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风等人进门。

    屋内众人都是眼睛一亮……

    “秦董！”

    “您来了秦董！”

    “秦董……”

    “……”

    跟秦风问过好。

    一帮人又和伊布等人打招呼。

    “秦，没想到老克鲁伊夫还有这么多人在乎吧？”

    病床上。

    克鲁伊夫满面红光。

    秦风放心不少，笑道：“是，没想到……”

    说不出为什么。

    秦风到了嘴边的玩笑话又咽了回去。

    他左右看看，继续道：“没想到，‘老辽东队’在这里重聚了。”

    所有人都露出笑容。

    病房宽敞

    秦风找个位置坐下。

    众人随意交谈。

    话题就是大家在欧洲生活比赛中的趣事。

    但不知有意无意。

    所有人都对克鲁伊夫即将进行的手术避而不谈。

    午餐就在医院餐厅解决。

    到了下午。

    钱智松、老帅商印、高红波、班克思老爷子，带着巴乔、阿德里亚诺、瓜迪奥拉、马冬波、黄亮等现役辽东队球员从龙国到来。

    不久前结束的足协杯决赛。

    辽东队3：1强势战胜燕京国安。

    再次拿下联赛、足协杯双冠王。

    辽东队本赛季全部比赛也宣告结束。

    几人相约一同前来探望克鲁伊夫。

    傍晚。

    同样没有比赛任务的雷克萨奇和范巴斯腾一起到了医院。

    在11月结束的亚少赛和亚青赛中。

    两人带领的龙国国少、国青，双双突围，打入来年世界赛场，极大提振了龙国足球在世界足坛的声望。

    如此一来。

    除了必须留在帕尔马指挥球队训练比赛的詹蒂莱。

    辽东队从教练到新、老两批球员，基本全员聚齐。

    这么多人，克鲁伊夫的病房是挤不下了。

    一帮人干脆就在研究中心的花园里围坐，随意谈笑。

    克鲁伊夫兴致极高。

    直到天色全黑，护士前来摧促休息。

    他才在家人陪同下恋恋不舍走向病房。

    秦风就站在花园里，目送克鲁伊夫消失不见。

    “秦董，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钱智松走过来，“听格罗索说，您赶过来都没来得及倒时差，回酒店休息吧。”

    “老钱，你信命吗？”

    秦风视线还在克鲁伊夫消失方向，似在自言自语。

    罗纳尔多受伤一幕，还在眼前萦绕。

    联想到马上就要手术的克鲁伊夫。

    秦风心里没底。

    “命？”

    钱智松怔了下，好像想到什么，看向克鲁伊夫消失方向，深吸口气答道：

    “信不信又能怎么样，该是你的好运谁也抢不走，该来的厄运谁都躲不开，秦董，等您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不会太在意所谓的命运了，‘生死有命’，想来克鲁伊夫教练也不会太在意。”

    “为什么？”

    转头看向钱智松，秦风皱眉追问，“因为命运无法改变，所以认命？”

    “不是吗秦董，古人早就说过，‘命里无时，求之不来’，何苦自寻烦恼？”

    也许想起了什么，钱智松语带唏嘘。

    周围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哪怕是伊布、范巴斯滕等老外，也多少了解些龙国文化，知道两人在聊什么，跟着齐齐叹气。

    花园内气氛压抑。

    四周白炽灯光晃得人发晕。

    大家都低头不语。

    秦风抿紧嘴唇。

    钱智松的话有一定道理。

    命运这东西，摸不着，看不到，都说命运无常，谁又敢认定，能依靠自身意志努力，逆天改命？

    可要说就此认命。

    秦风还做不到。

    否则，他哪怕身负系统，也还是那个遭人冷眼的“死瘸子”罢了。

    想了想。

    秦风扫视身周众人，沉声道：“龙国古人，还说过一句话，叫‘知命不惧，日日自新’。”

    “不向命运低头，才有机会抬头，正视挫折，不惧失败，才是强者该有的样子。”

    “大家不用担心。”

    “相信克鲁伊夫教练会是名真正的‘战士’，彻底度过难关。”

    几句话说得众人都抬起头看过来。

    “不错，没人会向命运妥协！”

    “约翰不会，我也不会！”

    “要是信命，我现在也许就是个出租车司机，还在巴西贫民窟里挣扎！”

    “受伤退役，我以为自己完蛋了，但我现在又站了起来！”

    “刚到国外，我饭都吃不上，不也咬牙挺过来了！”

    “就是，我告诉你们，我在罗马，见到过一个妇人，她有五个孩子，每天都为了温饱……”

    “……”

    伊布、雷克萨奇、佩佩、范巴斯滕、李锦玉……

    所有人高声大叫。

    又都被格罗索一个人滔滔不绝声音掩盖。

    秦风听得直翻白眼，上去捂住格罗索大嘴。

    “走吧，都回去休息，护士要来赶人了！”

    指了指走向这边，表情不善的护士。

    秦风带领所有人向前黑暗之外的灯火通明处行去……

    第二天。

    克鲁伊夫的病房变得更加热闹。

    罗马里奥、里杰卡尔德、斯托伊奇科夫、博格坎普、科曼，劳德鲁普……

    这些克鲁伊夫曾经的“弟子”，都赶了过来。

    午后。

    约翰松、贝肯鲍尔、巴塞罗那主席拉波尔塔、包括西班牙足协主席维拉，四人联袂前来。

    对于能在这见到维拉。

    秦风颇为意外。

    维拉与克鲁伊夫两人的恩怨难以化解，他竟然也特意过来探望？

    “你那是什么眼神，秦？”

    走廊上。

    身材高大的维拉低头瞪着秦风，脸上伤疤扭动，“约翰曾经是我的敌人，但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我不想他有事很奇怪吗？”

    “倒是不奇怪……”秦风嘴角抽动。

    这时约翰松几人也从克鲁伊夫病房走出，到了秦风面前。

    “秦，亚足联的事儿干得好！”

    约翰松脸上带笑。

    但秦风还是看出了他的疲态。

    “放心伦纳特，我已经交代过，在亚足联内部为你造势，全力支持你明年竞选，你多注意身体。”

    从龙国一别有阵子没见。

    约翰松脸上肥肉都松驰了下来。

    秦风还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我没事儿，有你在，亚洲选票我放心。”

    约翰松笑意更盛，刚想继续说些什么。

    走廊转角那头，病房大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秦风下意识转头看去。

    一道高大身影进入了秦风视线。

    是系统记载。

    本该在1998年退休。

    却不知什么原因连任到现在的国际足联主席，阿维兰热！

    在阿维兰热身后。

    跟着一头卷发的法国足坛巨星，米歇尔·普拉蒂尼。

    普拉蒂尼，是约翰松竞选对手，布拉特的好友兼顾问。

    他既然到了，那……

    很快。

    又有一人步出走廊拐角。

    灰色西装，矮胖，秃顶，不多的白发拢在脑后，脸上带着公式化笑容。

    约瑟夫·布拉特！

    果然来了！

    秦风眯起眼睛，笑得人畜无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