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危险最大的不是两方的士兵,也不是战场上那些指挥士兵的将领,而是那些被捆绑起来的俘虏!别武器了就连移动都被死死限制的俘虏,在突发战争来临时,唯一会得到的处理就是抛弃,甚至是提前的杀戮。
而现在正在飞速往回赶的杰,最为担心的就是他那三个被压做俘虏的兄弟,藏阳藏月还有克虏伯的死活杰才不在乎,都是死干净了才好呢,而他那三位兄弟,绝对不能出事!
两方势力火并的地方距离杰所在的位置,并没有多远,那里就是克虏伯的大本营!
不到二十分钟,用尽全身力气回赶的杰,终于见到了那处混乱的战场。
克虏伯的势力,战术意图很不明显,打的似进似退,作战很没有果断性,完全是仗着每名队员的自身素质在硬抗。这和克虏伯领导层的指挥犹豫有很大的关系,之前达到过青高阶的克虏伯,深知青高阶战士的恐怖威力,所以在与藏阳藏月带领的势力交锋的时候,打的是束手束脚。前怕狼后怕虎的。
要是真的克虏伯手下的势力放开手脚打,还是可以和藏家打的有来有回的,甚至如果克虏伯可以挺身而出,牵制住藏阳藏月两位青高阶战士其中一位,那这场仗谁输谁赢就很难判断了。
但由于克虏伯的畏缩不前,和下令犹豫,纯青中阶势力现在是自缚手脚,甚至连正常时一半的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更何谈与藏家强大的势力分庭抗礼,败退只是时间问题。
反观藏家势力,则是打的风生水起,势头足的很,战士意图也是很明显,一口气吃掉克虏伯的纯青中阶势力。藏阳藏月分工明确,以藏阳为势力突击的箭头,为藏家的势力的进攻创造出一个突破点,而藏月则在后方对藏阳进行火力掩护和狙击敌方火力点。
两位青高阶战士的疯狂输出,根本没有人来阻拦和打断,可能对突击在前的藏阳,群起而攻之的克虏伯势力还是可以抵抗一下,但在后方一直搭弓射箭,将一个个克虏伯手下的青中阶战士“钉死”在树干上的藏月,则是根本没有一点点阻力,完全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每次蓄力搭弓,之后就一定会有一位敌人死去,就算对手是青中阶战士,在藏月的箭羽下,也难逃一死!
而就在这个混乱战场中间,暴风眼的位置上,杰看到了自己的三位兄弟,迪卡斯,关越,和法布尔。三人就像古代临刑前的犯人一样,被死死的绑在克虏伯营地中央的三棵木桩上,动弹不得。
看到兄弟的杰,拔刀就要冲下去,但却被罗修一手给扥了回来。
“你要下去送死吗?!这么密的后火力网,你能不能过去都是个问题,就算你过去了,能把他们带回来吗?!”罗修压低声音使劲的到。
“我过我不能看着,比我等级低的兄弟死在我前面!”被扥回的杰低声的怒吼到,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只是一场竞技!死不了人!”罗修死死的摁住不住想往外蹿的杰,沉声道。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发流弹打中了,三棵木桩上最左边的关越。流弹虽是被电磁膜挡了下来,但被剧烈刺痛瞬间疼晕的关越,却好像真的战死一样,重重的低下了脑袋。
“我操你妈,放开我罗修!竞技也不行!好要一起撑到最后的!”看见关越被淘汰出局,杰的情感被推到了顶峰,就像一只看着自己幼子被老虎吃掉但自己却无力回的母豹一样。
杰想冲出去,但无奈,慌乱中的他已经被罗修反关节擒拿死死的摁在霖上,甚至连手中的开山刀和机枪也都被罗修给卸了下去,而现在的杰唯一能做的就是,睁着一双充满绝望的眼睛,死死看着山坡树林下那同样眼中充满绝望的迪卡斯和法布尔。
随着关越的“阵亡”,迪卡斯和法布尔也是拼命的想要晃动木桩,来挣脱开来,但无奈木桩打的很深,束缚住他们的绳子也是紧的很。两人因为长期捆绑而变的略显无力的挣脱,在这一刻在杰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而也就在这时,一发来自克虏伯势力的狙击枪弹,正正的打在了法布尔的后心上,“一击毙命”法布尔停止了他最后的挣扎。
被罗修骑在身上,死死摁在地上的杰,看到这一幕以后,就像是给自己系上了兽牙围巾一样,两眼被血丝布满,嘴里重重的喘着粗气,拼命的晃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罗修的束缚。就连死死在上面压住杰的罗修,都差点被杰着突如其来的暴动给甩出去。
“你给我冷静点!现在是藏阳和藏月在主宰着战场,你要下去除了让地下多出一具‘尸体’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罗修一边加大力气死命按住已经进入暴动状态的杰,一边低声冲杰喊到。
杰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就是拗不过自己的一个“情”字,下面是你兄弟,现在兄弟有难,你就不能一个人跑了!你就不能一个从边上看着你兄弟受难!
“冷静!他们还等着你给他们报仇那!”同样怒火中烧,但更为清醒的罗修继续到。
也就在与此同时,一支来自藏月的飞箭,命中迪卡斯的胸口,飞箭是被电磁膜弹飞,但迪卡斯也是与关越和法布尔一样,重重的低下了头。
杰的三位队员,兄弟,在这一刻,全部淘汰出局!
而杰也是在看见这一幕以后,停止了他的挣脱,甚至因为之前死命挣脱而变的有些脱力的他,将自己的脸重重的埋在地上的枯叶中,两行眼泪,也在这一刻流了下来。这是竞技,它模拟的是实战,但这份真情,它来自内心。
兄弟朋友是杰从到大最为看重的东西,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缺少,现在的他格外珍惜着自己的每一分友谊每一个兄弟。面对着自己的无力,面对着三位兄弟的惨遭淘汰,杰哭了,这是他自从加入特域以来,第一次掉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