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抬脚,狠狠地朝他皮鞋上剁了一脚。
宋厉霂吃痛,拧紧了眉,“你这性子真是越发野了!你踩我多少次了?”
“谁让你害我白白等了一天!”
“……”
她这话题转的够快的!
秦掌珠觉得还是把话一次性说清楚:“既然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我们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办手续,我们再住在一起不合适,我还是想搬出去住。”
“我不同意!”他眉眼间黑沉沉的:“放你自由,让你和那个想想的混在一起,给我带绿帽子?”
秦掌珠彻底无语。
日后,他若知道想想是他的儿子,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你和唐馨微在一起,难道不是绿我?”
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互绿吧!扯平了!”
宋厉霂被她气的脸色铁青,双手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道,“秦掌珠,你能不能把脑袋里的黄色废料清一清?什么绿不绿的,婚内,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秦掌珠震惊。
他的意思是,他和唐馨微,只是亲亲抱抱,没有……举高高过?
怎么可能?
他昨晚还在唐馨微那里留宿,早上还在唐馨微的房间洗澡。
怎么想也不清白好吗!
她瞪向他:“那也是精神出轨的渣男!”
他难耐地叹了一声:“昨晚馨微的腿疾犯了,我带她去了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秦掌珠眨了眨眼睛:“昨夜你都在医院,所以早上才会在她家洗澡的?”
“你以为我洗澡是代表什么?”他揪了揪她微红的耳朵:“你以为我和她……”
“没有!”她打断他,心虚的很。
他揉揉她的脑袋,“你该不是真的吃醋了?”
她把酸涩藏在心里,浑不在意地说:“就像你说的,你和她的事情,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要是吃醋,岂不是要醋死?我干嘛自讨苦吃!”
他咬牙:“秦掌珠,你还真是冷心冷肺!”
“过奖。”
“你……”
咕噜一声。
她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宋厉霂揉了下她细瘦伶仃的小腰,“没吃饭?”
“嗯。”她红着脸,点点头。
“不是让江北给你买吃的喝的吗?这个江北办事真是越发懈怠了!”
宋厉霂想到这丫头饿着肚子苦等一天,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责备江北了,他也饿了一天了。”
“走,我带你去吃饭。”宋厉霂握住她的手,往门口走。
秦掌珠将手抽离,“你去忙吧,我让江北陪我吃饭就行。”
“让他陪也不让我陪?”他说翻脸就翻脸,冷冷地瞥了一眼门外站着的江北。
江北被老板冷冰冰的眼神吓得直冒冷汗!
他哪里错了?
宋厉霂深深地冷他一眼,再次握住秦掌珠的手,出了门。
电梯门开时,江北跟上来,宋厉霂嫌弃地瞅他一眼:“你留下来加班吧。”
江北:“……”
天呐!
到底还是殃及了他这条小池鱼!
车刚开出停车场,宋厉霂接到了薛瑾琛的电话。
“怎么还没来?都等你呢!”薛瑾琛催促的声音传来。
宋厉霂看了一眼副驾驶格外安静的秦掌珠,迟疑了一下,说,“过会儿到。”
两人离得近,秦掌珠清晰的听到了薛瑾琛的说话声,才知道他今晚有约。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开口道:“你把我放在前面的烧烤店吧,你去忙你的,我吃完饭,打车回家就行。”
“烧烤那种东西还是少吃。”宋厉霂修长的手指点着方向盘,似是考虑了一下,才说:“有个饭局,一起去吧。”
她推辞:“还是不了,你圈子里的那些朋友,我几乎都不认识,去了难免生疏,也不自在。”
以前,他带她去饭局或是宴会,都是商业性质。
带她去,只是充当女伴。
他私底下的交际圈,他从未带她去过。
现在两人快要离婚了,带她去见他的朋友,想想都别扭!
宋厉霂伸手,宽厚的手掌包拢住她搭在腿上的小手:“也不是正式场合,只是几个发小,你无需拘谨,婚后,也没见你有交际圈,现在应该出来认识一些朋友。”
“……”
他的交际圈,她干嘛要认识?
不是很奇怪么?
罢了,再推辞,倒显得自己过于小家子气了。
再说,他压根就没有容她拒绝的意思。
车早就开上高架桥上了。
她只好应了。
可总归是要见他的朋友,她不想失礼,于是,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整理了一下妆容。
准备涂唇釉时,他缓缓地看过来:“你素颜更好看。”
她是纯天然的淡颜系长相,肤色白皙,五官秀致,不施粉黛反而更显清纯灵动。
任何一个女孩被男人夸素颜好看,也会情不自禁地高兴吧!
秦掌珠也不例外。
这是一次,他对她的容貌做出评价。
她脸颊微热,说,“化妆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
“那就淡妆吧。”
他说这话时,视线扫过她身上的连衣裙。
领口低,腰身收的太紧,裙摆太短,显得那双纤细白皙的腿格外扎眼。
他微蹙了下眉,说,“下次别穿裙子了。”
秦掌珠审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不好看吗?”
他嗯了一声,说:“裤装适合你。”
“……”
他今晚怎么了?
干嘛对她的衣着打扮评头论足的!
抵达浮生居时,已是七点半。
浮生居是一家环境清幽的私人会所。
园林建筑是古典的国风,每一处装饰都透着古韵气息。
满园竹翠,廊亭环伺,曲径通幽处是假山泉水,美得像水墨画。
穿过长廊,来到一间写着竹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