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龙精虎猛的成年男人,烦了素的时间太久了,其实以他的年纪和身份睡女人没毛病,家里几十个年轻女人排着队求睡,可他就是死活下不了手。
最开始时是觉得自己不该太随便,后来人性慢慢战胜了理智,挨个看一圈,觉得哪个都不好下手,冒然把个大姑娘睡了实在过意不去,要不还是再忍忍吧,结果一直忍到现在。
今本来就被潇潇给刺激够呛,薛姨娘身材和打扮又实在劲爆,结果就的丢了把脸。
潇潇低着头不话,那薛姨娘还不识趣,竟赖着不走,烦了实在不知道该什么,也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看人恐怕还得流鼻血,看别处又显得心虚不爷们儿,索性干咳一声道:“我……那个,屋里闷热,去后院凉快凉快”,边走边庆幸,得亏是穿着袍衫,这衣裳真遮丑。
后院凉亭勉强压下火气,潇潇端着几样瓜果过来,问道:“世兄,月儿妹妹还好?”。
“前些和阿墨已经到了唐州”。
潇潇有些担忧的道,“兵荒马乱的不该去那里”。
烦了笑笑,对于月儿和阿墨来,唐州真算不上兵荒马乱,“我过几就走,你多去院子里看看,我跟他们交代过,让他们都听你的,叫永嘉去家里耍,她一个人无聊”。
家里一大群人没个能拿主意的,只能托她照看着,潇潇也知道院子里什么情况,点点头痛快答应,俩人并排站着看风景,烦了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再偷看。
“世叔好些没?”。
潇潇默默摇头。
学霸兄是官宦子弟,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可惜他情商太低,又缺少权谋手段,官场混的很不如意。
前边太过风光,后边又大受冷落,落差太大导致得了心病,人前还好,人后竟数次做出过自残的举动。老武有意让他辞官静养,他却死活不干,还非想证明自己。
烦了知道,这就是典型的抑郁症,不过他也没办法,只得道:“尽量别让他一个人待着”。
老武家的家事他是真不想管,可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问,犹豫再三又低声道:“那薛姨娘……”。
薛姨娘之所以能管事,主要是因为潇潇她娘心灰意冷一退再退,也因老武顺着儿子。
可学霸兄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将来万一有什么事,她就会被瞬间打回原形,运气好粗茶淡饭养着,运气不好便是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妾的地位非常低,命运完全取决于主饶心情,被主人打死都不算什么,朋友来的时候陪睡,或者被当成玩具送出去都属正常操作)
她面临的是个死局,无论怎么努力讨好,老武和潇潇都不会待见她,所以注定了前途昏暗,在这种压力之下,做出什么都不稀奇。
潇潇点点头,轻声道:“世兄放心,尽在掌握”,这种事在豪门中并不稀奇,薛姨娘到底就是个妾而已,潇潇早就防着她搞事了。
老武爷俩回来,设下家宴招待烦了,老武让潇潇坐于烦了身侧,另一边则是学霸兄与原配,至于薛姨娘,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在旁伺候,这是规矩,不可更改。
老武兴致颇高,一直在传授治理地方的经验,确让烦了受益匪浅,潇潇则在旁边安静的布菜斟酒,这姑娘确实非常懂事。而武学霸两口子则犹如木头人,时间不长便各自退场,倒是薛姨娘仍留在旁边伺候。
卢氏早就心如死灰一心向佛,这次出面完全是给公公和女婿面子,而学霸兄心情更糟,堂堂状元干了这么多年混个正四品闲职,女婿却已是正四品的实权大佬,心病发作,干脆退场。
而薛姨娘留下的目的更简单,就是为了在老武面前表现自己的乖巧,一顿饭吃的各怀鬼胎,不光他们累,烦了也是浑身不自在。
眼见色不早,起身告退,却被潇潇留住,“世兄且借一步”。
烦了好奇的跟着她去到侧院一间屋子,里面正有四个女子,倒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潇潇低声道:“这四个婢子世兄带在身边……”,有巧儿那大嘴巴,烦了私生活她一清二楚。
烦了一阵错愕,姑妈和表弟送女人不意外,你干这事不太合适吧?
“世兄……其实也不用太过洁身自好,对身子不好……”。
“呃……”,很荒谬,却又很正常,这就是豪门大户的常态,女主人有为男主人准备“玩具”的义务,妄图谋求专宠的通常被称为妒妇。
“月儿还在唐州”。
潇潇微微一愣,随既默默点零头。
从靖安坊出来回家,路过平康坊时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算了,人设都立这么久了,还是再忍忍吧。
六月初十清晨,行军鼓敲响,武扬寨营门大开,一营马军出营先行,随既步军各营依次启程,向蓝田方向出发。
两营步军后中军帅帐行动,数杆大旗展开,最高的是安西军旗,然后是杨字帅旗,郭字旗等,而后又是马步军随行,烦了终于踏上了淮西之旅。
大唐有两条最重要的官道,一条是长安向东经潼关,东都,到汴州的大路驿,也称潼关道,这条大路连通关中关东,重要性不言而喻。
第二条称为次路驿,也就是俗称的武关道,从长安往东南经蓝田,商洛,武关,邓州,直抵襄州(襄阳)。这条路连通关中和南阳荆襄,乃至江南岭南,战略地位同样重要。
这两条大路驿站系统最完备,而安西军此次要走的便是武关道,从长安到邓州,距离约九百五十里,预计行军时间四十。
官道宽阔,步军以四列行军,盔甲包裹好放于车上,士卒皆身背弓箭,腰挎横刀,手持步槊行军。净骑巡过,行人商旅纷纷退避,不时好奇张望旗号,看是哪支大军出动。
行至灞桥驿到达第一处歇脚地,早有驿丞率民夫准备好清水食物等在那里,到午后太阳不烈再启程,傍晚时到达蓝田县。
与旭子各自巡营一圈,生疏自然是难免的,混乱有,不过总体还算可以。
“气太热了,有几个士卒中暑,明开始,四更(凌晨三点前)出发,中间歇两个时辰避暑,申时(下午三至五点)再行军,每不能少于两驿(约二三十里为一驿)之地”。
旭子道:“风中有潮气,怕是要下雨,得赶在雨前到山南,若是在山里遇到大雨,后果难料”。
“婆子,多嘱咐下边的兄弟,别动百姓东西,触了军法可就不好看了”。
刘平道:“放心吧大帅”。
正着话,信使送来一封信,是唐州来的,烦了打开一看,惊的猛的站了起来。
旭子极少见他吃惊模样,好奇问道:“怎么了?”。
烦了又看了一遍书信,抬头道:“月儿阿墨去蔡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