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一行三人,怎么只到了两人?”
“另一人呢?”
“是否三人到齐,汇合到一起,目的地才算彻底奏效?”
宋向东一边问着,一边看向了傅道一。
这一古老的寻路方式,宋向东所知并不多,只有从傅道一那了解些许。
“的确如此,必须三路,按照玉牌指路,同时汇集到一起,那么也就是最终的目的地所在,缺一不可!”
傅道一对这一寻路方式走出了解释。
他也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天师府下山的寻路者,最终就来到了安全局,本以为会是华北片区另外两家商业驻点。
其中有一件对道教颇有渊源,也是最后留下古籍的那位天师府掌教的关门弟子,下山丛商经营的地点。
为此傅道一特地亲自前去查探了一番,询问是否有留下什么方式解出天师府石雕像动摇的危机。
不过也并未得到何种办法能够化解危机。
却也好过安全局,傅道一觉得宋向东已经算是彻底偏离了道教,传承到他这一代已经淡化了许多,别提留下什么密集了。
就连道教文化宋向东都几乎忘的一干二净,或者说压根从小就极少接触过这一类,或许再过些年头,华北片区的联络点就会把安全局给除名了。
宋向东与傅道一对视了一眼,都有了决断。
短时间等不来第三位寻路者的到来,只好先领着两名已经到达的寻路者,住进安全局的招待所里。
不久,三大战区统教者徐真修也匆匆结束了各地考察的旅程,赶来了安全局。
三人来到了一间密室,对天师府石雕像的异动,展开了讨论。
傅道一与徐真修都一致把目光聚焦在了宋向东身上。
“向东啊,你可得好好回忆,你的父亲,或者你有关道教的亲属,可留下什么线索,或者跟你说过什么隐晦的密语?”
“三人虽到了其二,但也基本可以确认,安全局,就是此次最终的联络点。”
“古人素有古语传法一说,既有记载,定安全局为最终联络点,那么化解危机的方法也一定会出自安全局!”
“向东,你再好好想想!”
“事关全局,影响有多深远不用我们二人给你过多阐述吧。”
“不管想起什么,都应该说出来,我们替你分析。”
“或许是一句你听不明白的话,或是谜语、字画、摆件等”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面对两位老者的询问,宋向东一脸茫然。
审讯了一被子犯人,宋向东觉得今日他自己就像是一个犯人在被两位老者审讯。
关于什么古籍和解决危机的办法,宋向东一问三不知。
对于道教这方面的亲戚朋友留下过什么隐晦的嘱咐,宋向东很努力的回想了几遍,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头绪。
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搞错了!
“天师府掌教,在几百年前确实有些手段,能够洞察世间阴阳,预知一些未曾发生的事情。”
“如果确实不曾留下什么古籍记载,很有可能是通过测算,最后得知安全局,会解决此次危机。”
“有些卦象测算出来的秘闻,是不能直接道出,也不能通过文字描述,我想既然选择了玉牌指路,这种就属于避开天机,隐晦指向测算出来的结果的一种方式!”
“最终化解此次天师府石雕像异动的危机,是由安全局为药引!”
徐真修捋着胡须说出了他的一番猜想。
而他的猜想,并非凭空而来。
而是对道教文化传承近八十余年栽的研究,所领悟到的一些秘闻。
虽然中间几经转载,失去了很多的
“卜卦测算?”
“那要是这样说,测算到最终是由我安全局出面化解此次危机,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宋向东一脸茫然,这担子突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一时半会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以为自己早已淡出道教传承,理应最终目的地是在华北地区另外两家与道教颇有渊源的地点才对。
怎么偏偏定在了自己这?
在几百年前,传承兴盛,天师府内的掌门,包括弟子,确实是有一些不凡手段,可以测算古今未来,洞悉一些秘闻。
能够传承千年,直到天下歌舞升平,一片祥和才渐渐淡出人们视线。
这次玉牌指引路线,属于饶过规则秩序的枷锁,将事先预料到的因果给指引出来。
傅道一和徐真修看着宋向东确实一无所知的反应,他们二人心中也并未表现出太多惊讶。
本身就没指望上前几任天师府掌门会在安全局这条线路上留下什么线索。
若是最终的目的地还是选择了安全局,那么势必就存在因果关系,可能是靠人,或者机缘,去化解此次危机。
并不是靠遗留下的什么方式方法,而是什么都没有,靠人缘、机缘,契机!
就在众人谈论之时,门外徐真修的两名弟子其中一人敲了敲门,敲门是有节奏的,实则是一种暗语。
连续敲了两下,而后停了一会,而后接着连续敲了三下。
听到这一声音,傅道一和宋向东都有些疑惑。
倒是拐杖老者徐真修,他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第三位寻路者,到了!”
“可以确定,最终目的地,就是安全局!!”
徐真修站起身语气沉重笃定,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却如一道颤音在宋向东耳边回荡。
本以为会有变革,这下三名寻路者其现,基本就可以确定了,他安全局,就是此次化解天师府石雕像动摇危机的责任方!
“不用想了,或许本就没有留下什么传承,今晚就出发!”
徐真修严声正词,坚定的目光看向二者,做出了决断,说罢,搀扶着拐杖走出了门外。
房间里留下傅道一和宋向东,二人显然心里准备不足,有些发愣。
“我需要准备什么?纸笔墨刀剑?”
“军队?还是飞机大炮?”
“我什么都不清楚啊!”
