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现在我秦家落魄,梁书敏那个贱人把家里的钱财,但凡值钱的珠宝都卷走了,我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可怎么活啊!”
秦政业开始装孤寡老人的可怜劲儿。
秦掌珠不吃他这套,冷笑道,“所以,您最好把我刚才说的话都听进去。”
“那是自然!”秦政业陪笑,“那俩孩子毕竟是我们秦家的血脉,我可是孩子们的外公,呵呵!”
秦掌珠见他终于听进去了,便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推到秦政业面前,“这里的钱,足够您花了。”
秦政业双眼冒着精光,伸手去拿银行卡,她按住卡一角,目光涔涔的盯着他,说,“如果您想拿我当一个长期饭票的话,最好省着点花,你女儿我不是印钞机。”
秦政业连连点头,“女儿啊!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天,我才明白了你这个女儿才是对我好的亲人,我怎么会拿着女儿的血汗钱不干正事呢!”
“最好是这样。”
秦掌珠不信任他,还是把银行卡给他了。
最后,还告诉他一个事实。
她把离婚证摆在茶几上,“我和宋厉霂已经离婚了。”
秦政业差点双眼一翻,背过气去。
他瞅了瞅手里的银行卡,好似明白过来什么,瞪了瞪眼睛。
“真的离了?”
秦政业仍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秦掌珠下巴朝茶几上的离婚证抬了抬,“我没那个闲工夫搞一张假证骗您。”
“唉!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秦政业一副丢了珍宝的心疼表情,“这下没了宋家支撑,以后秦家可真就无望了!”
“当年秦家这份家业靠的是您和我母亲一手打拼下来的,又靠过谁?靠谁不如靠自己!宋家再有钱有势,跟我们秦家无关!”
秦政业冷哼一声,“宋家想跟我们秦家撇清关系,做梦!”
“您什么意思?宋家欠秦家的不成?”
“宋家就是欠我们秦家的!”
秦政业突然情绪激动的吼了一声。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家欠秦家什么了?”她问。
“反正,宋家休想就这么把我们打发了!”秦政业眼睛躲闪了一下,摆了摆手,问,“你跟宋厉霂离婚,分了多少财产?”
“都在银行卡里。”秦掌珠没有说实话。
秦政业要是知道宋厉霂把身家百亿财产都给了她,定会想尽办法从她身上薅金串子!
一个人的贪婪,是改不掉的。
秦政业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秦掌珠不可能让他知道巨额财产的事情。
“只有这些?”秦政业似乎不信,又问,“没有房产什么的?”
“没有。”
“就这点钱就把你打发了?你是不是傻啊!宋家那么有钱,你至少应该分走三分之一啊!”
“这是我的事情,如果您嫌钱少的话,这张卡,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着,秦掌珠就要伸手,抽走他手里的卡。
秦政业忙把卡塞进口袋,“我当然要了!”
“那就收好卡,不要再掺和我的任何事,这是我最后提醒您。”
秦掌珠起身,就要上楼。
秦政业忽然冲着她的背影,冷不丁问道,“我瞧着那孩子眉眼间像极了宋厉霂,珠儿,那俩孩子,是宋厉霂的吧?”
秦掌珠回头,一脸严肃的警告他,“别忘了我今晚给您说的话。”
秦政业想了想,闭嘴了。
回到卧室后,秦掌珠照常给秦芍墨清理身体,擦药。
只是,这次,明显察觉到秦芍墨的身体状态好太多了。
“哥,我离婚了。”
秦掌珠望着秦芍墨苍白的脸,喃喃自语。
却不察,秦芍墨搁在床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哥,今天我把你的外甥和外甥女带回来了。”
她伸手,抚了抚哥哥的额发,自言自语道。
眼底早已一片湿热。
“哥,你睡了那么久,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秦掌珠一边说,一边不自控的拭泪。
最后,趴在床前睡着了。
秦芍墨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珠子微微转动,看向趴在身边的妹妹,眼角一滴泪落了下来。
他努力想要抬手,可是,用劲浑身气力,还是只能手指部位可以活动。
常年身体处于深睡状态,身体的四肢机能早已僵硬,除了头部、手指,其他部位仍是动弹不得。
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就像一个活死人。
自他醒来的这些日子,每次秦掌珠回来照顾他时,都会对他说一些心事。
都是一些悲伤的事情。
秦芍墨每次听了以后,心疼的很。
可他现在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谈何保护妹妹?
只能每天不停地练习。
现在头部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
再锻炼下去,很快,他一定就能下床,站起来。
到那时候,给妹妹一个惊喜!
……
接下来的一周,秦政业出奇的安生。
没有再提秦掌珠跟宋家财产分割的话题,连门都很少出。
竟是每天在家陪着想想和念念玩。
还买了许多玩具哄孩子开心。
“姥爷抱抱!”
这天,秦政业刚坐下吃饭,就听到坐在婴儿车里的念念哭了,立即放下碗,走过去,把念念抱在怀里,极其有耐心的哄着。
周漾笑着对秦掌珠说,“现在这俩孩子可喜欢姥爷了,我倒是一天闲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秦掌珠瞧着秦政业哄着俩孩子一脸慈爱的模样,一度产生了怀疑。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隔代亲?
可她并为忘记秦政业是一个怎样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反而更要注意秦政业的一举一动了!
“珠儿,念念跟你小时候的样子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