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珠掏出手机,给霍青打了一通电话,“查查秦氏药业这一年的底子干不干净。”
霍青秒懂,“老大,你这就要大杀四方了呀!”
“别废话!!”
“等我消息。”
秦掌珠挂了电话后,把秦芍墨身上的被子拿下来,装进一个塑料袋里,从柜子里找到一条干净的毛毯盖在他身上,然后,她提着塑料袋去了前庭别墅。
她一进客厅,一股恶臭熏的正在吃饭的梁书敏捂住了鼻子。
这一家三口还真是淡定!
她没走多久,就又做了一桌子饭菜!
梁书敏瞥了眼秦掌珠手里提着的被子,顿时警铃大作。
她知道,秦掌珠已经去看过秦芍墨了。
刚想开口,却见秦掌珠走过来,把手里的被子扔到了饭桌前的秦政业身上。
秦政业被被子上的屎尿蹭了一身,五十多岁的身板直接跳了起来!
秦政业怒火冲天的瞪向秦掌珠,“你疯了是不是?”
“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秦掌珠指着被子上的蛆虫和屎尿,凄厉的笑了:“虎毒还不食子,秦政业,你配当一个父亲吗?我哥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就没有一丝内疚吗?”
秦政业看了一眼被子上的污垢,恶心的干呕了几声,立马脱下外套扔在地上,旋即,看向躲在远处的梁书敏,“书敏,你不是说派人专门照顾芍墨了吗?怎么会这样?”
梁书敏立马解释道:“那个护工偷懒懈怠,我把他辞退了,这些天,我正准备找新的护工呢!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我是个女的,照顾芍墨也不方便,只是派了下人偶尔去瞅一眼,我哪知道芍墨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说着,便委屈的哭了起来,“秦政业,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这一大家子,我容易么!你还怪上我来了!他又不是我儿子!你冲我发什么火?”
秦政业刚想上前安抚,梁书敏瞥到他身上挂着的屎尿,恶心的直接跑卫生间吐了出来。
秦政业自知理亏,到底是有那么一点人性的。
他看了一眼秦掌珠,不耐烦道:“行了!我会再请新的护工照顾你哥哥!你回宋家好好当你的宋太太去!这事不能外传,管好你的嘴!”
“怎么?怕生父虐待亲生儿子的丑闻传出去丢人?”秦掌珠指着他,“你简直就是不配人父!”
“你……”秦政业气的脸色铁青,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掌珠继续说:“我会把哥哥接走,从此,我和哥哥和秦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不行!你若把芍墨接走,外人怎么想我这个父亲?罢了,这个家,你要住便住,不住就滚!!”
“那就住下!”
“什么?”
“怎么?刚出口的话就反悔了?”
“你住下可以,但是你哥哥的事情不许往外说!”
只要她不把这事闹大就行!
况且,秦政业早就打定主意,通知宋厉霂来领人。
秦掌珠看了一眼楼上,“我会把哥哥挪到我以前的房间,你们一个个要是再敢虐待我哥,我就把这事爆给媒体记者,也让您再上一次热搜,让世人好好评断评断你这个史上最恶毒的父亲!”
秦诗曼一听,立马喊道:“我不同意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住二楼!他离我的房间那么近,好恶心!”
“你给我闭嘴!他也是你哥哥!”秦政业瞪了秦诗曼一眼。
秦诗曼撇了撇嘴,哭着跑上了楼。
秦政业一刻不停的去了浴室洗澡。
秦掌珠站在偌大的客厅里,沉沉地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是故意激秦政业的,虽然她真的想把秦芍墨接出秦家。
可一旦秦芍墨真的脱离秦家,那么正中梁书敏下怀。
秦家这家业怕是真的要姓梁了!
她断不会让她母亲撑起来的秦家落入梁书敏手中!
秦掌珠去了二楼,把自己以前住过的卧房收拾了一下,床单被罩全部换成干净的。
然后,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两套新的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把衣服洗干净,烘干,然后去了后院!
正巧陈宇也回来了,提了两袋子医疗用品和中药材。
秦掌珠让陈宇搬来一个木桶,放了一桶热水,把熬好的中药倒进去。
她戴上手套,把秦芍墨身上的衣服剪掉,然后,仔仔细细的把他身上的褥疮清理掉,然后,和陈宇一起把哥哥放进药桶里。
泡了整整一个小时,秦掌珠亲自给他擦洗干净,又给他剪了头发,剃了胡须,整个看起来清爽多了!
最后,秦掌珠让陈宇给秦芍墨穿上干净的衣服,背到了前庭别墅二楼。
安置好哥哥后,秦掌珠给了陈宇一张银行卡:“陈宇,以后所需开销从这里支出,以后没有我允许,谁都不能进这个房间,包括秦政业。”
“小姐,你放心,我保证做到,就是老爷打死我,我也不会让大少爷再受半点虐待!”
“多谢。”
秦掌珠说完,出了卧室,下楼。
再一次去了后院。
她掀翻了桌上的一瓶酒精。
扔了一个打火机,然后下了楼。
轰然间,整个二楼火光冲天。
连带着一楼也着了火!
她把这一年哥哥遭的罪受的屈辱统统烧成了灰!
“她疯了!她疯了!”梁书敏站在窗口,远远望着后院的房子被大火烧毁,脸色惨白的对秦政业喊,“她现在敢烧后院,下次是不是就敢把我们这个别墅都烧了呀!”
秦政业万万没想到昔日那个文静柔弱的女儿,居然会变得如此乖戾!
甚至变态!
想到她那个母亲温秋陵,秦政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果真,还是遗传了她母亲的性子!
骨子里都是反骨!
野性难驯!
都是祸害!
“政业!要不然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