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把卖柴郎一的行踪都跟踪了一个遍,许壮看着这些饶名单想了想,又去找京城内消息灵通的人把这些大户的详情了解了一个遍。
这京城有许多来拉关系找靠山的,但是京城人际复杂,谁知那个人是皇亲国戚,这京城就有这消息灵通的人,专门做贩卖消息的行当。
他们的消息也不是多私密,不过是一些大众明面的消息,比如这个官员的为官经历,还有内眷的关系,哪家跟哪家有姻亲,子女如何。
若是想婚配子女的,也会找这类人打探一下,许壮这个是许恒指点他去找的,在京城为官半年,至少这些明面的规则许恒还是知道的。
刘述那里也探查清楚,拓跋宏之前在京城曾经租住过两个院子,至少得院子住了不到一年,最后的院子最久,直到离开,这个消息还是托常年在京城做生意的胡人才知道的。
拓跋宏在京城掩盖身份用的是胡商身份,这待了两年左右,总得做一些跟这身份相关的事,否则商人不做生意,尤其还是胡人,那就太引人怀疑。
拓跋宏养尊处优惯了,这生意做的肯定不如真的生意人那样精打细算。
拓跋宏做生意从不计较利益,好的胡地的商品随便一个价格就卖了,从不想着卖的便宜值不值,买东西也不讨价还价,这让许多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冤大头,争着给他做生意。
有人特地留意拓跋宏的住处,经常找上门,许壮知道他换过两次住处,最后住的住处许壮特地去探查了一番,因为还没租出去,许壮就假借打算租房子的名头,看了看那院子。
院子被收拾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不过在旁边的柴房里看到很多没用完的干柴,这就可疑了。
拓跋宏离开这个院子是北胡使团来京前,应该还是三伏夏,这夏一般人家都不会囤这么多干柴。
一是夏太热,都是能不烧火最好,二是这么多干柴很容易自燃,这拓跋宏还留有这么多干柴确实可疑,尤其昨跟踪许壮的那人是一个卖柴郎。
许壮故意指着那干柴问道
“若住在这里,这柴火该怎么买啊。”
“这个啊,街巷里时不时有一些走街串巷买柴的人,你一个人住,偶尔一两担干柴就够用了,若想更方便,就像这之前的胡商一样,找专门的卖柴郎送柴上门就校
你看院里还有这么多干柴,够你用一段时间了,这柴我就直接送给你,不额外收你的钱了。”
许壮听了这话,看了这人一眼,暗道他可真会算计,这不是上一任租客留下的嘛,怎么别人住还打算多卖点钱。
“嗯,这干柴我看着挺不错的,这卖柴郎做事应该可以,是哪个卖柴郎送的。”
“哦,这个啊,是城西一个卖柴郎,虽然离的远,但是做事勤快,我经常看到他来送柴。”
“那人是不是这么高,黑瘦一些,不太爱话,然后是一个鳏夫。”
“哎,就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的。”
房主听到许壮能这么快描述那卖柴郎的样貌很是惊奇,许壮一听自己的有点太快了,漏嘴了,脑子一转道
“哦,我之前见过他,听他因为送的柴好,许多大官都要他送柴。”
“哦,这样啊,他确实给许多大官送柴送的多。”
许壮看终于搪塞过去,暗暗擦了擦汗,至于这房子暂时不租,一句租金贵,要考虑就略过了。
许壮调查差不多,觉得这卖柴郎绝对可疑,又去刑部大狱见了许恒,因为之前三皇子的首肯,许壮去大狱见许恒暂时没有太多设卡,很容易见到。
“你那安侍卫真的是死不瞑目,死后眼睛是睁开的。”
许恒听了许壮给自己讲的情况,再三确认后,思考若安侍卫是这个死状,他的死就很有疑问。
按道理来这个安侍卫肯定是身受重伤,失血过多死亡的,这种人死亡应该是会闭上眼睛的,因为失血过多死前是嗜睡,感到寒冷。
这面目狰狞和死不瞑目肯定生前遭受剧烈刺激,那就不符合他的死因,这应该有人朝他下毒手了。
许恒看了看许壮给的名单,道
“再有这个卖柴郎若真跟北胡有关联,经常帮拓跋宏送消息的话,那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中间连线的人,这其中兵部和翰林院的人都比较可疑,最大的嫌疑应该是是兵部主事刘崇。
你今悄悄的找今年的进士杨帆了解一下刘崇的情况,他去兵部观授时,曾帮着把那布防图送到翰林院,你问问他可知道当时送到是布防图,顺便问问刘崇是否布防图的事。”
杨帆的话,许恒也不太确定他是否会帮自己,不过杨帆这去纯,许恒只能让许壮去试一试,许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这次出去后一定要确认这个刘崇是否有关系,若确定不了,下次你来之前先高调去三皇子府一趟,再来大狱见我。
还有安侍卫家,你也再去一趟,就在安侍卫死不瞑目上做文章,让刘述帮一出戏。”
许恒把自己今写的一个故事交给许壮,这是自己打算做点舆论,放出点消息迷惑一下别人。
许壮表示都知道了,离开后,许恒看着许壮可靠的背影,这次才算心安,有信任的人帮着做事,确实放心很多。
然后许恒又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若抓不住那奸细的把柄,只能来一出引蛇出洞了,毕竟敌在暗,我在明。
许壮再次走出刑部大狱后,走几步就扭头看看,没有任何异常,特地留意发现自己身后确实没有人跟踪,那还真奇怪了,自己上次是头一次去大狱,都有人特地来跟踪自己,自己这次来,没有人跟踪。
那些通风报信的人应该不在刑部大狱,那就真是在三皇子那边,有人专门盯着三皇子,得知许壮是特地找许恒的,才会让人来跟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