待统教者徐真修走后,宋向东看着眼前的华北地区执教者傅道一,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要论军事实力,他宋向东确实有非常雄厚的积淀做支撑。
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上场,该动用什么不该动用什么,怎么出手,怎么化解此次危机,他全然不知。
就好像一个普通人,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是天命之子,拯救世界的任务给到了他身上,怎能不茫然。
傅道一摇头叹息了一声,他何尝不是一脸茫然,不过比宋向东稍微好一点。
他心中坚信,几百年前的天师府掌教,是能够洞悉天机,遥望未来的,这一点他不曾怀疑过。
之所以能当上五大战区其中之一的华北地区执教者,自然知晓一些道教传承不被世人所知的秘闻。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需要如何化解,还是先去看看。”
傅道一说完,也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宋向东疑惑的楞在原地。
但时间并不能让他有长时间去思考,眼看着马上就要到黄昏日落,是时候准备出行方案了。
当晚,一架军用飞机从当地起飞,飞往龙虎山最近的一架机场。
降落的一刻,引来了不少机场人员的关注。
可以说也算引起了不小程度的轰动。
不少人当时就拿出了手机拍摄,有记者也在片刻后赶到现场进行直播,不过宋向东提前招呼过了龙虎山当地机场的安保人员。
一会的功夫就将各大记者拦截在外,旅客也通知了他们只许观望不许拍照。
毕竟,一架军用飞机,降落在民用机场是比较罕见的。
下机之后,十余辆军用吉普排成一排有序行驶了过来。
此时一轮圆月高挂,夜色渐深,快要到凌晨一点的时刻了,路上车辆较少,大家都处于熟睡之中。
宋向东一行人乘坐吉普,从机场出发片刻不停歇,径直驶向龙虎山。
经过两个小时路程,来到龙虎山群山脚下已是凌晨三点多,四周宁静一片祥和,四周无人,只有一架悬停在空旷场地的军用直升机,早早等候在此。
深夜虽宁静,蛐蛐声悦耳,不过在龙虎山脚下,数十辆吉普车打着灯光,照亮了整片区域。
直升飞机桨叶开始旋转,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在正片山间。
徐真修和傅道一,包括宋向东在内三人,和随同的两名弟子,还有三名寻路者,率先乘上了直升飞机。
若是徒步登山,健硕者也至少需要一天半左右的时间,经过半山腰停息一晚后第二日才能的登临山顶。
不过宋向东和另外两位老者已远非当年。
虽然龙虎山周围群山环绕,地势险峻,存在多股风波暗流,不过好在军用飞机性能以及驾驶员都是经过了极为苛刻的训练。
普通民营的直升飞机,还真不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升降。
这也是宋向东早早就准备好的线路计划。
随着直升飞机的起飞,不过十多分钟就已经到达山顶,在广阔的观景台前降落。
天师府们外,事先赶到的有安全局的各科级人员以及警卫。
都是持枪站岗,列成一排恭候。
徐真修见此一幕,不禁蹬了宋向东一眼,在他看来着实有些大动干戈,在天师府门前完全不用如此。
走下观景台,来到天师府门前,观一天师夜里挑灯,早早在门外迎候,而在他身旁则是现任掌门,也是观一天师的亲传弟子。
观一天师见到拐杖老者,露出了敬重,行了一礼,拐杖老者徐真修同样以道教的手势进行了回礼。
傅道一则同现任掌门互相行礼了一番。
宋向东在旁不知所然看不出些什么,只有他身旁徐真修的随同才知道,这种行礼的手势是根据辈分不同也有划分的。
从观一天师敬重徐真修的手势,偏上略微高过额头,说明徐真修的境界是要高于他的。
反观傅道一这边,他同现任掌门行礼,二人处于平行的手势,说明二人等阶相当。
几人含蓄了一番,观一天师便在前引路,顺路一道介绍了事发的全部过程。
观一天师也说出了他心中的震惊。
在他们一行人到来前的三四个小时之前,一架直升飞机突然悬停在了观景台上,从直升飞机走下来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另有一人给到了一份传真通告,观一天师才得知,此次三名寻路者,最终的目的地是寻到了安全局。
他深感震撼!
这种寻路方式是历任掌教传下来的古籍记载,至于最终联络到何处,就是他观一天师也不得而知。
更不能派人跟踪寻路者,这是有禁忌的,只能干等候!
这期间,观一天师也曾无数次尝试翻阅各种古籍记载,但对于平息石雕像异动的方法,并无记载。
在此之前,观一天师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未曾能够关闭将石雕像吞噬的黑洞。
他将这一切的种种经历,一五一十的跟徐真修等一行人一一讲述了一遍。
而后在他的领路下,纵使是深夜,一抹月色照耀,微弱的亮光不足以看清脚下的路。
这种情况下,十余名天师府长老夜里挑灯,站在路边提着灯笼。
直到来到院落中间,那一处黑洞前。
数十道灯笼将整个院落照亮。
当看到比黑色更黑深不见底,看似无底洞一般的黑洞,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之下,纵然早有心里准备的徐真修也楞在了原地。
傅道一同宋向东一般,身形宛若石化,目光紧紧盯着那颗差不多一丈宽的椭圆形黑洞。
在黑洞的周围,早已用实木做了围栏,任何人不得靠近,因为谁也不知道会触发何种危险。
为此观一天师早已封锁了龙虎山登山之路,任何人不得上下山,也至于外界根本不知此地的情况。
包括宋向东安排的特种兵,也只是在天师府门外持枪站岗。
关于此次执行的任务,宋向东也对他们只字未提,处于最高级别保密状态。
一行人观察黑洞,长达半个多时常,越发觉得黑洞的深邃,没有一丝光亮,就这样凭空出现在石地板上,将石雕像吞噬而下,及其玄幻。
这一神迹般的现象,令徐真修也震颤不已。
年近一百周岁的他,见过世间繁华,本该古井无波,今日却也露出了惊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