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以前给他买的内裤。
也只买了一次。
他说太花哨,不肯穿,就把那盒内裤扔进了柜子里!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翻出来穿上的?
秦掌珠耳尖微微一热!
转身,褪去手套,把医用托盘里放着的一盒药拆开,扣出两粒药丸,递到他面前,“把药吃了!”
宋厉霂幽邃深暗的眸子定在她脸上,然后,默默地把手撑开。
他的手修长漂亮,掌心纹理分明,薄宽有型,很厚实,秦掌珠把药放在他掌心里。
指尖碰到他的手,心,好像被灼了一下,热热的!
秦掌珠立马把手拿开。
宋厉霂突然要把药扔进垃圾桶,秦掌珠眼疾手快地抓他的手腕:“要是旁人知道掌握整个帝京经济命脉的财阀大佬宋少怕打针、怕疼、又胆小不肯吃药,若是传出去了,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别人不会知道,除非你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我丢人,连带着宋家也跟着丢人,你会这么做?”
宋厉霂伸手,握住她干净白皙的小手,感觉着那温乎乎的温度,看向她,说。
“我自然是开玩笑的!”秦掌珠掀起眼皮,无奈轻叹了声:“赶紧吃药!”
宋厉霂扫了一眼另一只手心里的两粒药,然后,又要把药往垃圾桶里扔。
秦掌珠急忙又将他的手稳稳抓住,惊恼地瞪着他:“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宋厉霂皱眉:“我幼稚就不会乖乖地被你按着扎针!”
秦掌珠差点气笑:“不扎针不吃药,你的病能好吗?”
“我不想吃药!”
“难不成还要人哄你?”
“我没要你哄!”
宋厉霂脸色沉了又沉!
他不喜欢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她面前。
感觉有些颜面扫地!
秦掌珠无语地瞅着宋厉霂:“还说不幼稚?你现在抱着我,可不就是小狼崽抱妈妈似的,等着哄你?”
不知为何,总觉得生病的宋厉霂娇里娇气的!
像一只失去野性的小狼狗!
有点可爱、任性!
还憨憨的!
秦掌珠唇角不由自主的翘了翘。
宋厉霂被她这么一顿说,立马松了爪子。
他掩唇咳嗽了几声,脸上的红晕如桃花绽放,娇而不柔,魅而不妖。
妥妥一个身娇肉贵的病美人啊!
这般颜色,真是勾人心弦!
秦掌珠心里暗叹宋狗的美色,面上却是冷淡地递给他一瓶纯净水。
“把药吃了!”
宋厉霂摇了摇头,不肯接。
秦掌珠没什么耐心,直接伸手,捏住他娟俊的下颌,微一用力,迫使他张开嘴。
直接把药丸塞了进去!
宋厉霂浑身都在拒绝,闷哼着摇头,就要把药丸吐出来。
秦掌珠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在他脖颈一处穴位按了一下。
他被迫吞咽了一下,把药干吞了进去。
“你……”宋厉霂冷峻的脸涨得通红,一边摸着被按的发疼的脖子,一边瞪着她,“秦掌珠,反了你……敢这么对我!”
秦掌珠把手里的瓶子盖子拧开,强塞到他手里,“不想吐的话,就喝点水润润喉咙!”
宋厉霂不情不愿地接过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把水瓶搁在床头柜上。
见秦掌珠又开始拿着注射器配药,他脸色一阵青白交替,额头直冒冷汗,“还要扎针?”
秦掌珠下巴朝托盘里的药抬了一下,说:“对,看医生开的药单,今天要输四瓶液!”
宋厉霂下意识地把手缩到被子里。
秦掌珠配完药,捏住针管,冷冷地盯着他:“把手给我!”
“我晕针!”
他说的理直气壮,把脸偏过去,气鼓鼓的样子,很是幼稚!
秦掌珠好脾气地说:“你把眼睛闭上,不看,不就行了?”
她知道,他不可能晕针!
一个曾经在国外维和过的人,怎么可能晕针又怕疼?
又在故意折腾她!
“我怕疼!”
他又开始闹腾。
说这话时,一双手臂已经缠在了秦掌珠纤细的腰上。
“你放手。”秦掌珠忍着即将暴走的脾气,推他。
实在不愿和一个病人计较!
可宋厉霂就像尝到了生病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对她胡作非为的甜头一样。
不仅抱着她不撒手,还把脸贴在她胸口,小狼崽寻到妈妈怀抱似的,蹭来蹭去的!
秦掌珠暗暗地咬了咬牙,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难得柔和,“乖,你先放开,我鞋带开了。”
宋厉霂这才不舍地松开她。
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好像一不留神,她会飞走似的!
当他看到秦掌珠弯下腰,不是系鞋带,而是,快速地把鞋带抽下来时,宋厉霂满脸惊奇:“你干什么?”
秦掌珠眯眼,冲他邪恶地笑了一下:“四哥,你知道乡下人是怎么对待不听话的狗子吗?”
说这话时,她双手用力地扯了扯鞋带!
宋厉霂被她这阵势惊得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眼底雾蒙蒙的,一脸懵懂无知的铁憨憨模样:“什么?”
“拴起来!”
语落,在男人瞠大的冷眸里,女孩就像魔女似的邪坏地浅笑着倾身下去。
一顿操作之后,宋厉霂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床上,双手分别被绑在床头两侧。
像一只待宰的小狼!
“秦掌珠,你疯了……你竟敢绑我!”
宋厉霂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
而且还被一个女人绑!
他气的咬牙切齿,只恨身体不争气,刚才竟抵不过她的气力。
三下五除二就被她轻松制服了!
秦掌珠撩唇,笑的漫不经心又戏谑。
掏出手机,360无死角地快速拍了一组照片。
然后,邪佞地凝着他:“四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