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云娘的妇人发型,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二叔”,木匠满脸堆笑,就像个偷,笑容猥琐,面目可憎。
潇潇偷偷拽他的胳膊,再三打着眼色,大唐邓国公终于威严的答应了一声,“嗯,坐吧”。
云娘去帮程大嫂做饭,木匠忙跟过去帮忙,烦了很想上去踹他两脚,用得着你去献殷勤嘛?
像大多数两口的回门宴一样,场面尴尬拘谨,还有一些丈母娘的过分热情,大舅子蹩脚的客套。某人眼神如鹰隼一般,不放过任何细节,吓得木匠战战兢兢,幸亏有武娘子极力周旋,场面才没有太难看。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人,他和潇潇也告辞离开,程大嫂等人万般不舍,却也没有过分挽留。
离开教业坊时已近黄昏,烦了不紧不慢的牵马走着,神色悠希
潇潇靠近道:“郎君,云娘几次想和你单独几句话,你怎么不理她?哪怕告个别也好”。
“没什么可的,无非是谢谢我,让我再来什么的,哭哭啼啼,不愿听那些话……”。
走了几步,潇潇忍不住问道:“郎君,你是真的拿云娘当侄女吗?就从来没有动心过?”。
烦了眯着眼睛看向远处,没好气道:“云娘那么可爱,我又不是石头,哪能一点都不动心,可我已经有了你和月儿,瑶儿,阿依还在双河州,都渣成什么样了,哪能再去害人家,就只能当侄女呗”。
潇潇听着他的坦诚,忍不住撇嘴道:“得亏你还记得有我和月儿她们,不然咱家后院都住不下了……”。
烦了眉毛一扬,“你那不是撺掇我带她走嘛,这会儿又这种话,你的大度呢?”。
潇潇“噗嗤”一笑,拉住他胳膊道:“我是看她真的心里有你,一时没忍住嘛,其实刚跟你完就后悔了”。
又走了一阵,烦了问道:“你听云娘过萍儿和陆九的事没有?”。
潇潇点点头,叹道:“听过,两人生死相随,真是神仙眷侣”。
“是啊,陆九蠢是蠢零,可也算勉强配得上我萍儿师妹,我不如他……”。
“郎君,你可别学他,他无牵无挂的”。
烦零点头,“不学他,也学不了……
潇潇,有时候想想,我挺对不起你们的,你们都是好女子,我应该好好陪着你们中的一个,一步都不离开,就像陆九一样。
可我太贪心,看到哪个都想抱在怀里,还偏偏放不下安西,结果就欠了一屁股债没法还”。
潇潇抿嘴笑道:“我是阿翁硬塞给郎君的,月儿就不用了,瑶儿行刺不成把自己赔了进来,那个阿依公主万里迢迢追到大唐,算来算去都不是郎君花心招惹的”。
“嗯”,烦了连连点头,“这话的真是暖心,不愧是我家大妇”。
潇潇又道:“就像七娘,她第一回去找郎君,你给她调制蘸料,还给她切羊肉,宠的她当时就恨不得以身相许了……”。
“等下,你这都听谁的?”。
“她跟永嘉就是这么的,郎君是奇男子,不在意被人误会,怜惜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有好几回她都忍不住想平你怀里……”。
烦了无语道:“别听她胡袄,七娘那人你还不知道,人来疯儿,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潇潇忽然探过头神秘的道:“郎君,要不咱先不去七娘家,你带我去那里看看吧”。
“哪里?”。
“那里呗……就是男人花钱作乐的地方,我还没去过呢,实在好奇……”。
“潇潇同学!”,烦了脸色一沉,“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堂堂二品诰命夫人,大唐邓国公大妇,俩儿子的娘,竟然要去……”。
潇潇委屈道:“郎君,我真的没去过酒肆,你带我去一回吧……”。
“咳咳咳……”,烦了一阵猛咳。
过了一阵,潇潇又问道:“郎君,云娘的夫婿到底叫什么名字?”。
烦了翻个白眼,“不知道!我看不上他!”。
行程临时改变,由七娘家改为客栈,他得补偿一下潇潇,自己都渣成这德行了,她还能给圆回来,也是不容易。
秋是很适合游玩的季节,洛阳名胜古迹众多,邓国公陪着夫人尽情玩乐,一直玩到了九月中,秋风愈凉,这才猛然想起来,当初就请了一个月的假,不心给玩超了,得赶紧往回赶。
自从踏上归途,潇潇知道欢乐时光不多了,愈发的放肆大胆,就没她不敢尝试的。
明明有客栈,她偏偏不愿住,非要带了东西去到野外露营,等安排好睡觉的地方,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两块巨大的石头挡住山风,马车横在出口,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篝火热量烘烤在石头上又反射回来,使得周围热烘烘的。
吃饱喝足,作为一对成婚好几年有了俩儿子却刚开始谈恋爱的男女,此情此景……
“潇潇,你咱俩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潇潇觉察到那只咸猪手的动作,急忙起身道:“这怎么能行,我去车上睡”。
“哎”,烦了忙道:“这是干嘛,车上冷”。
潇潇哪听他的,已经爬上车去,烦了挠挠头,“怎么又犯神经病了,要逼我动家法?”。
时间不长,潇潇从车上下来,披风包的严严实实,一直走到他面前,神情倨傲道:“你什么家法?你敢再打我一下试试?”。
“哎呀”,烦了驴脾气上来,“这里可是荒郊野外,叫破喉咙都没人能救你!”。
潇潇扬起下巴,神色挑衅道:“你再打我试试”。
烦了张开双手笑道:“还不快过来,也不嫌冷”。
潇潇一愣,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烦镣头示意道:“你腿都露出来了”。
潇潇娇羞的扑过来,果然是真空,“还想逗你一下的”。
烦晾:“逗我?看来今晚不执行家法是不行了”。
“有本事你打”。
“我可真打了?”。
“不打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