得身心都是凉的。
很冷。
肩上一沉。
宋厉霂的西装外套已经披到了她肩上。
很快,鼻息间都是专属于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西装还残存他的体温,就像他的怀抱一样温暖。
暖的让人心烦意乱!
她刚要把外套拿下来时,宋厉霂把她拉到里侧站着,避开风口。
“昨晚刚发完高烧,还敢吹冷风?”他责备的语气里带着关心。
这种关心,只会让她更加烦躁!
既然不爱,就不要假惺惺的关心她!
正想着,江凤华被推了出来。
宋厉霂跟上前,和护士一起推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