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道友此前是三山关总兵?为何我未曾见过孔道友?”
闻仲疑惑的说道。
孔宣淡淡一笑,道:“我从未去过朝歌,太师没见过我也正常。”
闻仲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似孔宣这般高人,问多了可能引起他的反感,点到为止就好。
帝辛适时开口,道:“好了,先坐下吧,坐下之后我们在好好谈一谈闻太师你遇到的困难。”
随后,在闻仲的安排下,众人依次落座。
等到众人落座,坐在主位的帝辛喝了口酒水,淡然道:“说说吧,太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出发前和我说很快便能解决,可我来的时候却见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闻仲苦笑一声,道:“是我低估了袁福通一方,应该说我没想到袁福通背后还有人指点,也是如此,让战事陷入焦灼。”
帝辛神色微动,道:“噢,仔细说说。”
对于此,帝辛早就有所预料,毕竟闻太师可是大商擎天支柱,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比之武成王黄飞虎可强多了。
然而,在闻太师亲自带兵,且兵力占据一定优势的情况下,依旧不能迅速消灭袁福通索率领的七十二路诸侯。
这袁福通如果有这般本事,元始天尊为何不选择他?
闻仲轻了轻嗓子,道:“禀大王,我带领军队来这北海,目前为止总计和袁福通一方交手过两次。
第一次是我刚刚进入北海,立足未稳之时,袁福通率领七十二路大军,对我军发动了偷袭。
在这一战中,袁福通一方展现出了惊人的作战素养,七十二路大军在协同作战时也无比默契,完全不像是一支临时组建的军队。
即使我方兵力占据了优势,到最后也只是五五之数。”
帝辛轻轻点头,安慰道:“无事,这一次毕竟是对方偷袭,能强行将打平,已经是闻太师指挥有方了。”
闻仲拱拱手,道:“谢大王赞誉。”
帝辛追问,道:“那第二次了?”
提到第二次,闻仲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第二次,在他立足已稳,还主动出击的情况下,战况依旧不乐观,这被他引为奇耻大辱。
闻仲叹息一声,道:“第二次,我主动带兵出击,与那叛军缠斗良久,依旧未能占据优势,也是因此,我怀疑那袁福通背后有着高人在指点他们。”
帝辛了然,也并不感到意外,袁福通背后没人,凭什么和闻仲大战十五年?
“太师没有尝试过直捣黄龙?”
孔宣淡淡开口道,身为准圣巅峰,他自是能看出闻仲大罗金仙级别的修为。
闻仲苦笑一下,道:“想过,可我每次看到袁福通大营的时候,都会有种致命的危机感,这种感觉让我不敢轻易尝试直捣黄龙。”
帝辛皱眉,道:“危机感?连太师都感觉到危机,那这危险恐怕非同小可啊。”
旋即,帝辛眉头又舒展开来,道:“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我们来了,待得我们好好休息两天,后天一早便可直捣黄龙,消灭袁福通。”
闻仲大惊,道:“大王,不可呀,那大营很是危险,我....我...”
他很想说自己是大罗金仙,连他都感到的危险,肯定对大罗金仙之下的人是致命的。
可是他又不知道,一向尚武的大王,到底知不知道大罗金仙代表着什么。
帝辛看着闻仲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明白了闻仲的想法,他淡淡一笑,道:“太师,你可知孔统领的强大。”
闻仲愣了一下,看向孔宣。
他知道孔宣很强,毕竟他身为大罗金仙都看不透孔宣,可你再强难道有我师父强?
在他看来,孔宣最多不过是个大罗金仙巅峰罢了。
孔宣见闻仲目光落向自己,轻笑一声,一缕准圣巅峰的威压绽放。
霎时间,闻仲冷汗直流,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三只眼睛齐齐瞪大,同时看向孔宣。
这一刻,他好似看到了一只凶戾的孔雀冷冷的盯着他。
“比师父还强。”
心中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闻仲大惊失色,死死盯着孔宣。
要知道他师父金灵圣母,可是圣人的亲传弟子,圣人不出,便可威震洪荒的准圣大能。
但闻仲曾经从师父身上感受到的威压,比之孔宣都远远不如。
“和多宝老师差不多了。”
念及此,闻仲不由多看了几眼孔宣,心下暗想。
大商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强大的人物?还愿意窝在一個小小的三山关,他为了什么?
他的师父金灵圣母是斩二尸的准圣,能比二尸准圣更强的,就只有准圣巅峰。
可一个准圣巅峰,在洪荒何处不可去?为何会选择屈居于大商?闻仲不理解,他一个大罗金仙愿意守在大商,是因为他本就是大商之人。
拜入截教学艺,也是为了大商,可孔宣没有理由啊。
不由得,闻仲开始怀疑起了孔宣的目地。
难道是图谋大商的气运?
帝辛看着闻仲脸上情绪变幻,干咳一声开口道:“闻太师,不用怀疑,孔统领已守护我大商多年,忠心天地可鉴。”
闻仲一愣,看向帝辛,却发现帝辛那双十分认真的眼睛。
“而且,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前不久女娲宫一行,孔统领还帮我挡下了一波暗算。”
帝辛接着说道。
闻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大王,发生了什么,大王可有被伤到。”
帝辛微微一笑,道:“没事,已经过去了,我并没有受伤,还因此揭破了西方教的阴谋,事情是这样的....”
当即,帝辛将在女娲宫发生的事情,和通天所说关于量劫的事情一并告知了闻仲。
闻仲听到帝辛所言,时而愤怒,时而恐惧,各种表情不断呈现在他的脸上。
良久,帝辛说完,闻仲大怒,道:“该死的长耳定光仙,身为我截教弟子,却背叛我教,还敢暗算大王。”
说这话的时候,闻仲眼中闪过一丝丝浓浓的后怕,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刚离开朝歌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既然就发生了这般大事。