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十二灵缚习自方龙城的古伦司官,这便算是缘分;刚才相助常人也是缘分。
往后要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得罪道玄宗,御灵司、甚至真灵殿或许能成为‘后路’。
被拉进常人的意识世界,秦天自觉过了许久,但外界仅是眨眼的时间,凌行天三人并未察觉到异样。
一行人商定片刻,正要离开这里。
但刚才消失了的那片华光竟重新出现。
“怎么回事?!”
秦天在与佑北的交谈中得知,之前岩壁上的那些金色石子是那扇巨门中的东西感知外界的媒介。
如今华光再现,必然是那里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当即看向常人。
只见常人早已将手掌贴在了石壁之上,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秦天心中略惊,低声询问道:
“前辈,可是发生了什么?”
收回手掌,佑北目中仍有惊色:
“傲痕那伙人打破了巨门一角,伤了里面的东西。”
“怎会?!”秦天骇然。
他亲眼见过门中生物的恐怖,那个努哈轻易殒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巨鳄更是被单手制服,傲痕是如何做到的?
下一刻猛地醒悟:
“是死若水!”
“不错。”佑北沉声道。
他二人的对话,在场的其余三人都是有些不明所以。
但听到死若水三字时,凌行天越发皱眉:
“前辈,敢问这死若水到底是何物?”
先前傲痕说出死若水时,他事先并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
如果说真的是用来对付天照极火,那就势必要弄清它的来历。
此时开口,便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早年间,傲家有人提出过死若水这个概念,一开始就是为了针对凌家的天照极火,前前后后经过无数次炼制,却始终没有进展。”常人解释道。
“但是在某个时间,他们的研究突然有了飞跃式的发展,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过根据真灵殿中的记载,傲家好似得到了一样东西,自那以后,他们的研究越发顺利,也终于在不久前炼制出了他们所谓的‘死若水’。”
“只不过,这死若水与他们曾经概念中的死若水并不相同,而是在炼制过程中偶然出现之物。”
“傲家自得到死若水后,从未在人前显露过,想来是要出其不意。”
说到这,常人看了一眼凌行天。
凌二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面上隐有忧虑。
“这死若水究竟有什么威能,连我真灵殿都不能完全知晓,只知它拥有诸多衍生之物,那黑气便是其一。”佑北继续道。
这话让秦天和韩雅相视一惊:
‘祁海極水!’
曾经努哈用来对付他二人的手段原来是出自死若水。
“不过有一点我已经可以确定。”常人说到这望了望远处,那正是巨门的所在。
“这死若水确实可以对付你们凌家的天照极火。”
秦天知道,这个结论是常人依据五感能力‘见到’的景象做出的判断。
虽然不能亲眼见识,但能够伤到门中生物的力量已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层次。
‘死若水竟恐怖如斯,换言之,那个天照极火也是一样。’秦天心中震骇。
“感谢前辈解惑。”凌二少说完久久无言,面上一片阴霾。
“前辈,现在那边的状况如何?”秦天问道。
“不容乐观,傲痕伤了门中生物,外头的那个巨兽想趁机进入,却引来更多的门中生物出现。”
“现在是三方混战,只是,如今有许多人正往那里去,恐怕不久便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说到这他看了过来,“里面有你熟悉之人。”
秦天瞬间明白:
“是哪几位师兄?”
“哪几位我倒并不完全认得,粗略看去应是四人穿着道玄宗内门服饰。”佑北回道。
秦天了然,这四位自然就是进入秘境的三、五、六、十师兄。
之前与十师兄分别时曾有约定,想来是他等到几位师兄会合后便追了上来。
只是转念一想,他们正往北庭而去,也即是那扇巨门的所在。
佑北似乎看出了秦天的心思,开口道:
“现在动身还能赶得上阻止他们。”
秦天目光闪动,那些师兄不能有事,出了秘境还指望从他们那里探听关于灵气塔下血池的情报。
当即转身对凌行天三人说道:
“实不相瞒,我的几位师兄有难,我需立即动身,恕不能继续同行。”
说罢望向韩雅,“你跟着前辈和凌二少,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我只能护你到这了,快些离开吧。”
向众人一抱拳,不等他们的回应便施展开身法,往来时之路而去。
……
未久,秦天前行中感知到有人靠近,回身见到头戴青铜面具的常人正不远不近的跟着。
“前辈你为何?”秦天放慢速度,疑惑道。
“你切莫多想,我是担心傲痕做蠢事。”
常人虽是平淡的口吻,但秦天心中却不觉有股暖意。
“凌二少他们?”秦天问道。
“已然离去了。”
“不过……”只是他话说一半却又止住。
“什么?”
“倒也没啥,安心上路,前方可不平坦。”常人提醒道。
秦天自然不知道他离去后那里发生了什么,此刻只想着到了北庭该怎样应对。
………………
十师兄和秦天分别后便一直在中庭等待着与几位师兄会合。
然而越等,他心中越是焦虑。
一方面秦天独自跟随傲痕那伙人而去,危险自不必说;
另一方面,自家的几位师兄始终未曾出现,按照先前的约定,本该与自己在这里会合。
难道他们真遭了毒手不成?
估摸着已经过去了有半日的时间,十师兄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有些坐立不安,当即就决定前去北庭找寻秦天。
只是他前脚刚走,就听见后方有人喊道:
“老十,且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