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只是梅山之上的七只修炼有成的妖物,按理说怎么都不可能成为天庭的正神。
可好巧不巧,他们偏偏在封神大劫之时出世,还帮助了大商一方,最后被杨戬所杀,入封神榜,成了天庭神职。
虽说失去了自由之身,可也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妖怪,变成了天庭的公务员,享受天庭福利。
帝辛穿越来之前想不到这一点,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可现在他成了人王,不得不想。
自然的,他觉得七怪的背后可能有高人指点。
因为七怪下山这番举动,无论怎么看都是赚,赢了,他们作为成功守护大商之人,自然会得到帝辛的厚待。
输了,他们也能进入天庭,成为天庭正神,横竖都是不亏,主打一个血赚。
“不知这一次,能不能见识一下七怪背后的人。”
帝辛跟在孔宣身后,如此想着。
......
梅山深处,一颗巨大古梅树之下,一个若隐若现的洞府屹立与此,洞府之上刻有四個大字,名曰“梅山洞天”。
洞府之内,奇石罗列,古木参天,仿若仙境。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闭着眼静静端坐于洞府正中,他身形消瘦,脸庞上皱纹纵横,如同风化的岩石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他端坐在那里,从龙汉初劫到封神大劫,历经无数岁月,亘古长存。
突兀的。
那无数元会都不曾睁开的眼睛,缓缓睁开。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如深邃的星空,又如初升的朝阳,透露出一种无尽的智慧和沧桑,仿佛可以洞察世间一切,看到过去与未来。
他目视前方,无数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从龙汉大劫到封神大劫,所有的起源到结果,从他眼前一一划过。
最终,这些画面来到女娲宫前,帝辛猛然一步跨出,躲开长耳定光仙的偷袭。
画面一止,完全消失不见。
白猿老人眸子中透出一丝疑惑:“未来改变了?为什么?”
他头一转,目光越过无数遥远的距离看向朝歌,哪怕连圣人都能以窥视的朝歌,竟然被他隐隐窥视到了一些画面。
“不在朝歌?那在哪里?”
他四处张望,望遍了整个洪荒,哪怕圣人的道场也被他窥视一二。
良久。
他微微皱眉,道:“没有?都没有?去哪了。”
陡然,他微微一怔,看向梅山山腰,那里孔宣正带着帝辛朝着梅山深处而来。
“来梅山了?”
白猿老人微微错愕,不由得看向帝辛。
一幅幅画面出现在白猿老人眼中,初始的画面是一个婴儿降生,随后婴儿逐渐长大成人,看其样子竟和帝辛一般无二。
这一幅幅画面,竟然是帝辛的生平。
画面流转,帝辛生平被白猿老人所探知,可白猿老人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从帝辛的生平之中,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很快,画面上的时间便来到了三月三日,也是帝辛穿越过来的那一刻。
到这,所有画面消失,无法在窥视。
白猿老人错愕,连忙看向一旁的孔宣,一幅幅画面从孔宣之上升起,他的神通并没有失效。
“为什么神通在他身上失效了?”他喃喃自语,满是不解。
这窥视之法,乃是他这双眼睛所附带的神通,不仅能在洞天中就看遍整个洪荒,还能看到一个人的生平,洪荒中,除了圣人,他都能一眼望穿,可今日,却在帝辛手上失效了。
“看来改变的契机,就在三月三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是会让未来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他看向天空,眼中神光流转,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他眼中突然改变,一条贯穿整个洪荒的大河出现在他眼中,其内有着无数生灵起伏。
他回望过去,一切如他当年所见,未曾有什么改变,可当他看向未来时,却看不透了,无数迷雾挡在他的前方,他根本无法窥视哪怕一点。
“不变的过去,巨变的未来,一切的节点都在三月三日这一天。”
他的眼神再一变,贯穿洪荒的长河消失,一张覆盖洪荒的大网出现,大网有序,连接着无数生灵,如此庞大,也如此压抑。
可此时这张大网上却有一处破了一个小洞,让这交织的大网出现了破绽。
看到这小洞,白猿老人瞪大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破了,破了,无数年,终于有人破了这该死的网,哈哈哈。”
他仰天长笑,笑的眼泪纵横,笑的无比失态,好似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良久。
良久。
笑声停歇,他大喘了几口粗气。
“吾等待无数元会,终于等到了这一丝变数,洪荒也终于迎来了一丝生机。”白猿老人缓缓开口,道:“可是现在的他太弱,想要崛起还需要一番磨难。”
念及此,白猿老人双眼微眯,思考良久,道:“也罢,他即是唯一的生机,我也该出一把力,让他的未来更好走一点。”
下一刻,他的目光落于正在洞府中清修的袁洪身上,一股意念传出。
袁洪洞府中,正闭目修炼的袁洪突然感觉有些头晕,下一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个黑色的空间之中。
而在他的对面,还有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袁洪大骇,怒吼出声:“你是谁?”
白猿老人呵呵一笑,道:“小家伙,那么久不见,不认识我了?”
袁洪一怔,愣了几秒,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老者,浑身激动的颤抖:“你,你是老师?”
昔年袁洪还是一只小猿猴时,曾误入白猿老人的洞府,白猿老人见其有一丝自己的血脉,为自己的后代,便传授其八九玄功与七十二般变化,还教导了他许多知识。
等到袁洪化形,白猿老人便将袁洪赶出洞府,任由他在梅山中自行修炼,到现在已时隔万年时间。
那时白猿老人教导袁洪时,就是将他拉进这样一个小空间。
小时候袁洪也不懂,为什么老师就是坐在那,还闭着眼,却能使出这般神奇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