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听了这话,然后赶紧让覃忠再安排仵作,对管岙再重新进行尸检。
等再次到管岙尸体的地方后,那个管家的护卫,看着许恒又带仵作来了,很是生气,气许恒这几三两头的来打扰管岙的尸体。
管岙的头七没两了,那个护卫怕许恒这次来做什么破坏,这次比上次盯的更紧迫,感觉都要贴许恒他们身上。
许恒进去后,直接翻看管岙的双手,果然在管岙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中间,能看到一层薄薄的白色薄膜,不仔细看还以为手部脱皮呢。
在离开管岙尸体后,许恒领着覃忠跑去神石那个装钱的洞里,用一根蜡烛照明,让覃忠看看里面是否有一个尺寸比较的铜钱。
幸亏自从管岙在神石这死了,最近几可没学子来这里投钱了,先不能不能获的保佑,别沾染霉运就行了。
果然覃忠在里面最上面看到一个铜钱尺寸比其他的一倍,是一个建朝初期制作的方寸钱。
听到这话许恒知道付芷是如何给管岙下毒了,接下来就是付芷怎么作案的,毕竟现在她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毕竟仅凭这个还定不了付芷的罪,看来得让覃忠那边抓紧找出付芷是如何快速上山下山的,不过这条线索还是没有头绪,无论那条路,都不可能一炷香时间往返,难不成付芷还是用飞的?
这没头绪的事,让许恒感觉就像,那种明明知道答案可是解题总走不下来,很是让人心烦,加上又临近考试结束。
许恒再着急也没用,只能等搜索的人找出这最后一环,许恒只能先让自己静心下来,这时高杰找到许恒,高心道
“许兄,你在这里啊,我正好找你啊,铺里的掌柜家里家里找到了你的那个透明无色的水晶,就是那个叫啥,哦,叫叆叇的,怎么磨制这个你得帮我。”
许恒听了,想着自己正好还打算去并州,就跟着高杰一块去吧,顺便教他眼镜的制作,路上还碰到了彭辽,彭辽则是要去布庄一趟。
“你这是要买布料做新衣服?”
许恒对于彭辽去布庄有点诧异。
“实不相瞒,家里有一件铺子做布庄,我让布庄特地给我留一匹特殊的布料,等着制一件新衣,看看今年有没有合适的场所穿上。”
许恒听到这话,再看彭辽一眼,嗯,能猜出来,彭辽应该是打算制新衣为今年秋闱后的鹿鸣宴准备。
看来彭辽对于今年的秋闱也是信心满满啊,不过这饶悲喜各不相同,覃川是现在有牢狱之患,自己还托大的为覃川奔波,劳心劳力,彭辽和高杰则是进行正常学子的步骤。
毕竟管岙这人他们不喜欢,他死不死跟两人没太大关系,所以管岙死了也就感叹一下,至于覃川更是没太多交际,所以对于覃川是不是杀人了,更是关注不大。
许恒跟高杰他们先去了首饰铺子,许恒看了看那个水晶,发现这水晶确实不错,通透无瑕,不细看的话,许恒看着真跟玻璃没啥区别。
这个要磨制镜片,首先得确定高杰的度数,许恒就找一张纸上,从上到下,自大到排列出不同方向的山字。
高杰站在五步远的位置,许恒让高杰遮住一只眼睛,许恒拿着一根木棍不停指着不同的山字,判断高杰的方向,最后判断高杰的度数应该在四百~五百之间。
因为水晶的折射率不同,许恒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厚度区间,然后再让工匠细细雕琢,因为精度不高,需要高杰时不时来佩戴矫正。
彭辽在旁边看着许恒和高杰在折腾这个,很是新奇,感叹原来眼疾还能这么确诊啊,自己还尝试了一把,发现自己的眼睛正常的,连最下面的指甲盖大的字都能看到。
交代好工匠磨制细节后,许恒跟着二人去了布庄,首饰店女顾客多,雅间也是一些贵妇来挑选休息的地方,许恒几人待着不方便,就跟着彭辽去了这布庄。
布庄老板一看到彭辽过来,赶紧热情上前,公子前公子后的招呼。
“行了,行了,整这么多虚的做啥,你的那啥布料做好没,拿出来我看看,可以的话,就让绣娘赶紧给我缝制出来。”
这件衣服不是单单缝制衣服这么简单,还需要一些必修花样,这个耗时就久了,所以现在拿到布料得抓紧时间。
掌柜的一听这话,赶紧去后屋库房拿了出来,许恒看到这布料颜色是绿底宝蓝色,这颜色像月颜草的宝蓝又比那个要浅,其中能看到绿色的底色,染在丝绸上,有种波光粼粼的光面。
“这个颜色很特殊,有点类似月颜草的蓝色,却又有点不同。”
“嘿嘿,这位公子好眼光,因为这个染制不是用的月颜草的茎叶,而是用月颜草的花粉制成,珍贵异常。”
“这月颜草的花粉也能染色,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
“是啊,相传最早发现月颜草可以染色,就是通过月颜花粉知道的,花粉遇水就可以上色,只是这花粉量少,所以常规只能用茎叶染色。
而且这花粉染色还比较特殊,染色只能在无色的布料上才会出现接近宝蓝的颜色,提前还需要用明矾古色才行,否则容易褪成草绿色。
最特殊的一点若是碰到有染色的布料很容易让原有颜色褪色。”
因为许恒是自家少爷带过来的客人,这掌柜的也没隐瞒这布料染色的原因,毕竟再知道,这月颜花粉数量稀少难获得,这也是为什么这种布料昂贵的原因。
不过许恒听到这个,突然站了起来,吓了正得意介绍布料得掌柜一跳,许恒站起来不是因为听到什么商业机密,而是恍然大悟,自己好像知道付芷是如何上山的了,然后赶紧辞别两人,去找覃忠重新找路上山。
彭辽和高杰看着许恒急匆匆奔跑的身形,都有点纳闷,这家伙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