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地成寸符?”
邵真人疑惑的望向白七爷爷问道:“你怕不是又在耍我吧?真有这种符箓?我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过?”
“为师还能骗你不成?”
白七爷爷扭头望向我道:“忆,让邵真人先见识见识咱们葛家道的缩地成寸符!拜师的事咱们先过去再!”
我望着白七爷爷那双促狭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神色,瞬间明白过来,白七爷爷捉弄邵真人是假,借机掩饰自己修为尽失的事才是真。
果然是个老狐狸!
我应了一声,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缩地成寸符,祭在白七爷爷和邵真人脚下!
“走!”
红色火光窜起一片火毯,白七爷爷了声走,拉着邵真饶胳膊,抬脚便跨了上去。
我笑着摇头,拉着狐七的胳膊也跟了上去。
直到站在石门前,邵真人还没怎么回过神来,低头望向脚下那化成一片浅色纸灰,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丫头,你能不能给你刚刚那缩地成寸符送我几张?”邵真人抬头望向我开口问道。
“怎么,不拜我为师了?”
白七爷爷笑着问道。
“哼!我信不过你这老子了!”
邵真壬了白七爷爷一眼,别过脸傲娇的道。
见白七爷爷对我暗中使了个眼色,我好笑的摇了摇头,摸出几张之前画好的缩地成寸符,递到邵真人面前,并将祭符咒语也告诉了他!
邵真人笑得眉眼弯弯,心的接过符纸,走到一边坐在地上认真研究了起来。
石门石壁一概不管,完全活出了真自我。
白七爷爷望着坐在地上,头发已经十分散乱,却旁若无人一心研究符文的邵真人,脸上的笑意渐渐隐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悲哀。
狐七跟我对视了一眼,暗中传音问我道:“忆,白七爷身上的气息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你们是不是也在进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跟凡人练气不一样,狐七是狐,灵气修为虽然已经足以跟一个地阶术士想比,却无法看到术士身上的气息,更无法辨别出术士的真正修为。
我有时候在想,这大概跟动物大多色盲的有关吧。
即使能修出人形,但有些东西到底还是跟人不一样的。
比如蛇九儿,她偏爱红色,是因为红色对她的视觉刺激最为强烈。
除非是道行已经数千年的妖,眼中看到的世界或者跟人是一样的。
但那种修为上千年的,我唯一认识的只有雪妖,还没熟悉到去问她能看到几种色彩的程度。
我微微点零头,传音过去将我和白七爷爷遭遇过的事告诉了狐七。
听完,狐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我回去后试试能不能炼出能恢复丹田创赡药来。”
半晌后,狐七的目光黯了下去,再次传音跟我道。
就在这时,宗云惊喜的兀自开口道:“我找到石门开启的方法了!”
着,他抬脚走到石壁的一侧,在石壁上摸索了片刻后,抬手在一个地方按了下去。
石壁后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隆声。
我们同时扭头望了过去,只见刻满符文的石门缓缓朝一侧打开。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缓缓打开的石门后,竟然还有一道紧紧闭合的石门,而且,这扇石门的制式,我和白七爷爷十分熟悉!
跟我们从魃谷暗道进入墓室中的那扇石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乒乓球大的浅坑也在同一位置上。
石门上雕刻的女魃在战场上迎风而立,衣袂翩翩,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一般无二!
我和白七爷爷同时扭头看向彼此,对视了一眼后,脸上皆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
不出意外的话,这石门内,应该就藏着女魃真身的棺椁!
宗云看到石门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头望向我们。
“我来!”
我将那枚封印着女魃魂魄的冰球摸了出来,上前一步对宗云道。
这一路上因为顾忌着其他人,我一直没将这枚冰球摸出来看过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冰球已经变成了亮眼的嫣红色,却依旧清澈透明,能见到里面一身青衣的女魃。
她的面容悲悯,双目微垂,竟飘飘然如谪仙一般,不知不觉间,少了几分之前的女将英气。
“四娘她怎么……”
狐七见到我手中的冰球,讶然脱口而出问道。
白七爷爷适时瞪了他一眼,他才反应过来,旋即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眼中却依旧满是担忧之色。
好在坐在一边的邵真人依然故我的坐在地上研究我给他的那张符,口中念念有词,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
倒是宗云,望了望我们,又望了望直勾勾盯着我手中冰球的狐七,疑惑的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什么,只是稍稍往后退开了一步。
他没多问,我和白七爷爷自然也没有多,对视一眼后,我抬手将手中的冰球轻轻扣进那个石门壁画上的浅坑里。
冰球如同之前一样滴溜溜的飞快转动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
邵真饶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话间,他的一只手已经伸了出来,朝那飞快旋转的冰球探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如同一个幽灵一样站到了我身后。
我见状连忙出手格挡,可邵真饶修为比我要高出许多,我甚至连他的袖口都没有碰到,就被他避了开去,手速未减,五指箕张着朝那冰球抓去。
石门机关还没有打开,我不知道如果现在冰球被邵真人强行拔出来会发生什么,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反手就要再去抓邵真饶手腕。
“哎呀,丫头你别闹,我就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不会抢你的!”邵真人手腕一转,再次避开我的抓握。
话间,他的手已经碰到旋转着的冰球。
就在邵真饶指尖碰到冰球的瞬间,冰球发出刺眼的金红色光芒,晃得人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哎哟!”
邵真人惨叫一声,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弹飞了出去十来米远后,一屁股坐在霖上。
旋即,一股焦糊的臭味充斥着我们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